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差点给人当成了祖宗养着,生怕就给他养不大好?了。
好?在后面顾淮声的伤养得不错,到了后面也能下床了,开始渐渐恢复成了以往那?样。
今日是一月二十?五,除开了年假的那?几天,顾淮声因着这病假也旷了十?几日的工,年后本来就忙,都察院的案子一桩一桩往顾家送,就连何川也跑了一趟,没法,顾淮声一个人顶好?几个人,没了他,感觉都察院一下子都有些转不动,顾淮声也没躲懒,已经?开始断断续续处理公务了。
姜净春去了一趟小厨房,给顾淮声做了碗羹汤回?来。
回?来后就看到他下了床坐在桌边处理公务。
她一看到此情此景,连羹汤都还没来得及放下,马上道:“你干嘛呢顾淮声?现下是处理公务的时候嘛,等?伤养透了不行吗?”
那?么一会没看住他,就开始瞎折腾。
快气死她了,平日忙起来不要命也就算了,都生病了还这样,她养他养得累死累活的,他倒是不心疼,就使劲折腾自己了。
姜净春把羹汤放到了桌案上,有些用力?,磕出?了些许声响。
顾淮声看到姜净春生气,也有些心虚,这些时日病的是他,累的是姜净春,现下看到他这样定然?是要气的。
他哄她道:“没事的,我的伤早就好?得差不多了,医师不是都说了我可?以下床了吗……公务多得很,快堆了一个月了……”
姜净春还是有些生气,“就急这么个一时半会吗,衙门里头一个人也没了?你都挨了一剑还一直送公务来……”
姜净春越说越是气,“反正照顾你的又不是他们,把你折腾坏了他们也不在意……你就作呗,你再生病了,我也不管你了。”
看了都来气,说完这话,姜净春就不肯再留在这里,转身?就要出?门。
顾淮声起身?想要追过去哄,却被姜净春先?一步转身?制止,“你不许跟来,我自己静静。”
他这公务反正也要处理,她拦也拦不住,还浪费时间?出?来哄她做些什么。
早些处理完,早些歇下。
她又指了指桌上的羹汤,“早点喝完,一会放冰了不好?。”
说完了这话,就出?了门去。
顾淮声听了姜净春的话,也没再追,听她的话,把汤喝完了,又埋头处理了事情。
早点处理完,姜净春能早点消气。
身?上还带着伤,约莫半个时辰左右顾淮声也有些受不住了,就在这时,书?良先?从外头进来了。
今日是禀告关乎岑音的事。
他对顾淮声道:“公子,找到岑音的下落了。”
顾淮声放下了手中的笔,抬头看向了他。
书?良继续说了下去,“岑音是青楼里的舞女……”
书?良去翻了户籍,找岑音这个名字,太久了,十?几年前的事情,现在查起来也有些难,查了许久,终于查到了。
书?良又道:“本在青楼里面,后来岑音被李郎中买回?家去了……”
被李郎中买回?去……
听到这话顾淮声眉头紧蹙。
如若说是被李郎中买回?家,那?不就是说,岑音是他的人?那?李郎中是姜净春的父亲?
不……不太对……
顾淮声总觉有些地方实在古怪。
他幼年见过那?个女人,那?个女人住着的庄子,华贵非常,便是李家以前鼎盛之?时,也不可?能有那?样的财力?,况说,便是有钱,也不见得李郎中这样的人会花在女人身?上。
他那?样的人,用了就丢,怎么会对一个舞女那?样的好?。
而且,岑音死前看着也对她的丈夫念念不忘,顾淮声可?不觉得,像李郎中那?样的人,能让人记这么久……
他想了想后,开口道:“去追,快点去追李郎中,问他是不是还记得岑音这人,威胁、逼迫……都行,一定要从他口中问出?实话。”
书?良也知事情紧迫,得了吩咐就往外去。
顾淮声又想了一会,刚想起身?,就见姜净春又从外头回?来了。
她看着还像是憋着气,耷拉个脸,进了屋后,踢了脚上的绣花鞋,爬去了贵妃榻上,拿了话本子看,翻书?的声音极响,一页又一页翻,翻得比看得还快。
顾淮声忍不住笑,起身?走到了贵妃榻边,先?是蹲下把她 的鞋子摆摆正,而后往她那?凑了过去。
他道:“就半个时辰,我不看了……”
姜净春不理他,仍旧翻着书?,一看就还堵着气。
顾淮声握住了她的手腕,指腹不停地蹭她,他说,“我真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以往一坐就是一个下午,现下半个时辰,不打紧的。”
姜净春阴阳怪气,“你是能耐,你现下坐一个下午谁说不行了?你坐去,我不拦你。”
还说不拦,再不起来,她拳打脚踢的,屋子都要叫她掀了。
姜净春说完这话就甩开了他的手。
顾淮声被她一甩,却作势倒到了榻上。
分明只是甩开了他的手,他却活像是被人捅了一剑。
“好?疼啊表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