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拿着玩偶狗,欢快的不行“回家玩儿咯。”
周笙夏辰安抱着夏汀兰要回周家去住几天,还带着他们的狗~
“小可爱,萌萌的。”夏恪一看着夏汀兰,心里荡漾出一点开心。
可爱的孩子能够给人带来一些喜悦。
朱红色的大门关上后,有一些灰尘从阳光里漂浮出来。
尘埃过于细小,不太容易看得见,但是它们无处不在。
无孔不入。
夏思城端着一杯安吉白,抬了抬嘴巴“难得哟,我弟弟转性了。”
“吃都堵不上你的嘴。”夏思归翻了个白眼,拿起书,躺在摇椅上。
阳光洒在他苍老的脸上,白发里渗落了温柔的光芒,是心里发出的无数的芽迅速成长。
“明天就回伦敦去,白白。”夏思城一边噘嘴说,一边定定的看着自己的弟弟。
“去去去,随便去,反正我才不会追着你,没意思又特别无聊的帅老头子。”夏思归说着说着就笑了~一边说一边夸自己…
“两老头子,八十了还像八岁,是吧豆豆。”苏华胥洗着水果,她能被这两个老头子给笑死。
豆豆甩了甩尾巴,似乎表示认同。
长得一模一样的两个人,性格却截然相反。
如果抛却双胞胎的本质,看起来就像一个精分在自言自语。
从苏华胥年轻的时候认识这两个人,就觉得他们两个很有意思。
“是哒是哒,希望我九十岁的时候也这样,还有弟弟逗我玩儿,人生幸福哟。”夏思城悠哉悠哉的说,说完又轻轻的拍了拍嘴巴…
心想还好夏恪一不在…
桌子上放着一杯芒果奶茶,入口特别甜香,在心头回荡。
可是谁的心头全是苦涩。
夏云霏披着头发,独自在屋里正忙,不过蓦地听着外面的动静,只觉得心里更重了。
虽然声音不大,但是她听得见,也听的清楚。
她使劲的压着胸口,脑海里浮现出洛琛熠的那张脸,以及乔喆初和乔浥尘的脸。
十年一梦,二十年光阴破碎成风。
心也破碎成风。
泠泠一梦,泠泠的疼,泠泠的心与痛苦长久相拥。
喜悦无影亦无踪。
她使劲摇了摇头,喝了一口奶茶,就继续工作了。
不想再去想,想一想就疼。
回忆太过于沉重,我们总是不愿意想起。
可是回忆同样充满快乐,即使曾经让我们颠沛流离。
只因为那里有你。
北城的空气里总是带着经年的雾霾,与干燥尘埃。
就像眼里心里有无数的无奈,无奈也被深埋。
夏恪一抬头,云层挪动,瞬间从晴天彻底变成了阴天。
灰色的天空上有蓝色的缝隙,那些蓝色似乎遥不可及。
她准备去理个发,随意的溜达溜达,散散心,于是随手在路边打了个车。
一路拥堵,她顺手在手机上工作了一会儿。
陷入工作的心里不会有其他的情绪,空白而迷离。
某个间隙抬起头,看着这样的阴翳天空泪流,泪流似乎永久。
夏恪一到达的时候,文珑已经坐在那里了。
理发店里放着温柔的轻音乐,并不显得喜悦和活泼。
只有眼前人的笑脸显得活泼。
“嗨,又见面了这位大美女,怎么称呼啊?”文珑抬头看她,粉红色的指甲上有一朵蓝色的花,是很好看的美甲。
夏恪一的手上很原始,干干净净,除了镯子,什么都没戴。
她不喜欢花里胡哨的美甲和发型,即使她觉得它们美,也酷。
但到底还是内心排斥,所以难以入心。
每个人都不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喜好和爱。
夏恪一拿着一颗糖,塞进了她的嘴里…
“我今天要染个骚气的颜色。”文珑吃着糖,很是调皮的说道。
“染个绿色?”夏恪一斜眼看她,耸了耸肩膀,嘴里也含着一颗糖。
“你这么容易看穿我!”文珑笑的更开心了,捏了捏夏恪一的头发。
“那是,在我这里你就是透明的。”夏恪一继续耸肩,头发纹丝不动,如墨一般黑。
“我就正常洗剪吹就好。”她对着自己的女发型师说。
“好。”女发型师顶着一头白发,看起来很酷。
“寡淡的美女,哎,不像我如此热烈。”文珑一边躺下洗头一边说。
“那是,我是白开水,你是芒果奶茶。”夏恪一躺下在她的旁边,温热的水流过头顶。
微信消息来自洛锦书奶奶:宝贝啊,今天有没有空的啦,到奶奶家里来玩儿啊,给你做点好吃的。
奶奶今天买了只烧鸡,还买了桂花糖藕,买了…
…
就知道有这一出…
没关系,可以不回复,装作没看见。
这是她的一贯操作,虽然很不礼貌。
她所接受的教育,和夏家乔家的教养,其实不允许她不礼貌,可是这么多年,她已经习惯了自己的不礼貌。
毕竟,很多时候,没有办法。
不委屈别人,就得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