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子衿。”
……
“萧子衿。”
寒夜冷寂,鸟雀无声,不远处的长廊下,提着灯笼的侍女款款走过,谁也没发觉已经熄了灯的小院里发生的冲突,月光穿过木窗缝隙,勾勒出季远之唇角温柔款款的笑意。
他扼着叶舟的脖子,柔声问:“二少要同我争吗?”
叶舟艰难道:“既然谷主所求为情,不如我们谈谈?”
……
叶舟摸摸还有些疼的脖子,隐下中间的冲突:“人生百年弹指而过,彦哲你左右顾虑,能快活吗?”
“我便不管这些,”叶舟翘着腿漫不经心道,“谁不知我离经叛道,可那又如何?”
“我得了快活,他们得了什么?”
萧子衿心说你何止是离经叛道,早年简直是混世魔王哪吒转世。
叶家得亏是有钱,否则门槛都得被上门告状的人踩塌。
不是今日捡个云清就是明日捡个秦筝,瞒着对方来历不说还天天护短,搞得大部分人现在都还以为他同秦筝有点不清不楚的关系。
萧子衿默然片刻把果盘一推:“吃你的吧。”
“哎,别这么无趣,”叶舟托着腮,“你到底怎么想?我可不信离经叛道那说辞。”
说实话萧子衿其实自己也不清楚。
若是八年前,他能很肯定地说自己确实有过心动。
所有人都在落井下石的时候,只有季远之还站在他身旁。
当时洛河诗案刚结束,陈家惨遭灭门,他的皇兄和母后皆牺牲在了这场权力斗争中,而尚且年幼的他则被他父皇以“隔离教养”的名义送入了药谷。经历了如此大起大落生死离别,他在短短一月内就瘦地脱了相,脸颊两侧凹陷,鹳骨突出,眼窝内陷显得眼睛格外大,然而里面却已不复往日的神采奕奕和少年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