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让自己这个一县之长,下不来台。
省城医院的专家又在为罗老爷子进行治疗,有外人在,又看着自己的儿子鞍前马后的服侍,罗老爷子也是不好说什么自首的话,总不能让医生觉得干部病房里还有一个通缉犯吧。而自己的心里也抱着一份侥幸,期待周鸿基能给自己带来一个好消息,虽然多年在官场上的经验告诉了自己,不回复就是拒绝。
按摩针灸再加上疏于,又搞了两个小时终于结束,罗老爷子在身体上得到了无比的放松,而在心理上的压迫感,却实越来越重。待医生走后,罗老爷子开口道:小龙,不要等了,跟你姐夫获取吧。
罗腾龙不甘心地道:爸,我就这么回去了,我那些生意咋办,我那些哥们怎么看我。病房里有电话,要不您给周叔叔打个电话。他是副省长,只要他开口,就一定有办法。
罗屹宾听完之后,就闭上了眼,静静地靠在医院病床的床头之上,内心却是无比的忐忑和纠结,打这个电话,事实上意义不大,不打电话,心里也却有不甘,一家人都看着病床上的罗老爷子,屏住呼吸,不敢说话,良久之后,罗老爷子看了看表,就道:拿电话来吧。
周鸿基在之前已经让秘书将自己家里和办公室的电话都留了下来,罗腾云念着号,罗腾龙拨号,电话接通之后,罗老爷子正襟危坐,在床头打起了电话。
鸿基啊,我是老罗,罗屹宾啊,对对,恢复得很好啊。立竿见影,效果显著啊……
罗屹宾的声音有些虚弱,但咬文嚼字还算清楚,交流了几分钟后,罗屹宾还是没好意思张口,周鸿基宽慰了些话之后,就道:老罗啊,孩子的事,现在有些复杂啊,我听说省委有领导做了批示,你是老干部了,以前办过的案子不少,是时候做个决断了。
罗屹宾自然明白,周鸿基作为副省长,党的高级领导干部,自己不会给到具体的意见,但意思自己确是听明白了,省委领导过问,已经不是副省长可以左右的了,这个时候,人家唯有避嫌了。
挂断了电话,罗屹宾已经显得十分的虚弱,就道:小龙啊,跟云超自首去吧,以我多年的经验判断,你这个事,最多也就是一年的劳动改造。
罗腾龙万念俱灰,大脑顿时一片空白,嘴里自言自语地念叨着,爸,我要是进去,咱们家就全完了,我就是一年之后出来,我的那些朋友,谁还认我,我连自己都罩不住,还当什么经理,罩什么生意啊。
这个时候,一个小伙子敲了敲门,进来悄声向常云超报告道:公安局来了电话,今天如果光明公安不抓到人,明天地区公安处将会发悬赏通缉令。
声音虽小,但病房也就这么大,病房里面的人也是听得清清楚楚。
常云超点了点头道:知道了。
秘书出了门,常云超就看着几人,本想再劝一劝,心里又暗道:小舅子打姐夫合理合法,反正大家都听到了,自己何必去触这个霉头。
罗老爷子看着自己的儿子不为所动,就有些生气了,攥起了拳头,狠狠地砸在了床上,就厉声呵斥道:你是想着把我气死才去自首吗?
罗腾龙看老父亲动了怒,知道在这里也是于事无补,就给老父亲磕了一个头,也就出了门。
天气炎热,新配的汽车空调不错,常云超的秘书和司机就在车上吹空调,看干部大楼里走出来了常云超和罗腾龙,秘书忙拍了拍司机,喊道:老板下来了,干活干活。
没等司机把座位调好,俩人就前后两侧地上了车。
待两人坐定,秘书问道:领导,我们是去?
常云超看了看腕表,这个点去平安县公安局对方恐怕只有值班人员,这个点如果回家,一晚上的时间,谁又敢保证自己的这个小舅子明天还是否能找到人。
常云超道:去平安县。司机一阵操作,汽车稳稳地起步。
罗腾龙冷冰冰地道:姐夫,我想先回家去一趟,见一见我妈。
这个请求,常云超无法拒绝,没有回应罗腾龙,只是淡淡地道:先回地委大院家属院。
正是下班的高峰期,汽车在省城蠕动了半个小时,才出了城。这两天,常云超实在是疲惫不堪,出城之后汽车也就跑了起来,常云超渐渐地进入了梦乡。
睡觉是打发时间的最好方式,汽车慢下来之后,天已经黑了,常云超眯着眼问了一句,到哪里了。
秘书答道:常县长,已经到了咱们光明县,五分钟之后,就到地委大院。
看着窗外熟悉的街道和景象,常云超看了看自己旁边的小舅子,正恶狠狠地看着自己。
常云超知道,这个小舅子比较蛮横,也顾忌在秘书面前让自己下不来台,就侧了侧身,继续眯着眼装睡了起来。
司机对罗老爷子的家很是熟悉,不多会就停在了小院的门口。
常云超拿出了姐夫的架子,就道:小龙啊,你陪妈好好说几句话,我正好和平安县的领导联系一下。
罗腾龙没有搭话,十分豪横地打开了车门,自顾自的进了小院。
常云超将电话直接打给了郑红旗,郑红旗听到罗腾龙要来自首,甚为高兴,就道:云超县长,人交给我你放心,绝对不会受罪。俩人在电话里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