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铺床。
鸡德灵居五,峨冠凤彩新。五更大张口,唤醒梦中人。在一片鸡叫声中,晓阳一个巴掌打了过来,三傻子,你还不起床,鸡都叫了八遍了。
不用早起,红旗书记上午从地区过来,十点钟来县里开会。
晓阳懒洋洋地道:你伺候红旗书记,比伺候我用心多了。说罢,又半身压着我。
睁开眼,就看到晓阳嘴唇微微上扬,似乎在睡梦中也带着一丝满足的微笑,如同春日微风,轻柔温暖,让人看了心中也不禁涌起一股柔情。晓阳一只手轻轻搭在我的胸前,手指纤细修长,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淡淡的阴影,微微泛红的脸颊为晓阳平添了几分妩媚,看不够,实在是看不够。
来到了办公室,茶杯里已经泡好了茶,用手轻轻地触碰了下茶杯,温度是刚刚好。
进门的时候,正好看到卢卫东陪着代县长孙友福一起出门。县里人代会的时间已经临近,友福则是利用这段空隙的时间,跑一跑乡里,和各基层的领导加深认识,增加了解。打了招呼之后,就上了楼。
作为主持工作的副主任,只是一个小小的正科级的干部,自然是没有陪秘书的权力,但章永山每天在给红旗书记泡茶的同时,总是十分贴心地为我泡上一杯茶。
在办公室喝茶,自然是谈不上品,更多的是因为喝白开水没有味道,放些茶叶之后,茶与水混合成了茶水,这茶也就有了新的灵魂,喝茶成为提神醒脑、缓解压力的不错方式。
县委书记郑红旗昨天下午的时候,排队排了两个小时,也没有见到齐永林,便去又找了其他几位地区领导汇报工作争取支持。今天一早,就去了永林专员的办公室。
齐永林看到了是郑红旗,比之前热情不少,自从从齐江海的事情走出来之后,齐永林也是越来越认同郑红旗,毕竟算的上是自己从地区计委带出来的为数不多的改革干将。
郑红旗算一个,这胡晓云也算一个。
齐永林十分悠闲地道:怎么,去找了瑞凤同志了?
是,昨天我去找瑞凤同志做了检讨,只是瑞凤同志坚持让我们关停几家乡镇企业啊,领导,这个您要为我们说话。
郑红旗话说得直接,齐永林倒也不觉得唐突,反倒是认为郑红旗像是小学里受了委屈的小学生,来找家长告状来了。
齐永林道:红旗啊,瑞凤作为分管领导,工作的积极性很高,分管领导的工作,我是要支持的。红旗啊,工业企业的布局这一点,我也坚信瑞凤同志的做法是正确的,不搞聚集性的工业园区,形不成聚集效应,工业发展是不可能做大做强的。
郑红旗道:领导,您的思路我非常赞同,分散起来不仅是管理上的问题,还有环境保护,土地耕地的问题。可是现在的情况是,我们工业发展的基础比较薄弱,如果要求太严,限制太多,会严重制约群众创办企业的信心。
在吃饱和吃好面前,两者不矛盾,应该是先求吃饱,再求吃好。
齐永林道:红旗啊,你的例子举得不恰当,还是以吃饱吃好这种农业思维来看待工业发展的问题。改革开放,解放思想一定要摒弃小农意识才行啊。发展是要付出代价的,就像是汽车之所以能跑要烧油是一样的道理。
郑红旗还想说什么,齐永林摆了摆手道:红旗啊,这个问题行署既然发了文件,就不再讨论了。放心,你是我的人,责任自然不会追究到你的头上。
郑红旗道:书记,我担心的是几家企业,倒不是责任问题。
哎,糊涂了不是,搞计划经济是吃大锅饭,就是一个糊里糊涂。搞商品经济,就是搞竞争,竞争就是要压实责任才会有动力,尽职免责,失职就追责。改革就是改变和革命,这是要打破一些人的利益的,没有责任追究,改革就是一句空话啊。红旗,不能和某些同志一样,用过去的眼光看待现在的问题。好了好了,不讨论了。红旗啊,听说了吧,这个交通局的崔浩和交通工程公司的陈解放,都被纪委带走调查了。
郑红旗揉了揉鼻子道:是,听说了一些。
齐永林冷笑一声,陈东富是我的秘书长,被抓了之后我是痛心疾首啊。这个崔浩,以前又是谁的秘书长呐,这个陈解放,以前又在哪里当交通局局长嘛。某些同志颇为倚仗的筑路先锋,竟然是腐败分子。红旗啊,你想想省委和省政府看重的干部,是不是辜负了组织的信任。这件事要是查实了,影响可不比邹来贵的影响小啊。红旗啊,我现在很是担心,将你放到平安县去,你每天面临的都是什么样的考验。
郑红旗道:书记,这个平安县的干部,在总体上都是很好的,是有极为个别的同志存在问题,但县委都在依法处理。
齐永林听了之后,点了点头道:县里面其实是地域保护最强的,或者叫领地意识,也最具有排外性。虽然我没当过县委书记,但是李显平、李学武、刘乾坤,还有你,都不容易啊。处理个一般干部还好说,红旗啊,处理正科级的干部,你就要当心了。随后笑了笑,发自内心地感慨道:这里面太复杂了。红旗啊,知人知面不知心,你是我从计委带出来的,我不会害你,我要提醒你一句,这次查了崔浩和陈解放,估计有人会睡不着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