话,说着崔主任拿出了通讯录,翻了翻,找到了曹河那页。
电话打到了曹河,曹河的一把手还是以前钟毅的老搭档,电话接通,对方并没有太多的客气。
老钟啊,一大早我就接到了下面的报告吗,你们修路怎么也不知会我们一声,你看这下好了,咱群众不乐意了吧,我们去了现场的干部,被骂得都睁不开眼。
钟毅道:“老苗啊,我们修自己的路,还需要给你老哥报备呀,这样僵持下去不是办法,你们要让大家把车队先放进来呀”。
老钟啊,大家要修路的呼声很高啊,都是自发性的,我们现在被群众和你们夹在中间,里里外外上上下下都不是人了。我看你们就做个好事,我们马上开会,给大家做工作,修通我们这边,再修你们那边。还有啊,老钟,我可提醒你,你要记住,曹河可是你的老家,你在那边还能干几年,退下来之后,能不能落个好名声,关键还得看咱曹河的群众。
钟毅道:“老苗啊,在什么山头唱什么歌,为官一任,造福一方,职责所在啊老哥,你是懂我的心思的。”
老钟啊,我是明白你,可是谁明白我啊。老钟,修路筑桥都是好事,既然是好事,咱就要办好,我看这样解决,这车队我们放过去几辆,你给我们留下几辆,这样我们才好给群众交代不是。
钟毅道:“我的苗国中同志,这次省上支援的设备,此事没有商量的余地,毕竟省上来支援的力量并不是我们可以做决定的,其实,这次修路,省上除了支援压路机,还有碎石和沥青,你们留下几台车,也是无济于事。老苗啊,我可提醒你,我们的两高路,是道方同志亲自做了批示,是要打造示范工程的。”
对方沉默了一会道:“钟毅同志,不让车走的不是我们的干部,是群众自发性的。”说罢,也就挂了电话。
喂、喂、喂,老苗,老苗。这个混蛋,太过分了,竟然挂了我的电话。
郭处长听到之后,直接说道,这个老苗,真是岂有此理,还有没有点组织纪律,竟然连我们的车队也敢拦。周处长,你作为对口帮扶指导组组长,我提个建议,直接给地区周书记打电话,实在不行就给瑞洪汀长汇报,简直无法无天了。
钟毅和邓牧为都沉思着,毕竟这事对于两人来讲,并不好处理。直接给地区打电话倒是简单,但是平安县和曹河之间一衣带水,如果在地区领导面前告了状,以后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不好相处,如果地区领导不出面,这事确实不好解决。
正在这个时候,程国涛急匆匆地来了,道:“钟书记、邓县,咱们修路的师傅们,拿着家伙朝对面去了,说是要把车队抢回来”。
钟毅道,不好,这事要阻止,老邓,老张你们马上带人上去,一定要把人拦住,周处长,这个时候只有你出马合适,给瑞洪汀长打电话,请他给我们地区联系,让地区给曹河施压,避免发生意外事件。
周处长道,老钟,马上,说着也就朝外面走去。钟毅再次拨通了曹河一把手老苗的电话,但始终是无人接听。邓牧为带着张叔,吩咐道,马上通知各个乡,看好自己的人,否则严肃处理。说着急忙朝人群走去。钟毅看电话打不通,也只有跟着邓牧为去了,只看到修路的义工手扛着铁锹,浩浩荡荡沿着路朝曹河走去。
张叔带着指挥部的人手拉手拦着大家,但是这路是堵上了,大家自发地就绕了过去,如洪流一般朝着曹河进发。
周处长急匆匆地在后面追上了邓牧为和钟毅,急匆匆地道,瑞洪已经打来了电话,说周鸿基已经带着人赶来了。周处和郭处何曾见过这种情形,吓得已经有些不知所措,也来不及带上官称,在地区还很少有人敢对周书记直呼其名为周鸿基。
路上的群众太多,钟毅和邓牧为喊这个也不是,喊那个也不应,大家心里憋着火,我们在太阳下面晒着烤着,手上起了泡,身上磨了皮,我们领导给我们争取的修路机械,你们凭什么说拦就拦,真当我们平安县的人好欺负?
而在曹河这边,看热闹的人慌忙跑过去给曹河的人报了信,大家一听对方都带着铁铲,毕竟都是当地人,离家不远,也迅速回了家,把家里的铁铲、铁叉拿了出来。摆出了队形,已经做好了打上一架的准备。
苗国中也接到了地区的电话,马上带着曹河大院里的人慌忙出了门,临走时是还安排了公安出动,道:“千万要把双方的人隔开,这要是动起手来,后果不堪设想。”
群众用脚走,邓牧为和钟毅在人群之中大跑,紧赶慢赶还是赶在了队伍的前面。好在前方是个倒喇叭口,钟毅和邓牧为、张叔一干人就把人给拦下了。
张叔大声道:“老少爷们,不能再往前了,这是在人家家门口,动起手来,咱们要吃亏”。
邓叔叔道:“大家别闹,都是误会,这车队会过来的”。
钟毅道,“都往后退,地区鸿基书记已经在来的路上了,老少爷们,你们这是要把我和邓县往火坑里推啊”。
大家愤愤不平地道:“他们还讲不讲道理,自己没本事,凭什么扣咱们的工具”。
这个时候,对面的群众也乌泱泱地来到了这里,也是愤愤不平。邓叔叔毕竟是部队转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