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着黑色大箱子的少年听见卓倾华的声音后,惊叹:“哇!夹子音哎!”
路辰钧低声道:“你少蛐蛐,那是我老婆。”
少年哦了一声。
几秒后又张大眼睛:“什么玩意儿?!”
眨眼的功夫,卓倾华已经快步过来,像八爪鱼一样抱住了路辰钧。
因为卓倾华进组的关系,他们俩也有将近两周的时间没有见过面了。
小别胜新婚。
这会儿两人也顾不得还有别人在场,一时半会儿黏着彼此都不肯撒手。
路辰钧的手掌在他的后背上轻轻抚摸了几下,又跟哄小孩儿似的拍打着,感慨道:“老江说这里山上被清理过的时候,我就在想,一定是你来了。”
他不甘心地用手掌拍了下小卓的屁股,教训道:“不过你现在胆子肥了,都敢不跟我打声招呼就自己偷偷离家出走了?”
卓倾华两条腿都夹在他的腰际两侧,跟男人贴得很近。
别人探究的视线固然让人不爽,但老公的情绪还是要照顾到位。
他晃了晃脚尖,压低了声音在路辰钧的耳畔说:“那怎么办呐?要不晚上的时候,我哄哄你?”
他就好像个迷人的妖精一样。
漂亮而自知,永远知道面对喜欢的人该出什么牌。
路辰钧好气又好笑。
就在他被撩得不知所措时,跟卓倾华下棋的老者终于出声了。
“不要在出家人面前说这种不避忌讳的荤话,谢谢。”
路辰钧有点囧,而卓倾华则是像炸毛了似的,撇头怼他:“出家人哪里来似你这般的好胜好财心?这局棋输了你可是要给我转钱的。”
老道士面色一哂,用手把棋盘上的棋子状似无意地拨弄开,厚着脸皮说道:“哎呀!这棋局被毁,咱们的约定应该是不作数了吧?”
亲眼目睹了这一幕的卓倾华不屑地哼了一声。
“老道士,输不起。”
两个人终于从黏糊地状态分开,而此时袁导他们也终于跟老道长搭上话,开始安排所有人住的居所。
趁着这个机会,卓倾华也同路辰钧解释了一番。
“在剧组的时候安禾来找我,说是最近灵山上有异象发生。正好那个短剧的导演想要缩减我的戏份,我就干脆把他安排的戏都抓紧拍完,跟着安禾来到了灵山。”
路辰钧不大理解:“你连手机都没带,怎么知道我要来这儿了呢?”
“我算到的。”卓倾华亮出了自己修长好看的手指,装模作样地掐指捏算,引得路辰钧勾唇轻笑,伸手在他的鼻头上捏住晃了几下。
小卓有什么本事,路辰钧当然是很清楚的。
但有“专业人士”在场,就见不得卓倾华这种将玄学卜算都挂在口头上的人了。
盘着核桃的中年男人上下打量着卓倾华,眼里满是探究。
“看小友也不像是跟我们抢一碗饭的玄门中人,往后这种话还是别在外人面前提起,以免让外行人误会,也让小友你尴尬间下不来台。”
卓倾华看着几张陌生的面孔不禁好奇:“路哥,他们是谁啊?”
路辰钧微笑道:“保镖。”
“啧。”小卓有点不高兴了,他叉腰:“多少没把我放在眼里了嗷。我这一个拳头下去,再厉害的人也被我捶成肉饼了。”
被说成是保镖,这道门玄学派的散修名士们本来就挺不高兴的,在听到卓倾华托大的言辞后,更是个个神色不爽。
背着黑箱子的少年更是无语地翻了个白眼。
“能有多厉害啊?这拳头看起来还没我早上吃的小笼包大呢,要不咱俩比划比划?”
如果是以前的卓倾华,可能会真的受不起刺激而跟对方动手。
但他如今留意到少年后背上背着的黑箱子,只微微凛起眉眼细看片刻,便摇头拒绝了。
“达咩,我不跟体修打,拳头太硬了,打不动。”
闻言,那男女老少四个人都露出了微微惊讶的神情。
旗袍美女更是用香木折扇轻轻撩起额前因为汗水打湿的头发,露出了极为美艳的笑容,好似绚烂盛开的玫瑰。
“能看出这小子是体修,看来这位少爷还真是不简单啊!”
卓倾华淡淡道:“谬赞了,你还是找道观的人给你拿双鞋子吧,一路赤脚上山也挺狠的。”
这会儿,旗袍美女才想起来自己的脚还光着,嗔怪地说了声:“讨厌!怎么不早点提醒我?”
她抱怨着进了道观。
灵山上的道观里位于正北方,在靠西面的位置才是观里道士们休息的地方。
前后两栋房子,来这儿拍摄的人都得睡大通铺。只有穿着旗袍的美女拥有自己睡单间的权利。
闻言,小卓脸上的表情有些失落。
他喃喃道:“路哥,我们不能双修了。”
双修两个字说得太过清楚,以至于身边的几个人都向他俩看过来。
尤其是那个旗袍美女,瞧着他们的眼神满是暧昧。
路辰钧默默地把小卓的嘴巴捏成了扁扁的鸭子嘴。
好了,再说下去就要真的社死了。
住处安置妥当,行李在之后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