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继续睡觉,边动作边回?话,她?道?:“他从贡院出?来后没有一天就找到我了,没办法,只能回?来了。”
怕陈穆清担心,姜净春便藏去了青楼的那桩事。
陈穆清觉着奇怪,她?道?:“怎么可?能呢?你可?是先早他三日离开,他不用一日就追到了你?好奇怪。”
他就这么清楚她?会往哪个方向跑?
确实奇怪,姜净春怎么也想不明白。
罢了,现下去想这些也不大有什么意义了,毕竟回?都回?来了。而且青楼那事确实给她留下阴影,现下想起那巴掌,脸都还有些泛疼。
好在昨日上了药膏之后这脸便也不大疼了,睡了一觉脸上红肿也好了许多,现下也叫人瞧不出?什么古怪。
陈穆清见她?不说话,还想说些什么,却听姜净春问起了宋玄安。
“昨个儿他是来寻了你一趟,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同他去?说,哎,就随便搪塞过去?了,不过我看他那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性子,只怕是还会再来……”
她?这话刚落,外头就传来了宋玄安的声音。
宋玄安也是陈家的常客,近些时日常来,后来陈穆清干脆也让他不用打招呼直接进来。
宋玄安今一大早来还是想要来烦陈穆清,从她?口中问出?姜净春的下落,可?谁知?道?一来就见姜净春好端端的坐在这里头。
宋玄安瞬间傻在原地,有些不敢相信地揉了揉眼。
见到人真好好坐在那里之时他忙上前问道?:“姜净春,你去? 哪里了?不是说了在贡院门口来等我的吗,为什么出?来后见不到你。”
宋玄安一想到她?忽然消失不见,心中难免急切,一着急嗓门止不住有些响,吵醒了在榻上睡觉的顾淮朗。
眼看他要醒,姜净春赶紧摸了两?下他的脑袋以做安抚,她?让陈穆清帮忙哄着他,想要拉着宋玄安出?去?说话。
可?顾淮朗却执拗拉着姜净春的袖子,不让她?出?门。没法,有什么话便也只能在这处说了。
她?先是解释了自?己这两?日的去?向,她?道?:“你别?担心,我只是出?城去?外头玩了三日。”
“外头好玩吗表姐?”顾淮朗从旁边插嘴。
姜净春道?:“大人说话小孩莫要插嘴。”而后就把他的耳朵捂上。
顾淮朗瘪了嘴,但好歹是没再开口。
宋玄安察觉到了事情的不对劲,他问她?,“为什么突然出?去??”
姜净春一时间竟也不知?道?该去?如何?回?答他的话,她?换了个话题问他,“你那日秋闱为什么会带那样的东西?”
她?自?然不相信那打着小抄的金箔是宋玄安带进去?的,可?那笔究竟是谁给他的?宋玄安他现在知?不知?道?自?己叫人给坑了?
宋玄安有些不明白姜净春的意思,她?说的是那些金箔吗?
他道?:“你是说写着佛语的金箔?”
宋玄安这话一出?,姜净春和陈穆清对视了一眼。
看来他果真还不知?道?那事。
那一开始的金箔上头写着的是四书五经,并非是佛教遏语,想来后来是被顾淮声掉换过了。
她?们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去?如何?开口,宋玄安见她?们如此反应,更叫急得不行,“你们别?不说话呀!要急死我了。”
这幅吞吞吐吐的样子,看得人没由?来得着急。
还是姜净春先开了口,她?说,“宋玄安……那张金箔上面?一开始记着的并非是佛语。”
听到了她?的话,宋玄安只觉脑子“嗡”得响了一声,呼吸都停滞了片刻。
“你说什么?”他显然是有些不大相信姜净春说的话。
姜净春也知?他这样多半是被谁给坑了,可?若是不告诉他真相,只怕他现下也不能认清那人的嘴脸,所以,姜净春还是开口说了接下来的话。
她?看着宋玄安道?:“那些金箔上面?一开始写着的其实是有关科举的内容。”
宋玄安的瞳孔猛地瞪大。
姜净春说金箔上头写着的是关乎科举的内容,那他带了这东西进去?岂不就相当于舞弊了吗?这支笔是宋玄景送给他的,若出?了什么手脚,那难道?是他想要害他吗?
宋玄安有些不敢相信自?己是听到了些什么。
阿兄要害他?可?从小到大,待他最最良善的就是他了。
谁害他,也独独不能是他啊。
可?是,谁又会在考试的笔管里面?塞带字的金箔呢?即便是佛语,那也是不应该的。明文规定不能带着有字的东西入贡院内,后来还是顾淮声网开一面?放了他进去?。
不对......顾淮声又为什么会网开一面??
他觉得自?己脑袋疼得厉害,好像什么东西都变得清晰了些。
所以......一开始那金箔上面?记载的其实不是佛语,而是能证明他舞弊的罪状是吗?
而顾淮声真正?的网开一面?,其实是把原来的金箔调换成了现在那写着佛语的金箔。
他说怎么这么奇怪呢,那天,监牢中的其他人都被定好了罪,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