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理带着侯预的尸首返回到了燕军大营,慕容辽看了一眼,对亲兵统领程千旋说道:“你亲自率领二十名亲兵将侯预将军的尸首送回他的故乡,交给他的家人,好生安葬。”
说完,慕容辽又令人取来一百两黄金,让程千旋交给侯预的家人。
此时已是深夜,慕容辽对众将说道:“今日我大军两次强攻楚军大营,损兵折将,未能成功。现在士气低落,不宜再发动强攻。传本王令,全军即刻返回大营。”
话音刚落,长孙据高声喊道:“王爷且慢,末将想出一计,或许可行。”
“你且说说是何计谋?”
“王爷,我们可以在地底下挖地道,直接挖到楚军大营内,然后派精兵猛将从地道进入楚营。这样一来,就可以里应外合,内外夹击,攻取楚军大营。”
“长孙将军,此计不可行,只会白费功夫。”慕容辽摇了摇头。
“为何不可行?”长孙据疑惑不解地问道。
“你知道吗?傅芝炯早些年用兵时,就曾用过此计,他肯定会防着我们挖地道进入楚营。”
长孙据听了,也不再言语了。
傅芝炯得知北燕军已经退回了大营,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荀渭水说道:“大将军,在下是时候去一趟景州了,看看段敬山的粮草筹集的如何了。”
“好,你到了景州告诉段敬山,让他依照陛下的诏令行事,尽快凑齐十万石粮草,送到北境来。”
“诺!”
景州城的街面上商贾云集,人群熙熙攘攘,一派热闹的景象。
一家酒肆的对面,一位穿着破烂衣裳的老者躺卧在地上闭目养神,头发上还插着草标。
这时,几个市井泼皮从酒肆里走了出来,一个酒保跟了出来,对着泼皮们问道:“你们几位谁把酒肉钱结一下?”
泼皮头子一听就不乐意了,呵斥道:“刚才不是说了吗,下个月小爷我还要来,到时候将酒钱一并给你。”
“这可不行,看你们也不是无钱之人,就先把今天的酒钱结了吧。”酒保用恳求的语气说道。
泼皮头子听的不耐烦了,挑衅道:“小爷身上带着酒钱呢,可小爷今天就是不想给你,你能把小爷怎么样啊?”
酒保听了,无可奈何,只能先进酒肆招呼别的酒客了。
话音刚落,一枚石子飞了过来,正好砸在了泼皮头子的头上。
泼皮头子感到一阵剧痛,随后向四周看了看,大声吼道:“谁这么大胆?敢砸小爷的头!”
随后泼皮头子注意到了躺在地上的老者,心想是老者扔的石子,于是便带着泼皮们上前,围住了老者,厉声问道:“老匹夫!刚才是不是你扔的石子?”
老者睁开了眼,站起身来淡定地回道:“是老夫扔的,不过你应该庆幸老夫扔的是石子,要是飞刀啊,你就没命了。”
“嘿!你个不知死活的老匹夫,找打!”说着,泼皮头子用左手一把拽住了老者的衣领,然后挥起右拳就要打老者。
“住手!”一位身着锦衣、器宇轩昂的年轻男子走到了跟前,身后还跟着几个随从。
泼皮头子看了看年轻男子的衣着打扮,料想不是寻常之人,于是便松开了老者。为了不失颜面,泼皮头子故作镇定地问道:“你是何人?知道我是谁吗?竟敢让我住手!”
年轻男子身后的一个随从听不下去了,一个箭步上前,同时拔出了腰间的短刃,抵在了泼皮头子的喉咙上,斥责道:“你这个泼皮无赖还真是厚颜无耻,刚才喝了酒不结酒钱,现在还想打这位老者,你真以为没人能治你是吧!”
泼皮头子有些害怕了,用颤抖的声音说道:“你千万不要乱来,我可认识段大公子,和他是同窗好友。”
年轻男子听了,不禁问道:“你说的段大公子是不是刺史段大人的长子段行典?”
“正是,怎么?你也认识他?”泼皮头子反问了一句。
年轻男子大笑起来,说道:“我就是段行典,我怎么不记得有你这么个同窗好友啊!”
泼皮头子听了,吓得双腿一软,跪了下来,哀求道:“段公子,你大人不记小人过,放了小人吧。”
“起来吧,去酒肆里把酒钱结了,然后就可以走了,以后要是再敢胡作非为,本公子一定不会放过你!”
“多谢公子!”泼皮头子起身跑到酒肆里结了酒钱,然后带着泼皮们灰溜溜地离开了。
段行典打量了一下老者,问道:“老人家,你头上插着草标是何意啊?莫非你想让人将你买走不成?”
老者不卑不亢地回道:“也可以这么说,老夫在等待识才之人的到来。”
“敢问老人家尊姓大名?从何而来?”
“老夫姓薛名离渊,京师人氏。十多年前,老夫在京兆府做过幕僚,与京兆尹卫崇仲是好友。可惜啊,后来卫崇仲遭到丞相辛明彻的陷害,身陷牢狱。而老夫不得已离开了京兆府,这些年四处漂泊,没有容身之所。”
“我曾听家父提起过卫大人,家父与卫大人曾是同袍,十年前都曾在大将军傅芝炯麾下效力。薛老先生,你既然无处可去,那可以去刺史府做门客,我将你引荐给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