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流看着空荡荡的宫殿群,镜流的走在石板路上的哒哒声在静谧而苍白的月光下显得寂寥。
镜流的脑海里不断闪过自己曾经遗忘了的记忆,这些记忆有的让她怀念,有的让她痛苦。记忆断断续续的,镜流捂着头坐到了一旁的石墩子上,想要借此缓解庞大的记忆涌来带来的痛楚。
过了一小会,将记忆梳理完毕的镜流终于下定了决心,自己要走,不仅仅是为了偿还以前的罪业,更是为了不在这里枉度光阴。
镜流细细的感受了周围千余米内所有的事物,除去巡逻的丰饶行者以外,一切正常。
镜流隐去身形,然后悄悄的飞上天际,在飞到和云层差不多高的时候,镜流感受到了有类似于屏障的存在。
也是,她怎么可能会没有防备呢,镜流见下方的巡逻发现自己不见了急忙打开警报。
刺耳的警笛音回荡在整个药师神殿群落之中。
镜流不再迟疑,直接拼尽全力斩开一道口子,然后迅速的化作流光飞了出去。
后面的追兵紧追不舍,手中的枪支向着镜流宣泄着弹药。
镜流没有管她们,反而加快了飞行的速度。身上的衣服被子弹擦破,打在自己身上的弹药没有和自己预想的一样进入自己的体内,反而是直接将子弹一一跳走。
后方的追捕见一般的武器不行就换上了另一种枪支武器,这下被打中的镜流吃痛,被击中的位置金色的“血液”不断流出来。然后慢慢的愈合,最后伤口变成和正常人一样的红色。
镜流不敢大意,在将体内近8成的虚数能转化为飞行的速度之后,镜流飞行的速度已经达到了亚光速。
后面的开着星舰的追捕见大势已去就只好灰溜溜的回去报告。
镜流飞了几个系统时之后,来到了另一个未知的星系的镜流感受到一名丰饶令使的接近便慢慢降低速度,左手放在身后冰剑之上,只要那一位丰饶令使有所动作自己就率先将他斩杀。
慢慢的,镜流紧绷的神经随着那一抹越来越近的,熟悉至极的巡猎气息的靠近而放松下来,不对,镜流的神经再次紧绷起来,因为巡猎的气息和丰饶令使的气息好像是同一人。
镜流左手里的剑微微出鞘,已经做好了随时斩出一剑的准备。
随着距离越来越近,镜流感知出那一抹巡猎气息来源于曜青将军印之后,紧绷的神经才终于放松下来。那丰饶令使的气息对自己也没有了一开始的杀意。
等到镜流看见来人之后,手中的剑才终于化作虚数能消失。
........
飞霄关心的问道:“剑首....镜流前辈,你追杀的丰饶民已经被我们尽数包围,最多一天的时间,他们将会成为我们的剑下亡魂。”
镜流感知了一番整个恒星系,嗯,确实如飞霄所说,丰饶民的数量在大幅下降。
“嗯,做得不错。”镜流的声音清冷,又带有一丝的欣慰。
“您接下来想去哪里?”飞霄问道。
镜流静静地伫立着,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她的内心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原本坚定地想要逃回仙舟联盟的决心,此刻竟变得有些动摇起来。无数的思绪如潮水般涌上心头,让她难以抉择。
然而,当记忆中的白珩等人的身影逐渐清晰时,镜流的眼神渐渐变得坚毅起来。她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道:“回仙舟联盟吧,我已不想再逃避了。那些曾经犯下的罪孽,终究是要去面对的。”
一旁的飞霄看着镜流,心中满是担忧和心疼。她很想上前安慰几句,但当话语涌至嘴边时,却发现任何言语都显得如此苍白无力,最终只能化作一声轻轻的叹息和一个简单的“好”字。
随后,飞霄带着镜流向青丘军走去。一路上,两人都沉默不语,只有身旁的星空不断向后退去。终于,她们来到了青丘军的星槎前。就在即将踏上星槎的那一刻,镜流突然停下脚步,从怀中掏出一块一尺长的黑色绫布。
只见她动作轻柔而又决然地用黑绫蒙上了自己的双眼。这一举动令飞霄感到十分诧异,但她并没有开口询问原因,而是选择默默地走在前方为镜流引路。或许,飞霄明白此时的镜流需要一些属于自己的空间来整理思绪、积攒勇气。
透过阴阳镜看着这一切的白苓嘴角勾起,镜流还是没有放下心中的执念。
“痴情之人啊,倒是做出了令我意外的选择,既然你选择了面对过去,接下来故事的发展,可就要看华的了。
是选择念及旧情,放过一马,还是将功补过,戴罪立功,还是打入大牢,万劫不复呢?我很期待你的选择。”
白苓有些邪恶的笑道,整个殿堂回荡着白苓嚣张的笑声。
“星,你来的早,她以前也是这样笑的?”枫糖肘了肘星的胳膊。
星挠了挠头,这场面自己也没有见过啊,以前的白苓可不是这样的啊。
“不是,这我也没见过啊。跟她比,星核猎手都是大善人。”
“你们两个说什么呢?工作都做完了。”
星和枫糖被cue到了,然后一声不吭的跑出了殿门,带着几位路过的侍者一起跑到了偏殿去处理奏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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