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年,怕也又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他有些忧心道:“北疆现?下还一直在抵御蒙古铁骑,军需也是一大笔钱。偏偏王顺在那边不分轻重缓急,想着再修天禄台。到时候年底内阁开起财政会议,只怕又是亏空……年年亏空,年年寅吃卯粮。本想着把他早些熬死了也好?,偏偏是个老不死的。我死了,怕他也还没?死。”
大家都是政敌,平日里头面上和和美美,私底下话骂得再难听些,那也是正常。
他先死了,王顺只怕更?加猖獗了。
内阁里头本来有五个阁老,现?下其?中两人是王党的人,而另外一个顾侯爷成日想着钓鱼,除了不得已,就连内阁的值房都不稀得去,每日就在自?己的衙门里头办事。
顾淮声的老师沈长青曾经也是内阁阁员之一,只是他死了之后,那位子就被王党的人顶了上去。
这样的情形想想头都疼得厉害。
两人连连叹气,姜南道:“若是沈长青还活着,新?政推下去,现?下也不至于这般难看了......”
提起沈长青,两人沉默片刻,皆相对无?言。
想起往事,姜南视线涣散,无?意识落到了门外的院中。
院子里头的花几近枯败,院中散发着一股萧索之气,今年的秋天又快要?过去了。
枯树终会新?生于春日,可死去的人再也等不到来年的秋天。
有的人,他活着的时候大家总是觉察不出他的好?来,可等他死了才发现?,万事万物中再难寻得其?一。
当初新?政提出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