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照相馆里拍的照片。
钟主任走过去,拿着晓阳的照片道:这是你爱人啊?真好看!没想到啊,你出门在外,时刻还带着媳妇的照片。
我摸了摸头道:哎,我媳妇,邓晓阳,下次她来介绍你们认识。
钟主任轻轻放下晓阳的照片,目不转睛地看着我道:到了县里这么多年,一直替别人挡酒,你是第一个替我挡酒的人。
钟主任说得真诚,眼神中流露出的是如春日暖阳般的温暖与和煦,又带着半分的迷离,含情脉脉,眉目传情,这眼神我太过熟悉,晓阳看我就是这个眼神。
钟主任伸出手,一把抓住我的胳膊,郑重地看着我道:朝阳,你是个好人,临平的水很深,你不要惹他们,找机会尽快调走吧。
我往后退了两步,和女同志保持距离,是张叔在我耳边念叨着起了茧子的话,这钟主任看来是喝多了。
钟潇虹顺势又解开了风衣的扣子有些着急地道:走,走,走咱们客厅里说。
钟主任马上拉灭了卧室的灯,主动朝着客厅走去,这个时候,虚掩着的门打开了,钟主任一愣,高政委和嫂子带着香油也进了屋,关了门,嫂子道:这大冬天的,要关门,不然浪费暖气。
钟主任一边扣扣子一边道:是啊,就说刚才屋里不保暖。
正说着,就听到楼道里传出了脚步声,顷刻之后就是砰砰的敲门声。
嫂子道:大晚上的,不是出啥事了吧。说着就把门打开,门口的两人一看,就忙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敲错门了。这个,这个李局长是住这里吧。
嫂子问道:你们是?
钟主任道:哦,是我们家那口子,来找我的。
嫂子忙让出门道:哦,钟主任的爱人啊,快请进,请进。
说着,一个穿经警制服的同志就进了门,略显紧张地看了一眼道:啊,都在啊,这么多人啊。
嫂子笑着道:哎呀,你看你,来晚了,刚才我们一起才吃了饭,锅里还有饼,要不,我去热一热。
啊,不用了不用了,我,我,啊,我是看潇虹这么晚还没回来,就来接她,你们继续继续。
高政委忙介绍道:这个是咱们钟主任的爱人罗焕清,煤炭公司的保卫科副科长兼经警大队的大队长。
罗焕清忙伸出手道:李局长,什么时候到我们经警大队指导工作啊。
没等我说话,钟主任斜着看了一眼罗焕清道:今天不说工作了,不打扰高县长和李局长休息了,说着罗焕清也就低头哈腰地笑着告辞了。
两人走后,嫂子道:这个人,知道的他是来找媳妇,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抓……
高县长猛咳一声道:这个,这个罗焕清啊和咱们罗县长有些亲戚关系,啊,也不奇怪,县里不少干部的家属和子弟都在煤炭公司和矿上工作。
我暗自摇了摇头,真是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这个钟主任无论是形象气质还是工作能力都十分出众,再看这个罗焕清,总感觉像是没长开的茄子一样,人又矮又黑,笑起来是一脸的猥琐。
晚上,躺在床上之后,心里暗暗揣测,这个钟潇虹为人也太过小心了吧,一次让我不要相信公安局任何人,一次让我赶快离开临平,她在临平是遇到了什么事?作为县政府办的主任,怎么对临平是如此的失望。想不通,实在是想不通。
晓阳不在,六点钟也就睡醒了,睁开眼的那一刻,我总算体会到了,晓阳评价红旗书记早起,但凡是有半条腿压在身上,也起不来。
放眼望去,玻璃上凝结了一层水汽,这手一擦,无数细小的水雾凝结成水滴滑落下来,如同女人的泪痕一般。那泪痕里似乎藏着无尽的哀愁,仿佛在诉说着那些被岁月掩埋的往事。窗外的世界在这朦胧的水汽后变得模糊不清,充满了未知与不确定性。
来到了楼下之后,就看到高政委正在楼下打拳,寒风刺骨也抵挡不住高政委锻炼身体的热情,我心里又一阵感叹,看来年龄大了,两条腿也压不住早起的欲望啊。
走到了楼下之后,武装部里极为的僻静,高县长指了指前方小院门口的小车道:李书记今天住的这里,一会他要去小食堂吃早饭,你正好可以汇报一下工作。
从平安县来的时候,张叔也给我分析了,如今的李学武已经不比往日了,自从李老革命的秘书岳峰意外提拔为副省长之后,李学武在无形之中的政治影响力大了不少,地区不少干部都清楚,当年李学武从平安县委副书记的位置上到了地区任职,在地区交通局副局长和行署担任副秘书长,都是岳峰在暗中帮助。
既然县委书记要在武装部的小食堂吃饭,我和高政委就在小院里一边散步一边等待。
高政委,您说这个油坊派出所已经查出来这枪是从滩区偷得,这条线索顺着查下去,应该会有不小的收获吧。
高政委一边做着扩胸运动一边道:滩区面积很大,和一个小乡面积差不多,基本上都是由企业自己说了算,所以就成立了经警大队和矿区派出所,他们两家按规定都可以配有武器,但是合法获批的武器很少,也就两把五四手枪吧,我怀疑他们哪从其他渠道买了仿制的手枪,因为管理不善,才被偷了。所以,我没猜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