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明翻了个白眼,不屑地说:“那几个混混大字都不识几个,咋可能看得懂重要的资料啊?厂长,不说那些没用的了,今天我是过来还煤的。”
张长征瞥了一眼那两袋子,气得险些晕过去。
“你欠了厂子两吨的煤,就这么一点儿怎么够?”
“厂长,你别生气,我就是先把这两袋煤送过来,给您看看质量,我家里还有20多袋,明天您把厂里的司机借我用用呗,把那些煤都拉过来。”
童红军走上前去,把麻袋解开。
周围的几人都很好奇,凑过去看。
这些煤刚才被混混摔了一遭,还能用吗?
张长征没吭声,蹲下检查,他伸手摸了摸,这煤还真是不一般,油亮油亮的,品质很高啊。
但唯一不足的就是上面的些许裂痕。
裂痕是小事,瑕不掩瑜。
“孙明,你眼光不错,在哪里买的煤,有那家老板的联系方式吗?”
孙明神情颇为骄傲,“有,老板就是我!”
厂里的大家都十分震惊,反应过来后,哈哈大笑。
“孙明,你少吹牛,这煤炭的质量确实好,但你咋可能造的出这玩意?”
“就是,你这个小混混儿整天吹牛,真以为我们不知道你啥德行?”
孙明面露无奈,耸耸肩膀。
“大家要是不信,明天我就把煤全都运过来,我家里还有20多麻袋的煤,真以为跟你们闹着玩呢?”
张长征狐疑地看着他:“那个,孙明,你真没骗人?”
“厂长,我骗你干啥?要不你跟我回家看看,家里还有我做好的改良装置,烧几吨煤不成问题。”
张长征皱起眉头,像是在思考。
“我呸,你要是能造出来煤,这母猪都能上树!”
来人怒气冲冲,是厂里的书记葛红旗。
孙明翻了个白眼,这老东西说话真难听。
“书记,我今天不想跟你吵,这回是我不对,损坏了厂子两吨的煤,但我凭着本事造出来了三吨,多出来的一吨,就算是给厂子里的补偿了。”孙明叉起腰来,随口说着。
看见孙明这副吊儿郎当的样子,葛红旗的火气腾地起来了,他刚要开喷,却被张长征拦住。
“孙明,那三吨煤都是这样的品质?”
孙明点点头,“厂长,你果然是个识货的,这可是我造的改良煤,比原先的煤品质高多了!”
葛红旗扑哧笑了,“就凭你?厂长啊,你知道他这臭德行,难道还真信他?”
噔噔噔。
一阵脚步声传来,门口站了个熟悉的面孔。
“你们为啥不信我儿子?”
孙解放背着手,从外面走进来。
张长征上前跟孙解放握手,笑着说道:“大队书记,你来了。”
孙解放点点头,神情严肃,“厂长,你知道我的为人,我敢用大队书记的名号给你担保,这批煤就是我儿子亲手造出来的!”
其实在孙明忙碌的那几个晚上,孙解放翻来覆去睡不着,总是披件衣服,坐在窗前看着孙明的动作。
别说,这小子干事儿还真是挺麻利的。
两天就把这装置全都整好了。
两批煤就造出了三吨多!
孙明神情动容,“爸,谢谢你。”
张长征咳嗽两声,神态很不自然,“你这孩子,说话就不会硬气点儿?是你自个儿造的煤,谁敢怀疑就怼回去!”
原本那厂子里的人不信,现在见孙解放信誓旦旦,还敢拿大队书记这一名号担保,都开始有所动摇。
在80年代,大队书记就是百姓心中权威的代名词,权力大的很,工资也高。
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铁饭碗,可他竟然拿出来给孙明担保!
而且孙解放的为人是整个大队里出了名的正直,很是受人尊敬,就连厂长张长征的名声也不如他。
就是有点护犊子,孙明捅了一蚂蜂窝的债,全都是孙解放给他擦的屁股。
一听孙解放这话,张长征马上反应过来,这事是十拿九稳了。
张长征笑的合不拢嘴,他上前拍拍孙明的肩膀,笑着说道。
“孙同志,如果你真能交上三吨这样质量的煤,那你可是为厂子立了大功了!”
站在旁边的葛红旗气的吹胡子瞪眼,对于孙明的话,他是一个字都不信!
但张长征在场,葛红旗憋了半天,也没憋出个屁,扭头走了。
“厂长,那还等什么?把你的司机叫上,去我家运煤!”
张长征也顾不得手头的活了,把资料放下,扭头出去叫了李大国。
听说去孙明家运煤,李大国满脸鄙夷。
就孙明那个混蛋,家里有三吨煤?
笑话!
李大国没多说,抱着看孙明出丑的心态,拉他们去了老孙家。
看见厂里的大车轰隆轰隆,开到了家门口。
正在喂鸡的陈新珍傻眼了,这是咋回事?
厂子里弄这么大的阵仗,难道是来抓孙明的?
陈新珍的心瞬间揪起,手里的簸箕也落了地。
车上的人陆陆续续下来,陈新珍仔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