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芝炯率军渡过鹿淼河后,继续向北行军。大军正行进时,一名骑兵迎面急驰而来,见了傅芝炯急忙勒住马缰绳,翻身下马,抱拳说道:“禀大将军,小人是镇北将军麾下的亲兵,现有镇北将军写的战报一封,交与大将军。”
荀渭水接过战报,交给了傅芝炯,傅芝炯看了看战报,下令让全军加快速度行军。
荀渭水问道:“大将军,发生什么事了?”
“淮原城被攻破了,守将方安绩真是个无能之辈!”傅芝炯回道。
经过一天的急行军,傅芝炯率军来到了梧水城外。田孟通率领部将们出城相迎,见到傅芝炯后抱拳说道:“末将恭迎大将军!”
“田将军,淮原城守将方安绩呢?让他来见老夫。”
田孟通一摆手,两名甲士押着方安绩走了过来。
傅芝炯冷冷地问道:“方安绩,淮原城城墙坚固,城内粮草充足,你为何那么快就丢了城池?”
方安绩下跪回道:“禀大将军,北燕军攻城之时,末将率军拼死抵抗,谁知校尉甄晋衡为了荣华富贵与北燕勾结,背叛大楚,他从里面把城门打开了,放北燕军入城,城池这才被攻破了。”
“方安绩,这只是你的一面之词,老夫现在并不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不过无论什么原因丢掉了城池,你身为守将都难逃罪责。来人,先将方安绩绑了,押上囚车,等候发落!”
方安绩被绑了个结结实实,押上了囚车,他用哀求的目光看着田孟通,希望田孟通能为他说几句好话。
田孟通本想开口,可一看到傅芝炯不怒自威的气势,瞬间不敢再言语了。
傅芝炯问道:“田将军,梧水城有多少兵马?”
“回大将军的话,有步军三万,骑兵两千。“
“好,给你留下五千步军守城,其余兵马都跟随老夫向北推进,老夫要在城北五十里外的苍桐坡扎营。”
“诺!”
淮原城的城头上,慕容理和长孙据正在巡视城防,这时,一名哨骑赶到了城内,翻身下马,跑上城头抱拳说道:“禀世子,南楚大军已在苍桐坡安营扎寨,主帅是傅芝炯,兵力不下十万。”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诺!”
哨骑离开后,慕容理令人取来了地图,看到苍桐坡的位置在淮原城的正南方向,距离淮原城约一百二十里。
长孙据问道:“世子,下一步我们该怎么办?”
慕容理思忖片刻,回道:“现在我们手里只有两万兵马,不能再往南继续进兵了。不如驻守在这里,等父王率领大军到了再说。”
楚军大营外,一群乞丐装扮的人正在慢慢接近营门。
值守营门的兵士对着人群高声喊道:“你们是什么人?来此何事!”
走在最前面的一个中年男人回道:“兄弟,我们也是楚人,原本是淮原城里的守军,今日特来投奔傅大将军。”
恰在此时,鹰扬将军靳子信走了过来,问中年男子:“你们是淮原城里的守军?有何凭证?”
中年男子从怀里拿出一个腰牌,双手奉上,说道:“将军请看。”
靳子信拿过腰牌仔细看了看,问道:“你还是个都尉,叫什么名字?”
“小人名叫廉显思,景州人氏。小人十年前跟随过傅大将军。”
“你们为何这副打扮?廉都尉,你的铠甲呢?你们的兵器也都丢了吗?”
“回将军的话,淮原城被攻破以后,小人来不及逃走,只能带着这群兵士躲在了百姓家里,之后又装扮成乞丐逃出了淮原城。”
靳子信说道:“跟本将走,本将带你们去见大将军。”
靳子信带着廉显思等人来到了中军大帐,向傅芝炯介绍了廉显思并说明了廉显思的来意。
傅芝炯仔细看了看廉显思,问道:“你说你十年前跟随过老夫,老夫看你也有些面熟,当年你是不是在步军中做过百夫长?”
“正是,没想到大将军还记得小人。”廉显思跪下激动地说道。
傅芝炯扶起了廉显思,说道:“既然你来投奔老夫,那老夫就收下你了,你在军中还做都尉。不过有一件事情老夫要问你,你要如实回答。”
“大将军请问,小人必定如实回答。”
“淮原城是如何被攻破的?守将方安绩说是校尉甄晋衡勾结北燕,打开了城门放北燕军进城,果真是如此吗?你把当夜你知道的情形都说出来。”
“回大将军,并非如此。甄校尉并没有勾结北燕,是北燕提前派人混入城内,在那夜从里面打开了城门。那一夜方将军喝醉了酒,在将军府里酣睡。北燕军进城后甄校尉跑到将军府,喊醒了方将军。后来方将军逃出城了,甄校尉却被生擒了。”
傅芝炯听了大怒,对亲兵统领季虔说道:“你带亲兵去把方安绩押过来!”
“诺!”
接着,傅芝炯又让一名亲兵擂起了升帐鼓,传众将来中军大帐议事。
方安绩被押入中军大帐后,看到廉显思竟然在里面,心里大感不妙。
傅芝炯瞪着方安绩,怒斥道:“方安绩,你丢城失地,本就是死罪,更可恨的是你为了逃脱罪责,竟然遮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