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子衿松了口气,倒确实没那么焦虑了:“那嫂嫂我先回去了。”
文绮捏着他的脸蛋儿,笑颜璀璨:“去吧。”
萧子衿蹦跳着跑走了。
文绮在凉亭里看着他轻快不少的模样,自己的脸上却不见轻松。
她同小阿楠那么说,也只是知道除了多个人担心外没有别的用处,倒不如少个人为此忧虑。
如今北境的近况她实际上也不清楚,毕竟已经大半个月都没收到过丈夫的信件了,即便是她性子再沉稳,心里也在七上八下地忐忑着。
——她的阿规还好吗?数月未见,可曾瘦了?
文绮忧虑地蹙着眉在原地站了许久,直到有路过的小宫女喊了她一声她才回了神似的摇摇头去忙了。
小宫女提着装满了水的红木水桶,有些纳闷:“太子妃这是怎么了?”
……
萧子衿回来的正是时候。
宫女们连忙将刚送来不久还热乎乎的膳食摆到了桌上,又替他斟好了茶,这才连声招呼他:“殿下,可以用膳了。”
萧子衿拿起筷子夹了片桂花糖藕刚要放进嘴里突然想起了什么,扭头四处看了看:“季远之人呢?今天太傅不是不授课吗?”
阿春看着他掩嘴笑:“殿下你呀,嘴硬心软。”
萧子衿梗着脖子狡辩:“我那是怕他在我这出事母后怪到我头上。”
“是是是,”阿春看着他四处乱转就是不和自己对视的眼珠子,笑着打趣,“殿下说的是,才不是咱们殿下人好心善呢。”
萧子衿一噎,嘟囔道:“……说本殿下人好的话……倒也说得过去。”
侍女们笑成了一团。
最后还是阿春饶过了他:“小季去打水了。原先是奴去的,他说水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