洼,你再看东边,还有很多的野草。让领导到这里奠基,不是丢县委政府的脸吗?今天红旗县长说了,要从政治上将高粱红酒厂建设成为统战示范项目。要讲政治啊,什么是讲政治,就是不计成本,绝对服从。你们六建司人手不够,就从其他项目上抽人,其他项目上还不够,就从县建筑公司调人。”
伍建为难地看了看我和吴香梅,吴香梅点了点头,道:“咱罗常委做了指示,也就给我们下一步的工作指明了方向,按罗常委说的办”。
罗常委道:“香梅啊,那个角落里要建两个厕所,男厕所和女厕所。领导要方便,不能都去小树林吧。然后东西南北四侧都要悬挂横幅,该营造的氛围要营造起来。”
我马上提醒道:“罗常委,厕所是该建,毕竟以后也用得上,横幅挂得是不是多了?钟书记好像不喜欢太过花哨”。
罗常委果断地道:“这次不一样啊,这次要拍照片,要大力宣传,氛围还是有的。”
送走了罗常委,伍建请示道:“香梅县长,咱们把其他项目都停了?”
吴香梅看了看伍建,十分淡定地道:“停什么停,葛大爷,你动员村里的群众,大家帮帮忙,搭把手,把工作进度加快一些”。
老葛为难地道:“罗常委不是已经……”
吴香梅看了老葛一眼,有些不屑地边走边说,领导有领导的指示,基层有基层的困难。罗常委嘛说的只是建议,我说的才是命令,都是些打杂的活,没必要停了其他项目,你和伍建商量一下,需要多少人,大集上出人。
老葛看着吴香梅,也是十分痛快地道:“那劳务费找谁报,总要让大家喝碗菜汤”。
吴香梅看了我一眼,意思是钱的事找乡长,就朝自己的小车走去。
我马上领会,就道:“葛大爷,这三瓜两枣的你就不要汇报了,自己和酒厂商量,到时候拿单子过来,我签字”。
上了小车,老葛和伍建几人目送离开,伍建好似自言自语地道:“老葛啊,按领导的那句话办”。
老葛背着手,一副成竹在胸地道:“吴县长的话就是命令,罗常委的话就是听听”。
接连几天,安平乡都在忙着奠仪仪式的事,每天都在各种事情中忙到六七点钟。县里已经组织了政策性的选拔考试,除了芳芳和建国,乡大院里也有几人参加了考试。这样的考试,并不对外公开成绩,快下班的时候,二哥灰头土脸地到了办公室。
二哥到了我的办公室,直接坐在了办公桌前面的位置上,就道:“老三,这次考试,不对外公布成绩,你能不能找晓阳问一问,芳芳考得怎么样?”
我递给了二哥一支烟,心里想着,这几天一直在忙奠基仪式的事,倒是把考试的事情忘了,忙道:“我回去就问,芳芳觉得考得怎么样?”
二哥叹了口气道:不怎么样吧,芳芳离开学校这么多年,当初那点文化知识,都还给老师了。这次参加考试的,不少都是刚参加工作几年的初、高中毕业生,底子肯定比芳芳好。算下来,芳芳走出校门,都十多年了。
我心里盘算着,如果芳芳考得不好,晓阳估计也很难去改变结果,倒不是不能,而是不敢,毕竟这事是违反原则的,一旦翻船,除了连累自己,也会连累别人。和二哥说了顾虑,也就回了家。
晓阳并不在家里,临下班晓阳打来电话,地区爱卫会来检查城区卫生,友福说晓阳必须参加晚上的接待。之所以喊上晓阳,一个是晓阳本身就是镇长,算是正儿八经的主人家。二是晓阳是副专员邓牧为的女儿,出席接待能让城关镇和地区里的客人脸上都有面子。这第三是晓阳如今不再喂母乳,也能端杯子,酒桌子上有这样的美女领导,能为招待加分不少。
晚上红旗县长又约了打球,张叔和马叔,四个人是轮番上场,十点半回到家酣畅淋漓,今天的比分是十五比二十一,红旗县长很是满意,说是大家越打越有了状态。运动确实是缓解焦虑和忧郁的不错途径,运动过后,似乎什么奠基仪式和省政府即将来的督导,都算不上什么大事一样。
到了家里,晓阳面色绯红,还略带酒气,斜躺在沙发上正在看书,看我回来忙小跑过来一下就抱在了我的身上。
哎哎,满身大汗。
晓阳疑惑地看着我道:“别吓我,你身上就我一个弱女子,你的满身大汉在那哪”。
晓阳说话向来调皮,我将晓阳放到了沙发上,道:“这是喝了多少酒,都不清醒了”。
晓阳撒娇道:“友福喝酒也不行,今天我是主力,把他们带队的放倒了,毕竟评上了第一名,可是有三万块钱的奖金。奖金不重要,荣誉难得啊。”
说着捧着我的脸道,要是我的三傻子在就好了,一个人就可以把他们喝翻。
看着晓阳已经有了醉意,就很是心痛,简单收拾了,就准备休息,到了床上,又想起了二哥嘱咐的芳芳的事。晓阳听完之后,清醒了许多,就道:考不上也不是多大个事。
考不上可不行,考不上二哥哪里来的房子结婚。
晓阳笑了笑,十分可爱,撒娇道:你亲一口,我告诉你咋整。
咋,还有这好事?给亲一口还说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