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红儿容貌清丽脱俗,性情又是如此温婉动人。既得了母亲的信任,又身材娇小玲珑,倘若能得此佳人为妻,可谓天造地设的绝配。&34;
韩天宇暗自思量:&34;若能与她白头偕老,,那该是何等的良缘啊!&34;
自从那日在庭院偶遇之后,韩天宇对红儿的心思越发深重。他时不时到庭院中漫步,希望能再次与红儿碰个正着。一旦瞥见红儿的身影,他便禁不住多看几眼,心中甜蜜复杂的情愫澎湃难抑。
这份暗生的情愫,像是一株幼苗扎根在韩天宇的心底,日益深遂,难以割舍。他时时刻刻牵挂着红儿,对这个身份悬殊的小丫鬟怀着一颗怦然心动的迷恋之情。
不料,这番暗生的情愫却被一直善于洞察的张氏尽数察觉。张氏向来心细如发,自然不会不知道儿子韩天宇对那红儿丫鬟的动情之意。
张氏心中暗自思忖:&34;天宇虽已二十有余,但毕竟年轻气盛,正值情窦初开。如果因一时冲动而与那红儿过于亲近,恐怕定会引起不少风波。红儿虽是我信任的人,但毕竟只是个下人,岂能与我韩家的血脉同为呢?看来还是要及早规劝一番,将这心思斩断在萌芽之时。&34;
想到这里,张氏旋即唤来韩天宇,将他引入内室。殷殷切切地开口道:&34;儿啊,你我两母子的感情你是知道的。前些日子,我注意到你对那红儿丫头总是频频关注,眼神流露出几分旖旎之意。这实在不可。红儿虽然是我心腹的丫鬟,但毕竟只是个下人,与韩家身份不相干系。你如今出身显赫,将来还有大事可为,怎能为了一时情动而与下人纠缠不清?这般做法必将招致是非,,不但有损你我的声誉,恐怕还会引起你我的不快。这件事你务必谨记在心,不可再有下次。&34;
张氏一番话说得煞是诚恳,不禁让向来孝顺张氏的韩天宇心中一紧,连忙低头恭敬地应下。他知晓母亲言重必有深意,定然不能违背。自此以后,韩天宇对红儿的那点心思,也只得强自压抑,再也不敢有丝毫逾越。
次日清晨,张氏遣人唤韩天宇至前堂议事。堂内香烟缭绕,张氏端坐正中,面容严肃。韩天宇行至堂前,恭敬施礼。张氏凝视其子,语气柔和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34;天宇,你如今已及弱冠之年,当知礼数规矩。府中诸事虽由为母操持,但有一事,为母不得不提点于你。&34;
张氏又道:“吾虽不是你生母。但吾姐在天之灵,托付吾教导我儿,乃尽其妹之责。”
韩天宇见母亲神色凝重,不敢怠慢,连忙躬身答道:&34;母亲但有教诲,儿必谨记在心,不敢有违。&34;
张氏轻抚案几,缓缓道来:&34;为母近日观你行止,心绪浮动,与府中红儿往来颇密。&34;说到此处,略作停顿,目光如炬地注视着儿子,&34;天宇,红儿虽是良家出身,在府中勤恳务业,但终究是一介婢女。你乃韩家的公子,将来要继承家业,如何能因一时意乱情迷,坏了我韩家门风?&34;
韩天宇心下一惊,强自镇定道:&34;母亲多虑了。红儿不过是府中婢女,儿岂敢存有他念?岂敢坏了家规,主仆之礼?&34;
张氏冷笑一声:&34;天宇,你以为能瞒得过为母的眼睛?你与红儿眉来眼去,私下往来,为娘都看在眼里。红儿虽是我多年信任的婢女,但主仆有别,岂可逾矩?&34;随即语气转柔,&34;你年纪尚轻,不谙世事,与红儿不过是一时意动。待日后遇着真正门当户对的佳人,乃正是百合之好,情缘相宜。&34;
韩天宇低头不语,面上似有愧色,实则心中难舍。他与红儿相识数载,早已情根深种。此时听母亲言语,心如刀割,却不敢表露分毫。
张氏见其神情,心下了然。她深知儿子性情,此时若过于逼迫,反生事端。遂暂且按下此事,只道:&34;你且先去,好生想想为母所言。&34;
韩天宇应声而退,步履沉重。张氏望着儿子远去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寒意。她在心中盘算:此事不能任其发展,须得尽快将红儿打发出府,以绝后患。韩家门第,岂容儿女私情坏了规矩?
堂上香烟渐淡,张氏独坐堂中,思虑良久。她深知此事处置不当,必生波澜。既要维护韩家门风,又要顾及儿子心绪,但这红儿,乃是我心腹,对我也孝心不贰,岂能忍心随意打发?。她脑子一想,便有了主意,这便两全其美,也让天宇有了定心丸
夕阳西斜,映得大堂一片金黄。张氏起身离座,暗自叹息。为母者,有时不得不做些伤子心事,只为子之将来着想。这便是她作为韩府主母的责任与担当。
却说张氏与周柏二人,虽有难言之情,却始终谨守分寸,不使府中仆婢察觉。张氏虽已过不惑之年,容颜渐衰,然举止端庄,气度不减。周柏年五旬,为人机敏,处事老练,且生得清秀俊朗。每逢张氏吩咐差遣,必是毕恭毕敬,从无怠慢,更难得是处处体贴入微,令张氏不觉心生欢喜。
周柏深谙人情世故,明白张氏虽贵为韩府主母,却因丈夫过逝,独自支撑门庭不易。是以处处留心,既恭敬有加,又不失亲近之态。二人渐渐往来密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