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萧逸表演的片段之后,
张若匀三人心服口服了,垂头丧气地从台上走下去了。
萧逸则是像之前那样,来到了四位评委面前。
尔东升笑着站了起来,然后伸出手:
“祁厅长好。”
萧逸摆出祁厅的标致一笑,然后打着官腔道:
“东升同志你好。”
观众们都发出一阵轻笑,同时也兴奋不已,
萧逸这味儿太够了!
开了玩笑之后,
尔东升正经问道;
“萧逸,你的这个演绎视角很特别。”
“为什么会想到用这样一种方式,创造出一个故事来解释‘胜天半子’?”
“就是那个疯子用自己的身体,当做棋子的故事。”
萧逸整理了一下思绪,平静而自信地回答道:
“这个故事,我起了个名字,叫做《天局》。”
听到这个名字,尔东升眼前一亮。
萧逸继续说着:
“祁同伟这个角色本身就是一个复杂矛盾体。他身上承载着个人野心、内心的挣扎、以及对命运的不甘。”
所以,我认为如果想要真正触及‘胜天半子’的核心,就需要从祁同伟自己的主观视角出发,去探讨他如何与命运对抗。”
“这个过程中,他既是棋盘上的棋子,也是棋局中的棋手。这样,他的行为才会既疯狂又合理。”
他稍作停顿,继续说道:
“从本质上讲,‘胜天半子’是一种无奈中的抗争,祁同伟是个被环境和命运挤压到绝境的人,他在绝境中试图翻盘。”
但他的方式注定是激烈的、甚至是近乎孤注一掷的,这种状态下,他选择的不再是循规蹈矩地遵循规则,而是打破规则——以‘疯子’的身份挑战整个棋局!”
“他牺牲一切,甚至不惜毁灭自己,只为在命运的压迫下赢得哪怕一点点喘息的机会我设想,他会把自己看成一颗棋子,同时又试图掌控整个棋盘!”
“这种极端的方式,是他宣泄内心挣扎的唯一出路。”
评委点点头,显然对萧逸的分析很感兴趣。
萧逸又补充道:
“其实在表演中,我还试图传递一种悖论感——祁同伟的‘胜’并不是完全意义上的胜利。”
“他的‘胜’可能只是一种表面上的对抗,最终甚至会走向失败。”
“如果真的要活下去的话,说实话,凭借祁厅长的枪法还有狙击步枪,千米之内,没有人能靠近他!”
“但是,他并不是那样的人,苟且偷生,那就不是胜了。”
“所以,我也采用了自杀这一方式,来处理他的结局。”
全场安静了一瞬,接着爆发出热烈的掌声。
萧逸说的太好了!
比之前尔东升的解说,还要到位!
萧逸用一个看似疯狂的设定和透彻的解释,为祁同伟赋予了全新的生命力,也用自己的方式诠释了“胜天半子”的深刻含义!
尔东升不禁接连点头:
“看来你在表演的时候,思考也从未停止啊。”
萧逸笑了笑。
冯小钢听着萧逸口若悬河地剖析祁同伟这个角色,
内心不免认同起来,
紧接着,就是一阵后悔感袭来,
如果自己之前没有那么针对萧逸的话,也可以跟萧逸交谈,
节目之后,说不定还能邀请萧逸来拍戏!
他恨不得穿越时空,把之前的自己,狠狠地抽上两巴掌!
自己没事嘴贱啥啊?!
萧逸和第一组的嘉宾们离开后,
观众们都已经有点不想看其他小组的表演了,
现在一个个都打开手机,在讨论着刚才的剧情,
甚至有人正在看,别人发的录播,重复观看萧逸表演的祁同伟。
等到这一天的节目结束之后,
萧逸戴着口罩打了辆车,坐上车之后,刚把口罩摘下来,
“祁厅长!”
司机立马兴奋地转过头。
萧逸:“……”
最终,萧逸挤出了一个笑容。
“祁,祁厅长!哎哟!我太爱看祁厅你的表演了!”
“话说你在舱体里的时候,是怎么忍住不去揍高育良的?”
“哎呀!是我的话,不管那么多,先把高育良那老东西打一顿再说!”
“你明明当他的白手套,给他干了那么多事,结果他还想让你死……”
萧逸满头黑线:
“师傅师傅,你先开车吧,有什么想问的,咱边走边聊。”
“好嘞!”
随后,萧逸第一次体验了,什么叫做龟速车。
十分钟的车程,硬生生被这个司机开了半小时。
后面还薅了萧逸一张合照和一个签名,
这司机给他当的,连吃带拿的!
好在最后司机并没有收萧逸车费。
“谢谢祁厅谢谢祁厅!我太想进步了!”
司机跟萧逸热烈挥手,然后扬长而去。
萧逸麻了,这才多久啊,梗就已经玩得一套一套的了。
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