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远走到门口,突然回头,深深地看了一眼白小云,转身离开。
他那如狼般的目光把白小云吓了一跳,身子一软,险些倒在地上。
陈新珍连忙扶住,惊恐地叫着。
“哎呀,小云,你这是咋了?”
“妈,我没事。”
白小云紧握着陈新珍的手,身体抖了抖。
“媳妇儿,是孙远刚才吓着你了不?”孙明担忧地问道。
白小云点点头,“刚才他那个眼神,好吓人……”
一直到躺在床上,白小云还是惴惴不安,翻来覆去也睡不着。
孙明把白小云抱在怀里,轻声安抚。
到后半夜,白小云终于睡着。
第二天一早,吃过早饭,孙明把白小云送到厂里上班。
白小云抓着孙明的衣服,想到昨晚孙远那凶狠的眼神,心里就一阵不安。
但她也怕是自己多想,告诉孙明只能让他徒增担忧。
孙明把白小云送到厂子门口,“媳妇儿,中午我来接你回家吃饭。”
白小云点点头,笑的满脸幸福。
“知道啦。”
孙明骑上车,扭头去了隔壁厂子。
上午十点,孙明大汗淋漓,正在厂里忙着改良设备。
突然,张婶慌慌张张走了过来,她看着孙明,大声说道。
“哎呀,孙明,你家地里出事了,赶紧过去看看吧。”
孙明马上抬起头,“张婶儿,我家土地咋了?”
张婶急的直拍大腿,“你家那土地像是被人撒了老鼠药,种子都蔫巴了,今年怕是啥收成都没有。”
孙明心头一惊,连忙把工具放下,他拍拍身上的土,连忙往外走。
“张婶,麻烦你跟厂长说一声,我先走了。”
张婶连忙答应,快步去了厂长办公室。
孙解放是大队书记,前前后后帮了张家不少忙,在村里的人缘也不错。
而且土地可是大事,关乎着一家人的粮食。
陈新珍这会儿正坐在地里哭嚎,张婶实在看不下去了,就来到了这隔壁厂子叫孙明。
孙明站起来猛蹬,不出十分钟就到了田地。
他把自行车一丢,赶忙往地里走。
“妈,咱这地里是咋了?”
看见孙明过来,陈新珍站起来,擦了擦眼泪,“阿明,不知道是哪个杀千刀的,给咱这地里撒了毒药,现在咱这种子全毁了,这可咋整啊。”
陈新珍的声音带上哭腔,心里难受坏了。
孙明上前,拍拍陈新珍的后背。
“妈,您别着急,我先看看。”
孙明蹲下,捏起一小捧土看了看。
土地里确实混了点儿白色粒子,看上去像是老鼠药。
之前一片绿绿油油的土地,现在只剩下了几棵小绿苗,剩下的全都乌七八黑,种子已经死了。
虽然村里人攀比心强,都看不得其他人比自家过得好,但现在,看见孙明一家的土地全毁了,还是忍不住感到可惜。
他们纷纷走上前来。
“阿明,你家到底得罪了谁啊?这人下手还真是够狠的,竟然毁了你们一亩多的地。”
“是啊阿明,我看是有人嫉妒你这科技人才的身份,故意对你们田地下手。”
“多谢大家关心,那昨天晚上你们看见什么可疑人没?”孙明问。
大家都是一脸迷茫。
“没有啊,昨天晚上我们都回家吃饭了,没人留在田地里。”
孙明眼珠转了转。
昨天晚上,孙远和他妈为了工作的事,还专门求到家里来,却被他们一家拒绝。
想来是他俩小肚鸡肠,故意往田地里下了老鼠药。
“我想起来了,肯定是孙远和他妈干的!”陈新珍咬牙切齿道。
陈新珍转过头去,看着众人说。
“哎呦,昨天晚上孙远为了工作的事来我家求情,但孙远一没文化,二没体力,整天就知道跟那些混混瞎搞,还想求我家老头给他安排个像样的工作,你看他配吗?”
周围的大家恍然大悟。
现在嫌疑最大的就是孙远了。
“看来是孙远接受不了,故意报复孙家。”
“哎呦,谁要是有孙远这样的亲戚,那可真是倒霉了!”
大家七嘴八舌的说着。
从村头走过来两道人影,定睛一看,那不正是孙远和王翠华吗?
两人扛着锄头和铁锹,手里还拿着水桶,正朝着这边走来。
看见他们俩,陈新珍就一肚子的火气。
“这两个臭不要脸的玩意儿,竟然还敢过来!看老娘今天不手撕了他们!”
陈新珍撸起袖子,怒气冲冲上前。
孙明跟在陈新珍身后,轻声道:“妈,你别冲动,咱们得先找到证据。”
陈新珍实在气急了,她前前后后忙活了那么久,种子都破土而出,长成了幼苗,现在被他们一包老鼠药给霍霍了!
“阿明,他们娘俩就是坏种,昨天刚拒绝他们,今天咱家土地就出事了,哪有这么巧的事,肯定是他们干的!”
陈新珍冲到王翠华面前,一把薅住她的头发,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