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个下午!
叶正刚将几位领导的办公室跑了个遍。
至于为什么不先跟手底下的人谈话,想必有脑子的人都不会问出这样的问题,毕竟到了这个位置还分不清哪头重啊!
毫无意外几位大佬对他的突然离去,都表现出了不同程度的诧异。
毕竟前一刻还撸胳膊挽袖子,完全是要大干一场的架势!
而转头就搞了一手急流勇退的戏码,即便几位大佬都是经历过无数风浪的人物,一时之间也有些转不过弯儿来呀!
不过对于这种情况,叶正刚也没过多的去解释!
只用了组织安排当作说辞,毕竟有些东西说多了人家也未必信。
还不如简单明了,保留最后一丝神秘呢!
反正以他的身份,也不缺乏让大家浮想联翩的题材,至于最终能看透几分,那就是个人悟性问题了。
果然事实也没让他失望,领导们短暂的错愕后,无不送上真切的肯定和嘱咐、勉励与期许,与此同时也各展神通进行了旁敲侧击。
这种局面叶正刚自是早有准备,毕竟他虽然是一去不复返了,但这些人在未来可能会是家里二叔的‘伙伴’,所以一番云里雾里、略带无限遐想的说辞,伏笔肯定是没少埋
玩儿了半天心眼子!
晚上下班回到家中,叶正刚身心早已布满了疲惫。
可是上边儿算是应付完了,明天午前还得对省厅内部有个交代,毕竟不能让自己这几个月的努力付诸东流嘛!
但是在此之前,他还有件事儿要去做。
那就是跟赵远空这个憨货通个气儿,毕竟有些东西不能全靠我以为会怎样、我以为你会怎么样,来衡量、揣测不是!
简单的洗漱一番,靠在这张自己睡了近四个月、明天就要离别的床上!
叶正刚深深地叹了口气,随手拿起手机快速的拨了出去!
“我嘞个豆,老大你终于想起我来啦!”
沉闷的嘟嘟声过后,赵远空的大嗓门儿便从话筒中传了过来。
“少扯用不着的,我想不起来你就不知道给我打个电话?”
“额,你不是说没事儿让我少烦你嘛!”
“滚犊子,现在是没事儿吗?”
“你还说了有事儿也不用给你打电话,真需要了会找我的。”
尼玛!
这货说话是真噎人呐。
不过自己也确实说过这话,此时多少有点儿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
但是当了这么多年‘大哥’,那应付起自家兄弟来肯定手拿把掐,所以当即便用出了大招之一——讲道理!
“跟我在这儿油嘴滑舌是吧,直接说你错了没有?”
“不是我错哪儿了,你这也忒不讲理了吧,熊人都熊到姥姥家了!”
“我这就是在跟你讲道理,忘了你哥我这年啥时候错过呀!”
“得嘞,刚哥说啥是啥,全是我的毛病行了吧!”
“哈哈,算你小子聪明,要让你来晋西的事儿,赵叔叔跟你谈了没?”
“说是说了,不过目前好像八竿子还没有一撇呢!”
“咸吃萝卜淡操心,长辈们既然说了那就是靠谱,你想想他们打过没把握的仗吗?”
“确实,不过你打下来的地盘儿我过去捡便宜,兄弟有点儿不好意思啊!”
“可拉倒吧,你要是有这脸就不姓赵了!”
“你这可就有点儿埋汰人了,我这儿跟你客气客气,咋还一点儿也不领情啊!”
“正经点儿,目前晋西省的格局你了解多少?”
“有你我还用费那个脑细胞呀!”
就这清奇的脑回路!
还真把叶正刚,给特娘的干不会了。
搞了半天这货是等着他,嚼碎了往嘴里喂呢啊!
不过摊上这么个滚刀肉,打不着、骂不透得还真没别的办法。
“你要明白一点,等你来了我早走了。”
“嗨,竟说那话,你还能不给我留点儿本钱啊,何况兄弟我也就在你这儿嘻嘻哈哈,真自己走路那也是条汉子。”
“别不当回事儿,晋西省的形势不比东洲,真惹出乱子没人给你兜底,所以说提前做做功课是必须的。”
“那你给兄弟来点儿干货呗!”
“省里侯书记那是大梁,你来后必须得走他的路子,要不就你那二两脑瓜仁儿很快会被吃干抹净,孙志虎、李进功两位是咱自家人,可以多走动、但尽量少添麻烦,晋西市委李达建书记要多跑跑,未来很可能跟家里二叔搭班子”
“你继续说,我已经记到本本上了!”
“光记有个屁用啊,要会活学活用,这都是人情世故的基础。”
“好嘞,这事儿我会多上心,跟老爷子请教、探讨的,但上边儿的事儿好说,省厅的情况也得交交底儿吧,毕竟那才是我安身立命的根本。”
“呵呵,能说出这话来证明确实带脑子了,省厅内部基本上没啥大问题,班子成员我都会做好交代,但各人有各人的行事风格,这点得你到了自行把控。
不过何智礼、王一旦这俩儿人得多提防些,毕竟过来的时间短、又是侯书记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