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张叔道,自己要去做老革命的工作,嘱咐吴香梅准备和工业园区对接,老李和文静要代表工业园区和我们谈建筑公司入股的事。
吴香梅问道,张书记,这事怎么干?您要表个态,我们才好配合您。
张叔道:“咱们建筑公司当时是投了二十万,但这次我看了十九个人这些年的补贴加起来已经十多万了,这些钱如果咱们安平现在拿出来,财政有压力,但对财大气粗的工业园区来讲,谈不上什么压力。这次就让他们把钱全部出了,给他们10的股份”。
吴香梅尴尬地笑道:“张书记,您不是开玩笑吧,十四五万,都快把咱的公司买下来了,
您只给人家10”。
张叔道:“此一时彼一时,咱没开张以前,他们谁也看不上咱的建筑公司,但是现在,咱们建筑公司的生意都排到明年去了,老里他会算账,这事干下来他不吃亏。”
吴香梅道:“张书记,人家不会自己也注册一个,非得和咱搭伙过日子”。
香梅啊,县里的建筑公司不是吃干饭的,卧榻之怎么能容忍他人酣睡。怎么会允许老李在工业园区给他们抢食呢?没有了县里建筑公司的支持,这老李怎么可能把摊子支起来。
吴香梅道:“要不要通知柳集的老杜他们,毕竟他们也有份”。
我早上已经给老杜说了,他老小子笑得牙都着凉了,啥也不干分钱的事,不会指手画脚的。
九点钟的时候,工业园区的小车准时开到了安平,我和吴香梅、乡建筑公司的伍建马上出门等候,李叔和文静看着熟悉的安平乡大院,不由得发出感叹,这乡大院的花园子是搞得十分别致,一看就是咱香梅同志的手笔。
到了会议室,李叔道:“香梅啊,老张这次是主动邀请我们来到安平,已解安平燃眉之急”。
吴香梅道:“李主任,谢谢伸出援手,庆合书记下乡去了,委托我们向李主任汇报建筑公司的事,我看这样,先请伍建介绍一下安平建筑公司现状。”
伍建本身是县建筑公司的骨干,到了安平筹建了安平建筑公司,由于县里搞开发,县建筑公司在县城就已经吃得是膀大腰圆,根本看不上乡镇这些零碎工程,所以在张叔的一再协调下,县里建筑公司就答应了支持乡里搞建设,但是也有一个要求,就是安平的建筑公司不能到县城承接工程。安平建筑公司刚开始算起来只能是一个皮包公司,但是伍建能力不错,就靠着韩羽公司一个大项目,就拉了几支队伍起来。安平和柳集的几个大小工程也已经让建筑公司开始盈利。伍建介绍着安平建筑公司的前景,道:“别的不说,就是安平砖窑厂,半年时间就已经完成了两年的销售量,可以看到建筑在未来的潜力”。
其实,李叔之所以会到安平来,正是看中了以后建筑行业的前景,现在县里已经定了规划,所有乡中三年时间全部升级成楼房,仅仅这一项,就可以让安平建筑吃上几年。而李叔也想着找其他乡联合办建筑公司,但建筑公司担心扶持的乡镇企业多了,等过个三年五年,大家搞恶性竞争,县里建筑公司摊子大,花销多,根本干不过乡里这些被改编的游击队。
听完了伍建的介绍,我由衷地佩服张叔的眼光,更佩服晓阳,当初借钱也要入股建筑公司,按照伍建的算法,乡里建筑公司年底就会回本。
李叔道:“伍建啊,看你说得天花乱坠的,我们不入股好像损失大了去了。香梅,我们知道安平现在有难处,这事我们帮安平,股份是的事,老张既然委托了你,你就说个比例。”
吴香梅抚了抚自己的头发,抬了抬头,说道:“10”。
张叔刚喝了一口茶,差点喷了出来,到了嘴边又咽了下去,呛地咳嗽道:“香梅啊,这是不是老张说的,我们拿了快十五万,你给我们10,这个钱我们咋拿,这样,干脆老张你俩一人一把菜刀,到大街上去抢算了”。
吴香梅笑着道:“李主任,别激动嘛,你投资投的是前景,是未来,您也知道,咱县里未来几年,不可能再出现另外一家乡镇建筑公司了,这要不是眼下我们安平需要钱,别说10,就是1我们都不可能卖的”。
李叔道:“香梅啊,不是我们趁人之危,实在是你和老张太过分了,这样看的话,这生意咱没法做了”。
吴香梅道:“李主任,都说咱工业园区家大业大,财大气粗,我听说工业园区拿的工资都是我们的几倍,咋说安平也是您和文静主任成长的地方,您就是搭一点也是报了恩,何必在乎这仨瓜俩枣的。”
文静道:“吴乡长,李主任正是知道了安平眼下急用钱才带着我们到安平来,我们想着做好事,拉你们一把,但是安平给的条件,让我们下不去手”。
听着几人唇枪舌剑地互不相让,最后谈到了20,李叔道这是底线。香梅道,我这10也是底线。
我想起来之前张叔让我和晓阳谈地毯收购抽成的事,看来10是吴乡长的底牌,但是属实是有些低了,毕竟大家都是代表各自的单位,并不是两个人之间的买卖。看来也只有到了中午,等到张叔回来之后再议。
谈到十一点半,李叔直接起了身故打趣道:“文静啊,咱们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