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戏给我们看,什么意思?
魏书记讲话的时候,我看了,这个孙向东就是心不在焉,但是上次白鸽常委来的时候,孙向东的眼睛都在放电,这个家伙,看芳芳和笑笑的眼神,你仔细看,有些萎缩。
啊,我倒没有注意呐。
嗯,你的眼睛有时候也比他强不了哪里去。
梅姐,可不敢乱说。
吴香梅笑了笑道:“开玩笑开玩笑,只是我觉得孙向东这个家伙,思想不纯洁,这是女人的直觉。我看这个家伙如果不加强教育和管理,早晚会在生活方面犯错误。”
梅姐,不至于吧。
哼,你们男人最懂男人,我下来会告诉春梅,喊他看紧点。包括给晓阳说,也要看紧你。
看吴香梅如此说,我倒也没有生气,毕竟晓阳对我,看得已经足够紧了。
好了,说正事,我估计孙向东对县里只任命他为副厂长估计不服气,县里这样做,我认为是对的,孙向东的表现来讲、觉悟也罢,包括企业的管理能力、营销能力,都不适合担任一个县属企业的主要负责人。朝阳,居安思危啊,我总觉得,秘方在孙向东一个人的手里不踏实啊,为了企业的长远考虑,至少应该有两个人掌握秘方。
我实在是没想到,成为副县长的吴香梅觉悟一下变得这么高,也能够从安全的角度去考虑高粱红的未来。就道:“这个道理是都懂,但是这秘方是人家孙家祖传,绝对不会轻易示人啊”。
所以啊,我越来越觉得咱邓书记的眼光独到啊。你想一想,为什么会选派孙向菊来担任高粱红酒厂的书记?
孙向菊是孙家义老先生的侄女,孙老先生无偿捐款,选他的侄女当书记起码可以给孙家义证明,这钱没有乱用。
吴香梅摇了摇头,道:我看这只是其中的一个方面,很小的一个方面,我猜测,也许县里计划将孙向菊也作为秘方传承人培养。当然,这些都是猜测,我们不做过多的考虑。酒厂的事,我觉得老葛可能搞不定,你要多费心,这件事干不好,是没办法向县里交代的。对了,你二哥这个人是个人才啊,比刚开始沉稳多了,顶岗锻炼结束,有机会,我把他推荐到县里去。
不知不觉,又过了一个多小时,晚上的时候,作为副县长,要参与县政府与洁美公司的签约晚餐答谢会,吴香梅拿了手包,就去了县里。
心里挂念着二叔的事,就又给李叔打了电话,公安局和县政府的两部座机都没人接,才想起李叔还有一部大哥大,只是这大哥大信号不好,用的人实在太少,也只有先打过去。
响了几声,李叔接通了电话,信号虽然不好,但断断续续的还是可以交流。李叔自然知道电话来意,李叔颇为不好意思地道:“这次还真冤枉了你二叔,人已经送回去了。不过也好,教育,免得他再入歧途。”
那么多的两千块钱到底咋回事?
这事现在还不好和你说,只能说在别人的心目中,你二叔的分量比一个劳动人事局的局长还大。好了,这事现在已经转交给纪委了,朝阳,给你说,叔现在都不敢查了,这样查下去,干部队伍人心不稳啊。
挂断了电话,我心里想着多大的事能够人心不古,难道,两千块钱还能人心不古?
县长郑红旗想着水利和农业补贴的事,就去了地区,先是拜访了水利局,但水利局局长以临时正在开会的名义避而未见,又去拜访了农业局,农业局的局长则直接爽约,只让办公室主任答复,领导临时有事去行署汇报工作确立,让郑县长不要等待。
卢卫东觉得很是奇怪,明明提前已经约好了,为何两位局长在关键时候都没有找到人。
在农业局的大院里,几人落寞地上了车。
郑红旗在车上微闭双眼,心里暗暗的思想,这到底是齐永林的暗示还是陈东富的明示,这么大个地区,近百家国有企业,这么多县城,哪里找不到钱,为什么非得盯着平安县这一亩三分地。
卢卫东道:“郑县,您看咱们现在怎么安排?要不要去拜会一下分管的副局长。”
郑红旗并未回答卢卫东的问题,这些繁琐的瓜葛,没必要给秘书去说,不能都让自己的秘书觉得自己成了不受领导待见的县长。而自己是县长,如果去找副局长,则显得太过低三下四,最为关键的是这事找了一把手不一定办得成,不找一把手肯定办不成。
郑红旗并未睁眼,只是道:“卫东,晚上我约了陈秘书长,现在还有些时间,你给钟书记的秘书小向打个电话,看钟书记有没有五分钟的时间,我要去汇报。”
大哥大的信号,在地区好了不少,喂建民吗?我是卢卫东,你才是领导。好了好了,等下次你回县里,我请你吃饭。是这样,钟书记有没有时间,郑县要去汇报工作。挤一挤嘛,十分钟。好好,我马上给郑县汇报,等你电话。
挂了电话,卢卫东道:“钟书记四点钟开会,我们有十分钟时间。向秘书马上去汇报。”
郑红旗微微地睁开了眼,看了看腕表,必须马上出发才来得及。但如果人走到了,钟书记也没有时间,自己今天算是在秘书和司机面前丢人丢到家了。心里有些犹豫,就道:“走,去地委大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