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牧为抽着烟,思索了一会道:这件事啊实在是太过蹊跷,看到现在我都迷迷糊糊的,按说财政宾馆是财政局的下属单位,整个档次和水平都处于地区前列,比一般的招待所和宾馆,档次要高一些,来往的宾客也都是有一定身份和地位的。就算异性按摩,也是关着门干的事,外人应该不得而知,为什么会有人举报胁迫妇女从事色情服务那?
是啊,这件事太过蹊跷,看来只有地区公安处深入调查之后,才能得到准确的结论。齐永林身为地区专员,出了这样的事,竟然找不到人,说出去也是可笑。还有光明县的县委书记孙茂丰,今天也是不见踪迹。光明县位置关键,地位特殊,如果没有责任心和一定的管理能力,是不能适应地区经济社会发展的。
虽然是副专员,但同时也是县委书记,孙茂丰的事,也让邓牧为想到了平安县,自己大多数的时间如今不在平安,作为县委书记不在县域之内,从根本上来讲,就算不上一个合格的县委书记,假如平安县出了什么事,是需要县委书记拍板定调的。而钟毅同样想到了这样的问题,就主动提起道:牧为啊,这也是一个机会,我看永林同志也不好再坚持让陈永富去平安县兼任县委书记了,趁着这个机会,你考虑一下,平安县委书记的人选,行署这边更需要你啊。
邓牧为道:钟书记,客观来讲我还是觉得红旗接替比较好,红旗进入状态之后啊,各项工作都步入了正轨,从工作的延续性和队伍稳定性上来讲,我看红旗同志都是最好的选择。
钟毅将烟头踩灭之后,十分舒适地靠在了后面的靠背上,红旗同志啊确实进入了角色,但依我看啊,红旗在性格上还需要再磨砺一下,作为主要领导,必须有坚韧不拔的性格和稳如磐石的战略定力,这一点上,红旗还有不足啊。
邓牧为自然明白,钟毅心中已经有了人选,就道:“钟书记啊,看来您心中已经有合适的人选了。”
钟毅笑了笑,昌全同志在我身边的时间不长,但是我对这个同志的工作能力、工作态度和个人素质都是非常认可的,我看昌全同志可以以副书记的身份主持县委工作,这样的话进退都有路。
邓牧为有些担心地道:“昌全同志,不过三十二三岁,没有县长的经历,就主持一个经济大县的工作,会不会?
邓牧为没有将后面的内容说出来,但钟毅已经知道了邓牧为的担心,就挥了挥手道,我看问题不大,平安县的党委和政府班子都还是以经验丰富的老人为主,老马、老张再加上老李的这个布局,平安县就出不了乱子。
邓牧为从内心是将魏昌全排在第二位的,之所以这样排,就是觉得魏昌全年轻了些,经验上不够丰富,但年轻也有年轻的好处,最大的好处就是年富力强、思维活跃,能够带来新的思路和方法,而改革开放是需要新思路和新方法解决新问题的。
钟毅知道,邓牧为是资格的平安本地干部,四大班子里不少都是其提携扶持过的干部,在平安县的有着举足轻重的影响力,要想当好县委书记,得到邓牧为的支持也就是得到了本土干部的支持。又补充道:“牧为啊,我们需要的是一个能够在关键时刻作出决策并稳定局势的领导者。昌全同志虽然年轻,但他展现了超出同龄人的冷静与决断力,这也是我对他充满信心的原因之一。当然,也不排除鸿基省长的因素,每次去省城开会,鸿基省长对昌全的进步都很关心。”
邓牧为听后,思索了一会儿,说道:“领导班子的年轻化也是一种趋势,红旗同志的工作我去做。”
钟毅满意地笑了,微笑说道:“正是如此啊。”
俩人本可以去车上休息,但就是这样在走廊里坚持,外面的人难受,里面的人在病床上也睡得不踏实。两个人坚信,里面人的心就是石头做的,也要给他捂热乎了。
直到远处传来公鸡的啼叫,东方的天空逐渐泛起了鱼肚白,新的一天即将到来。
邓牧为看了看表,已经是凌晨五点了。他叹了口气,说道:“钟书记,您也该回去休息了,身体重要。”
钟毅点了点头,伸了个懒腰,说道:“刚刚也眯了几觉了”。
廖处长这个时候实在是憋不住了,就开了门,看到钟毅和邓牧为故作惊讶地道:“两位领导,我昨天喝多了,我这是在那里,你们怎么在这”。
钟毅心里笑了笑,暗道,这个台阶找得不错嘛。
邓牧为忙道:“廖处长啊,昨天啊你喝多了,听说你住了院,钟书记实在是放心不下,就陪护了您一晚上,只要您没事就好”。
廖处长忙上前,握住了钟毅的手,十分好夸张地用力摇着,钟书记啊,实在是过意不去,我这个人喝多了,就记性不好,昨天的事,您看我是啥也没记住。过意不去过意不去”。
高邵强已经来看了很多次,每次都是与向建民聊几句,就继续回去。因为高邵强坚信,这向建民会将消息带给钟毅的。
几人一起在医院门口的小摊上吃了早饭,小米粥小咸菜要了些煎包。看廖处长吃得痛快,几人也就放了心。
而陈东富则一早就守在了齐永林在花园酒店的套间门口。就等着服务员端上了早餐,陈东富接了过来,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