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的短刺数次险险擦过季远之的脸侧,甚至从他的鬓角处削下了一缕乌发。
不同于云清毫无顾忌的屡下狠手,每一招一式都直接朝着季远之的眼、喉、心口处,季远之碍于萧子衿,别说是狠手,连武器都没用,只以身法纠缠,挡住了云清的去路。
——他在等云清显露疲态。
云清越发恼怒,一脚冲着季远之下盘横扫过去。
季远之一个后空翻避过他的飞踢,余光处有冷色划过。
他方一落地,云清眨眼欺身而上,左手以臂为盾压住他的右手手臂,泛着银光的短刺刺尖直冲他的心口扎下!
千钧一发——
只见季铃食指中指一并,在空中留下了道残影,直抓着这会儿的机会点在了云清的五大穴上。
等云清觉察出季远之是故意露出的破绽已经迟了,他回身欲挡,却连对方的脸都还没来得及看清身上的内力就一散。
云清脚下一软,左膝跪地,勉强用左手撑着地面,眼前却因为喷涌而出的内力被骤然封住而一阵阵地泛黑,连周边的声音都听不见了,只余下越来越浓重的黑暗在极快地侵蚀着他的神智。
他努力试图爬起来,却还是没挡住身体的本能,左膝刚抬起一点,就侧头倒地,彻底落入了不见五指的黑暗中。
季铃用带了一个毛绒圆球的鞋尖踢了踢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的云清,伏下身子探了探他的鼻息:“没死啊,那就好。”说罢从人事不省的云清身上跨了过去,一屁股坐回了椅子上,足足喝了三大盏的茶。
议事厅里如今只剩兄妹俩。
季铃双手撑在椅子两侧,晃荡着脚:“我还当你等方家军过来就带阿楠哥哥走呢,怎么都这么久了还没动静?白瞎了我准备好的大麻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