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后头,好不容易殿内仪式走完,各部?官员大臣又要开始互相寒暄......
等弄完了这里?的一切,就差不多到?了中午,新岁开始,官员们按例都有五日?的年假,从今日?开始。
顾淮声和顾夫人?他们往家去回,出了午门处,往顾家马车方向去了,书良见到?他们出来,急急从旁边过来,他凑到?了顾淮声的耳边道:“公子,抓到?了,总督身边的下属抓到?了。”
顾淮声眼皮一跳,问?道:“人?在哪里??”
书良道:“已经带回府关着?了。”
人?是?在今晨的时候找到?的,但顾淮声那个时候还在宫里?头参加朝贺,他们也没法子进去说。
自?从上次有了那人?扮做女子的画像后,他们找了那人?快有整整一月,其?实早在几?天?前就已经有了一个可疑的对象,只是?后来怕抓错了人?从而打草惊蛇,便又跟了几?日?,直到?前些日?子看到?那人?和宋玄景碰了回面后,他们才彻底能够确定,这人?就是?那个下属。
他们寻了个时机直接出手,现下已经把人?抓回来关了起来。
顾淮声赶回了家,连姜净春都还没来得及去见,直接往关着?人?的房间去了。
那人?被用绳子绑着?,身上也仍旧是?那妇人?模样,这易容的皮还没有被扒。
躺在地上的人?,听到?了声响抬头看去,顾淮声站在门口?,背后的天?光打在他的身上,他那背光的脸色都带了几?分森然。
顾淮声一夜未眠,而现下在眼前的人?又是?害死了老师的凶手,他的脸色自?然算不得有多好看。
顾淮声抬步走到?他的面前。
背后的门被人?从外面合上,屋外的光从一旁的窗户爬进。
下属合眼,不再想要看他。
都这样了,怎么还是?被抓了,本以为易过了容,换了张皮就不会再被发现了,可最后没想到?还是?落得这样的下场。
这些人?,当真是?阴魂不散。
下属放弃抵抗,选择闭眼装死,但顾淮声却?用朝靴强行抬起了他的下颌,迫他睁眼。
他动作有些用力,他只觉下颌都要脱臼了开来,不得不睁开了眼。
顾淮声开口?道:“钱志,你找的我好苦啊。”
他找了他这么久,现下这个人?终于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钱志也开了口?,分明模样是?妇人?模样,但声音却?是?男人?声音。
他道:“小侯爷,何必呢,事情都过去了这么久,您再找我,还有什么意义呢。”
顾淮声冷笑了一声,“意义?我做事不讲意义,就看结果?。你害我老师这般下场,你还敢问?我意义吗。”
若非是?他背叛了沈长青,沈长青会背负这些骂名吗。
新政又会猝然崩死吗。
顾淮声想到?了这里?,脸上神情也有些控制不住了,他说,“王顺答应给你什么了啊,你要背叛我老师?汉沽关生灵涂炭,被蒙古铁骑践踏,全都拜你所赐.......你害死了他,让他背了这样的骂名。”
“他给你钱?许你官位?你自?己不也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你到?底图些什么。”
他是?加官进爵了,还是?飞黄腾达了?
他为了不被人?发现,每日?都还要辛辛苦苦扮做别人?,顾淮声都有些不明白,他到?底是?在图些什么啊。
钱志竟笑了,他道:“小侯爷难道会不知道,这事由不得我吗,就算我不能加官进爵,就算出了这事我最后也被罚五十军棍,剥去官位,那又能怎么样呢。我有得选?我能选什么,选择去死吗。”
沈长青得罪的不是?王顺一个人?,那是?一整个旧党。
这是?什么概念,整个朝廷大半的人?都是?旧党的人?,若他不去做这事,那得罪他们的,也就要算上他一个了。
宁可得罪君子,不要得罪小人?。
能让人?不好过的方法不只是?打军棍,剥官服,相比之下,这已经是?他最好的下场。
他没那么能耐,沈长青敢得罪他们,他得罪不起,最后非要落到?家破人?亡,想死都死不掉的地步,难道再去后悔吗。
百姓死了、将兵死了,那和他能有什么关系?
天?地万物,皆为刍狗,他该怜取眼前人?才是?。
钱志道:“人?死不能复生,小侯爷又何必?放下吧,北疆那边现在还是?首辅的人?在带兵呢,您这弄这么一出,难不成是?想扳倒首辅不成?”
北疆的仗打不完,王顺就暂时出不了什么问?题。
顾淮声听到?这话却?直接往他胸口?上踢了一脚,那人?吃痛,但也忍住痛叫,只是?闷哼了一声。
“你这人?真没良心透了,当初老师怎么对你,他于你有知遇之恩,让你当上了副将,你就联合王顺这样害他啊。”
听他论起往事,钱志的表情也不大好看了,他都说了他没退路,没退路!想要沈长青死的人?不是?他,是?旧党的那一群人?啊!
他情绪也有些激动了起来,他说,“若说单单是?王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