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手,就轻轻地举了下手。刘乾坤道:“香梅同志,说一说”。
吴香梅起了身,说道:“各位领导,安排考察韩羽公司是应当的,但是现在韩羽公司的鸭子厂喂得多了,都知道鸭子比较粪便比较臭,这个不知道有没有影响。”
刘乾坤道:“这是个现实问题,要想办法处理一下。工商局的老郭、畜牧局的老陈,这个事谁管,协助安平牵头处理一下。”
工商局郭局长起身道:“刘副书记,我们工商管的是企业我们管不了鸭子呀,这鸭子拉屎臭的事归他老陈管。”说完也没坐下。
畜牧局的陈局长和工商局的老郭两人本就资历相当,都是既干过公社书记从下面爬上来的,到了退休的年龄,已经没有了进步的可能,说话也就随意了些。
老陈放下了手中的纸和笔,摘下了老花镜,一脸不服地道:“老郭啊,你这话说得不对,什么鸭子拉屎就归我老陈管。我们畜牧局是管鸭子,但我们也管不了鸭子拉屎呀。这事关键在企业管理上,老郭,这个事还得你来管。”
我坐在后面一排,看着两个快六十的大爷踢着皮球,也是想笑而不敢笑,再看看晓阳,正好低着头看向了我,也是憋得一脸通红,看到我之后,还给了我一个眼神,那眼神我懂了。看你们问的这个问题,真是臭不可闻。
再看看主席台,除了李叔憋着,不得已喝了一口茶,也没有向茶杯里吐茶叶了。其他几人倒是正襟危坐地一脸严肃。
刘乾坤看着底下人,轻咳了两声,道:“严肃一点,老陈、老郭,会上你俩推什么推。”
钟毅敲了下桌子,道:我看这个不是多大个问题,香梅同志,你来牵个头,让韩羽公司及时通风,把粪便尽量做到及时清理,最后有些味道也是难以避免的嘛。
钟毅看着会议室里,干部的年龄两极分化是越来越大,年轻的如剑锋晓阳和友福,而立之年未到已经是主政一方。另外的就是老陈和老郭这些五十往上的老干部了,资历老,经验足,但明显的就是干劲不足。是时候让年轻人全部顶上来了。让老人下来,是件得罪人的事,这件事,不能再拖给下一届了。
散了会,也就下了班,和大家打了招呼,到了车上,晓阳就笑道:“我看,你们干脆在韩羽公司的鸭子棚的墙上写下来,禁止随地大小便算了。”
干脆我们安平五万群众,一人一只负责给鸭子擦屁股不是更好?我觉得咱钟书记说得对,上级领导要看真实情况,咱还能给鸭子棚里喷香水啊。实事求是吧。
晓阳道,不是啥大事,咱们去看看大嫂,大嫂在东关小学的边上,租了一块场地,李叔说已经交了租金了。
县城不大,东关小学我也很熟悉,不一会就到了地方,中秋一过,天渐渐黑得早了,落日余晖之下,远处的天空月牙高悬。这地方正处在东关小学的背后,门面房后面有一处空地已经闲置多年,学校围墙和门面房之间一处不大不小的缺口。正好可以进出拉建筑材料的大小车辆。门面房的门口,门虚掩着,门口放着大嫂的摩托车。高春梅的摩托车买得比大嫂的还早,而大嫂的摩托车却显得比高春梅的还要破旧不少。
我和晓阳没有看到大嫂的身影,想着许是在门面房的后面,这缺口处横了一根长木,上面还长了不少的木耳与青苔。空地之上有不少荒草已经被砍倒,依稀就看到一个人影,正在半人高的草丛之中拿着一个铁锨正在铲土,我本打算喊上一声,晓阳拉了拉我,摇了摇头,我们仔细看着,这人正是大嫂,大嫂旁边响着一个收音机,就看到大嫂一铲一铲正在挖着土,不时还用手擦了擦汗。而我和晓阳,已经感到了习习凉意。
晓阳摇了摇头,走上前,大嫂听到声音,猛地转了身,看到是我们,便笑道:“你俩呀,咋没动静呢?还吓我一跳。”
晓阳心疼地道:“天都要黑了,啥时候干不行啊,你也真是大胆。”
大嫂擦了擦额头,一用力,这铁锨也就稳稳地扎在了地上。大嫂看了看遍布杂草的空地院子,道:“这不想着早点干完,给老二把房子腾出来。中秋节,老二对象,就你们乡大院那个,到咱家里来了,姑娘没啥要求,就是想早点结婚。但是咱总不能让人家娶到砖厂宿舍里吧。我想了,家里的院子给老二结婚,我就搬到县城来,在这里盖两间房,不就把家里空出来了。”
晓阳上前,挽着大嫂的胳膊就往外走,道:“大嫂,你搬啥搬,二哥结婚,大不了再给他盖一进院子就是了。”
说着话,就到了这门面房,说是门面房,其实就是普通的住房盖的,里面也是被打扫过的痕迹。但这房子不知道空置了多久,看上去还是有一层的陈年老垢。晓阳让大嫂把摩托车推了进来,就带着大嫂回家吃饭。
路上的时候,大嫂就道:“老三你应该知道,爷爷奶奶的那进老院子,本来也说好要给咱家的,毕竟咱爹是老大。爹就打算给老二盖房娶媳妇,但是二婶现在不干了,说咱们要是敢盖房,她就天天在咱们家里闹。咱爹想着二叔进去了,如果这样强行盖房,人家不得说咱欺负二婶孤儿寡母的。”
晓阳道:“不行就换个地方盖吧”。
大嫂叹了口气道:“哪里都多的宅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