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会是浪费钱呢?这可是关系到你一辈子的大事。”
江棠棠直接推着他去了医馆,“你放心吧!我们现在不缺钱,就刚才那样的珍珠,我还有好多颗呢!不差钱。”
江棠棠的力气并不大,陆时晏轻易就能挣脱,但他却鬼使神差地没有动,顺着她的力道一同进了医馆。
“大夫,麻烦你看看他的腿。”进了医馆,江棠棠忙找了大夫道。
医馆看诊的是一个五十来岁的老大夫,老大夫让陆时晏在一旁坐下,来回检查了一遍后道:“你这伤拖得太久了,要想腿能好,得把腿骨敲碎,重新接骨。”
他们还得赶路,现在肯定不能重新接骨,江棠棠有点失望,“那能先开点什么药吗?”
“除了把骨头敲碎重新接骨,别的什么法子也不好使。”老大夫不耐烦道:“要不要治?要不治就赶紧走。不过我丑话可说在前头啊,你这伤已经拖得够久了的,要再拖下去,这辈子可都治不好了啊!”
“走吧!”江棠棠还想多问几句,就被陆时晏拉着出了医馆。
“不用治,现在这样也挺好的!”陆时晏一脸的风轻云淡,看起来是真的不在乎跛足的事。
可他手上的力道,却出卖了他此刻的心情。
江棠棠莫名有点心酸,她故作轻松道:“没事,等我们到了崖州再治就好,反正也没几天了。”
而且她有空间里的灵泉,肯定能好的。
“去买牛车吧!”陆时晏没再说治腿的事,他松开手,率先往卖牲口的市场走去。
他本来就不爱说话,今天越发沉默了。
江棠棠有点受不了这气氛,正想说点什么安慰一下他,活跃一下气氛,突然发现有人在卖牛肉。
她顿时顾不上管陆时晏了,把钱袋里的钱拿出一半来给他,“你去买牛车吧,我去买牛肉,一会过来找我。”
要知道在大周,牛是受管制的,不能随意杀耕牛,只有老病残的耕牛,在官府登记,得到允许才能杀。
当然,权贵不在这一条律法的管束之中。
但她现在已经不是权贵了,以后要想吃到新鲜的牛肉,只能靠运气了。
她现在不那么缺钱了,立刻就想把整头牛都买下来。毕竟农家乐冰箱里的冻牛肉,已经被她霍霍得差不多了。
江棠棠风风火火地挤了进去,“东家,你这头牛怎么卖?”
卖牛肉的汉子闻言略有些诧异地抬头打量江棠棠道:“你说这一整头。”
江棠棠道:“对,这一整头牛怎么卖?”
汉子见江棠棠虽然穿得普通,但一脸福相,只当她是什么大户人家的管事,高兴地比了两根手指道:“二十两。”
他说着,还把案上的牛肉拼起来给她看,“我这牛大,今天一共才卖了十来斤,二十两银子买这么大一头牛,真是千值万值。”
江棠棠挑眉道:“一头活着的牛也不过才二三十两银子,你一头病死的牛喊二十两银子,还说我捡了大便宜,你当我冤大头啊!”
“我这牛可不是病死的!”汉子把牛断掉的腿骨找出来给江棠棠看,“你看,我这牛是腿断了,我才狠心杀了的。可不是得病,不信你去官府查,官府有记录的。”
“就十两银子,你卖这些我都拿走,不卖就算了!”江棠棠做出一副并不是十分想买的样子。
汉子道:“你这小娘子,嘴巴怎么长得跟刀子一样。十两银子哪里买得到一头牛,你就是去隔壁买头猪也要十两银子啊!你若是真心想要,我算你便宜点,十八两银子。”
“十五两银子,不卖我就听从你的建议,去隔壁买大肥猪了。”
汉子面露痛心道:“算了算了,你这小娘子太会说了,就十五两银子卖给你,下回你可要记得再来照顾我生意啊!我今天可亏大了。”
江棠棠指着边上的牛皮和牛杂道:“说好了十五两银子买整头牛,那些牛杂和牛皮也算在里面啊,你那个装牛杂的桶一并卖给我,给补二十文钱给你。”
“行行行,都算你的。”十五两银子比汉子摆摊零售的价格要高,还省事,当然不会跟她计较那价格便宜的牛杂。
正在这时候,一个浑身破烂的小老头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他手里拿着几个黑黢黢的铜板,“不是说好了这牛杂给我留着吗?怎么说话不算话,给卖了?”
汉子道:“那是说收摊的时候没卖出去,就十文钱卖给你,但我这已经卖了,你要买找这位小娘子去。”
小老头立马转头找江棠棠道:“小女娃子,你把那牛杂卖给我好不?”
江棠棠见他可怜有点心软,但想着香辣牛杂煲,毛血旺,火锅等各种各样的美食,又毅然决然地摇了摇头,“不行,我要吃。”
“你个女娃子,这么大一头牛还不够你吃啊!”小老头气急道。
江棠棠笑道:“我们人多,这一头牛还不够吃呢!”
说话间,陆时晏买了牛车过来,江棠棠喊他帮忙,一起把新买的牛肉搬上牛车。
陆时晏不要江棠棠动手,直接将牛肉往车上搬。
小老头在一旁打量了一会陆时晏后,问江棠棠道:“女娃子,那是你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