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的吴香梅深深知道,赵东这次请客吃饭明显是被人算计了。她既是从县长的角度,也是从一个大姐的角度,去批评赵东,让赵东知道,人心叵测,事事险恶。
赵东此刻自知有愧,心乱如麻,心里也是搞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无缘无故的任炳辉的房间怎么会多出来一个女的。对于吴香梅的批评,他倒也是坦诚地接受。
赵东满脸羞愧地说:“书记、县长,我真的是疏忽了,我没想到啊,一个县里,这里面有这么多门道。我以为就是普通的朋友聚会,没往这方面想。”
张庆合眉头已经舒展了不少,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些:“赵东同志,你在组织部待过,应该知道,干部考察和组织工作,最为注重的就是公正廉洁和程序规范。这次的事是个教训,你要清楚,在咱们这个位置上,一举一动都可能被别有用心之人利用。咱们要对组织负责,对全县的干部群众负责。”
这个时候,煤炭宾馆的经理进来汇报,任科长洗漱完,已经重新睡下了。
张庆合看了看墙上挂着的表,已经凌晨一点,说道:“赵书记啊,你去给任科长重新准备一套衣服吧,剩下的事明天再说。”
邹新民和林华北两人,早已是睡眼朦胧,对于自己自导自演的这出大戏,俩人也是没想到到了这个时候,都还没有结束。
邹新民略为担心地说道:“华北,你说如果顺着查下去,不会查到你的头上吧?”
“放心吧邹县,那个小姐,她就不敢乱说,她要是说了,老朴这个人能让她生不如死。退一万步讲,就是把老朴这个人供述出来,他也不敢把我供出来,都是有老婆孩子的人,他要是乱咬,知道后果的。哎,邹县长,改天我做东,你们认识一下?”
邹新民还是有领导干部的架子在,知道和这样的人接触多了,没有好处。或者在一个常务副县长的眼里,根本就瞧不上这样的混混。挥了一下手道:“算了,还是不认识的好。”
不多会,就看到煤炭宾馆里公安局和县里领导都出来坐车走了。
林华北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看着几个公安干警押着一个妙龄女子匆匆上了警车,又看到张庆合几人也上了车,大手一拍道:“成了,这次成了。”
待众人走远之后,林华北匆匆下了车,邹新民则跟在后面,俩人一前一后地就进了煤炭宾馆。
林华北常年出入煤炭宾馆,几个值班的服务员都非常熟识,虽然知道林华北已经离开了煤炭公司,但是内心里还是颇为忌惮他。
林华北十分豪横地点了一支烟,不客气地问道:“公安局刚刚抓走的是什么人啊?”
服务员不敢隐瞒,直接道:“林总,听说是一个小偷。”
林华北十分诧异道:“小偷?偷什么的啊?”
“不知道,公安局刚刚把五楼的楼道口给封了,没让我们上去。”
邹新民看林华北带着些许的疑惑,轻轻咳嗽了一声道:“偷人也算偷嘛。”
林华北听到之后,笑了一下道:“安排两间房,挂到总工会账上。”
服务员一听是总工会,就有些犹豫了,说道:“林总,刚刚县委的张书记和吴县长把我们经理批了一顿,说是县里政府各个部门的领导,都不能在煤炭宾馆挂账了,要住宿就自己结账,不然的话,就去住县委招待所。”
林华北一听,脸上就有些挂不住了,“怎么,我才走几天,这茶就凉了,在这里住宿,还能要我的钱不成?”
服务员也是没有办法,毕竟这是经理刚刚才提的要求,就难为情地说道:“林总,您别为难我,您不出钱,这钱就要我自己出了。”
邹新民倒是不想在这些小事上和服务员发生不愉快,有损自己常务副县长的身份,说道:“算了,华北,就挂县政府账上吧。”
服务员还是一脸的难为情道:“刚刚那个女县长说了,没有政府办的通知或者条子,谁也不行。”
林华北自然就不高兴了,大声说道:“你知道这是谁吗?这是临平常务副县长邹县长,去去去,把你们值班经理叫过来。”
邹新民听到自己这个常务副县长也没面子,顿时脸色一沉,心中恼怒不已。他心想,自己在这县里怎么说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如今却被一个小小的服务员为难,传出去岂不是让人笑话。这个吴香梅,也不和自己商量,也太不把自己这个分管常务的副县长当回事了。
不多时,值班经理匆匆赶来,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容,但眼神中却透露出一丝无奈:“邹县长、林总,真是对不住啊,底下的人不懂事。不过啊,实在是县委刚下的死命令,这不我刚才才挨了骂。这房间我走特需,快,去给两位领导开房。”
一个煤炭宾馆的值班经理,邹新民还不想搭理,毕竟身份差距太大,就背着手绷着脸到了一边,倒是林华北,不依不饶地骂了经理足足有五分钟。
待安顿好俩人的住宿,经理走到下面,对着两个值班的服务员又是一阵骂:“没长眼啊,这些领导住你家呢,只要是政府机关的,谁愿意住谁住,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回到了城关镇派出所,江永成和张耀先亲自对煤炭宾馆被抓的女嫌疑人进行了讯问,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