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张耀先扭了扭头看了看,长舒了几口气道:李局,咱张书记,没啥架子嘛,之前李书记来我们所里慰问,可是比张书记严肃多了。对了,那个是书记的秘书吧,听说是市委书记秘书的女朋友。不是跟着您,人家咋会对我笑一笑。
哎,耀先啊,少说几句,县委大院。一会到了书记的办公室,没问到你,你就别说话,这次事情搞完,林书记会记住你的。
说到了这里,张耀先有些不明所以地道:李局,咱们把材料拿给华东书记,这个,这个不妥吧。
我拍了拍张耀先的肩膀道:张书记,看得透啊,走吧。
到了林华东的办公室里,看我和张耀先进来,林华东忙起了身,笑呵呵地从办公桌后面走了出来,一边走一边道:李局长,张所长,两位都是稀客啊。来,坐在沙发上。
我笑着道:书记啊,您这是在批评我工作汇报的少啊。
哎,哪里哪里,你们抓具体业务的,就是要务实一些嘛。说着就从后面的柜子里,取出了两个杯子。哎,红茶还是花茶?绿茶也有。
书记,我这人不挑,您有啥我喝啥。
啊,小张同志那?
张耀先忙走过去道:书记,我来倒。
林华东倒也没有客气,走到沙发上坐了下来道:这是有事啊?
哗啦啦地倒水声从背后传来,不多会一股茶香就飘了过来。
张耀先端过了茶放下之后,我给张耀先递了一个颜色,张耀先就走过去,将门也就关上了。
我看着林华东,脸上的笑容渐渐收敛,从包里拿出那份材料,递了过去,说道:“林书记,确实有事,您看看这个。”
林华东接过材料过后道:这个是什么?
是关于煤炭宾馆的初步调查报告。
林华东眯了眯眼,一边起身去桌子上摸了眼镜一边微笑道:哦,你说的是组织部的那个任科长和那个姑娘的事吧,这个事我了解,我还专门给分管治安的小周局长打了电话,涉及领导干部,特别是组织部的领导干部,一定要谨慎,慎重。
说完之后,林华东也就戴上了眼镜,坐在了沙发上,慢慢地看了起来。这越看,脸色也越发的凝重。
我一边看着林华东一边汇报道:书记啊,这个叫老朴的,自然是有戴罪立功的想法,耀先所长在了解了这个情况之后,马上向我做了汇报,我们深感情况复杂,就来向您汇报。”
林华东一边点头一边看,材料并不长,但林华东足足看了五分钟。
五分钟后,林华东放下了材料,摘下了眼镜道:李局长,张所长啊,你们公安局是什么态度啊?
我马上汇报道:书记,从掌握的情况看,从公安的角度出发,如果属实,华北同志啊可能是要关上几天的。但林华北同志,是正科级的领导干部,按照程序,我们也应该向上级机关报告,听取上级机关的意见。所以,考虑到影响,我就带着耀先同志,来听取您的指示。
林华东端起了茶杯,喝了两口茶之后道:朝阳同志、耀先同志,有心了啊!按说啊,这件事情,我该回避的,大家都清楚嘛,华北同志是我的堂弟。但是你们既然汇报了过来,我也不能踢皮球不是。这样吧,涉及正科级的干部,你们容我考虑一下,明天我们再交换意见吧。
我和张耀先刚起了身,林华东笑着道:耀先同志,我没记错的话,你所长都当了七八年了吧。
张耀先忙道:书记,您连这个都记得?现在是七年了,过了春节,正好八年。
嗯,很不错啊,年轻的老所长了。
腊月二十八,大嫂和建国结婚,从临平回到了平安,晓阳专门邀请了李叔坐镇,一起在县城吃了饭。
吃了饭之后,晓阳颇为感慨地道:老三啊,今天,我陪大嫂一起,带着岂同,去了大哥那里。大嫂走到这一步,不容易,你明天请个假,从王庄陪我一起送大嫂吧。
我也是满腹惆怅,心里有着说不出的滋味:你说大嫂要嫁给建国啊,我这心里,咋一直慌里慌张的。
晓阳道:哎,别说你了,我不一直也是。
算了算了,我不去了,明天还有工作,等到年后,我再请他们吃饭吧。
到了县医院的家属院,晓阳拉着我就回了家里,到家之后,晓阳一脸激动地道:
文静和剑锋,两人专门来了家里安录像机,今天你可把窗户都关好,不能辜负了人家的一片好心啊。说完就一脸绯红地打开了机器和电视,俩人关了灯,坐在沙发上,不知不觉地就钻到了我的怀里,抬头看了我一眼道:批判,主要是批判。
正说着电视里就播出了画面,隔着毛衣,就能够感觉得到晓阳扑通扑通的心跳声。
俩人正看得认真,电视上就出来了三个字,少林寺。
晓阳一脸不解地抬头看向了我道:这个,也有?
我摇了摇头道:不知道啊?我也是第一次?有可能是伪装吧,斗争的艺术,避免被公安机关打击。
直到牧羊曲的歌声响起,日出嵩山坳,晨钟惊飞鸟,山间小溪水长长,清清河边草唐王李世民登基,我正看得津津有味,晓阳一个耳光打了过来,登基了,都没脱衣裳。你,明天,现在,现在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