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说他,只是不好反驳而已,若是以前,我这样和卫所长说话,估计卫所长会拂袖而去,但是现在并不一样,代理乡长的角色加上我和李叔的关系,别说是下面推诿扯皮的普通干警,要是我们较了真,他老卫也要挪挪地方。
老卫揉了揉鼻子,道:“请党委政府放心,同志们的工作我去做,一定完成任务”。
我并未着急表态,而是端起了茶杯,慢慢地喝了口茶,眼神无意扫了一眼众人,看大家都多了一丝的紧张。放下茶杯,我继续说道:“派出所、乡卫生院、计生办、包括我和香梅书记的车,全部集中起来统一使用,如果不够,就去乡大集上去租赁面包车,分成四个组,每个组两辆车,行动结束之后,乡里不会亏待大家,香梅书记为大家做了考虑。”
吴香梅道:“行动结束之后,每参加一次奖励一箱高粱红。大家都知道现在高粱红有多难买。市面上就是加价都买不到。要是那个组有收获,乡里再考虑现金奖励。”
看吴香梅说完,我又安排到,请向乡长安排布置工作任务。
向建民打开笔记本,道,第一组,香梅书记带队……
晚上,食堂加餐,为了避免打草惊蛇,就没有在外面吃饭。老朱又使出了看家本领,去葛家羊肉汤馆子里端了两大盆的羊肉汤,直接倒进了乡大院食堂的大锅里。看大家散了会,大家排着队,拿着自己的搪瓷缸子,老葛一勺一勺地从锅里盛到大家的碗里。
芳芳和我结伴,说着二哥在砖厂喜欢打牲口的事,到了食堂,看着老葛的操作,芳芳悄声道:“这个老朱,真是长了一个猴脑子。”
咋这么说。
这家伙,买一盆子羊肉汤,又兑一盆子水,报账的时候,这老朱写两盆子羊肉汤。
不会吧,我的羊肉每次都挺多的。
芳芳看了我一眼,趁人不注意,就和我换了搪瓷缸。看着大片的羊肉落到了缸子里,老朱又痛快地给我捏了一把香葱,然后又大方地抓了一把香菜,香味扑鼻。
乡里的位置向来是随便坐,我和老葛刚坐下,芳芳就把我的搪瓷缸子换回来,我用筷子捞了两下,别说羊肉,就是香菜都没几个。芳芳一脸得意地端着她那半缸子羊肉,潇洒地走了。
老葛道:“你这没过门的二嫂,心眼可不比你家晓阳少啊。”
我夹了老葛碗里的几筷子肉,满足地道:“葛大爷,你说这心眼子是不是还比不上老朱啊。”
吃了饭,并未马上行动,大家成群在各自办公室里打着扑克吹着牛。晓阳则打了电话,顶不住了,明天务必回家一趟,张叔说晚上一起吃饭。
十点钟,向建民在大院里喊了一声,大家按照分组,拿了棍子和钢管登了车。我和老葛带着计生办的几个人,外加一个派出所的同志,十人一组两车,八辆车分别开向了东南西北四个方向。
夜已深入已静,透过窗户,到处是一片漆黑,汽车的灯光如同两条射线,将前方凹凸不平的路照得一览无余。远处的村落,零零散散地亮着灯,行动持续一周,我们在乡界的位置上设了卡,一直到十二点,也没过几辆车,只是被我们盘查的司机,个个吓得哆哆嗦嗦,还以为安平地界出了拦路抢劫的大盗。
看着人困马乏,我安排到,葛叔,你带着派出所的人在这里继续盘查,我们这一组到村里转转。
分了工,我们一车五人,就进了村,汽车进了村,惊起一阵的犬鸣狗吠,连续转了三个村,在两个村还遇到了村里的打更队,想着今晚应是一个太平之夜。
转到第五个村后王寨已是凌晨三点,开车的人换了两个,大家都已倦怠,汽车开到村口,我吩咐道,大家都困了,咱们这次走一走。
以前说话,最多算是建议,而现在大家已经当成是命令。
大家拿着棍子,摸了手电,也就下车锁门朝村里走。
吴姐在计生办,这次不分男女都要参与,悄声问我道:“朝阳,你说村里人不得把我们当坏人吧。”
吴姐我俩本就一个办公室,说话也随意,我看了看吴姐,道:“吴姐,你这个工作,应该把当去掉吧。”
我们悄声说话,就听到远处传来狗叫,听声音不像是在对着我们。我示意关掉手电,朝着狗叫的方向慢慢地摸了过去,走着走着,转过胡同口,就看到了一辆面包车。
吴姐悄声道:“这后王寨可以啊,还有一户人买得起面包车。”说罢,打开了手电,往车里一照,差点吓得叫出声来。
猪猪猪!
我们几个往车里一看,面包车拆了后面座位,里面竟然有一头不大不小的黑猪。
我忙示意关了手电,几人一商量,不用说,这是偷猪的。
要不要喊人?
不用,小心打草惊蛇,到时候看到目标,咱们一边抓一边喊,就来一个守猪待兔。
我们五人,四男一女,我有自信,就是一会动起手来,也不落下风,毕竟我对自己的身手,很有自信。
我们躲在车后,不敢声张,不得不说这伙人是惯犯,停车的位置处在两个胡同交叉的位置,算是十字路口,东南西北四个方向都有退路。那头黑猪在里面发出咯咯哼哼的叫声,声音不大,加上又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