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苏氏着急上火,江棠棠不得不出面劝道:“娘,你别着急,你放心吧,我让人盯着呢,绝对不会让崔家的姑娘再有机会缠上二弟的。”
在江棠棠的劝说下,苏氏总算是冷静下来,歇了去找崔月灵算账的心思。
其实她作为曾经定北侯府的侯夫人,现在宝岛的管理者,并不是冲动没脑子的人。
之所以方才失了分寸,差点做出去崔家骂崔月灵的事情来,还是因为气狠了。
崔月灵这个儿媳妇是她亲自挑选的,当时对她是哪哪的满意。
说把她当半个女儿来疼,也不为过。
不光是她,就是陆老夫人,对崔月灵也是多加赞赏,虽没有进门,但早已拿她当孙媳妇看待。
陆家人自问没有亏待她,可陆家出了事,她第一时间来陆家退亲。
其实她若只是退亲,她最多心里不舒服,对她也没太大意见。毕竟陆家是被流放,她不愿来受这个苦是人之常情。
可是她退亲就算了,还要踩陆家,既要退亲,又要名声,就是她的不对了。
现在见陆家好了又巴巴地缠上来,实在是恶心。
苏氏仔细打听了儿子的反应后,还是不放心,决定要给儿子说亲。
这时候,她觉得世家贵女也不见得就好。
崔月灵不就是世家贵女吗?可若是给儿子娶个那样见风使舵的女人进门,她宁愿儿子娶个村妇。
苏氏想通后,立马就张罗了起来。
为了能更好地了解姑娘的才貌品性,苏氏打算像往常一样,办一个赏花宴。
这不免让许多世家,嗅到了不同寻常的味道。
毕竟大户人家相看儿媳妇,最喜欢办各种宴会了。在崔月灵在大街纠缠陆时礼,还被其妹妹臭骂了一通的事,早在岭南传开了。
那有心人家仔细一琢磨,不就琢磨出味来了吗?
许多有儿子的世家贵妇,光是把自己代入苏氏的位置想了想,就觉得气得心肝疼。
谁要崔月灵这样的儿媳妇啊!
这苏氏必然是不满崔家的所作所为,要给儿子挑媳妇。
毕竟陆家起势也不是一两天的事情了,以前也没听说苏氏办什么花会,可崔月灵的事情一出,就要办什么赏花宴,这不很明显吗?
于是,苏氏还什么都没说,可外面已经传开了。
都说她要借着赏花宴,给二儿子相看儿媳妇。
和崔家一样,看好陆家,想和陆家攀上姻亲关系的不在少数。
只不过之前苏氏待在宝岛,从不出来交际,要见江棠棠更是不容易,让他们这些世家没找到机会而已。
如今苏氏主动办宴邀请,这些世家又如何会错过。
一时间,琼州的银楼布坊,胭脂铺都人满为患,全是为了宴会准备的夫人小姐。
崔月灵也听说了消息,她急得不行,“大哥,可怎么办?”
她这两天一直在找机会,想再单独见陆时礼一面。
可她根本找不到机会,她使人给陆时礼送去的信,也全都原封不动地退了回来。
“我给你弄了一张帖子,你到时候拿着帖子进去。”崔俊道:“想办法让她们原谅你。”
“可当时我们家做得那么绝,她会原谅我吗?”崔月灵只觉得后悔极了。
若是早知道会有今天,她说什么也不会跟陆时礼退婚。
“所以要你想办法!”
崔俊也觉得憋屈,但想着父亲传来的消息,他不得不压下心里的憋屈道:“若是不趁着现在将误解化解开,等陆时晏登基后,那崔家就完了,崔家完了,你作为崔家的女儿,也讨不了好去。”
这些道理何须大哥说。
崔月灵受了几年的冷眼,最是明白失势的难处。
可她也明白,要让苏氏原谅自己,让她进门当儿媳妇,定然比让陆时礼重新接受自己更难。
既然大哥笃定了陆时晏一定能登基,那她何不……
想着江棠棠如今的美貌,崔月灵刚升起来的斗志又落了下去,她拿什么和江氏比。
还是想办法打动陆二哥吧!
她了解他,他只是看起来冷酷,其实最是心软。只要能见到人,在他面前多哭几次,更可怜一点,总是能打动他的。
“大哥,你能再帮我打听一下陆二哥的行踪吗?我想再见见他,好好跟他解释一下。”崔月灵低着头道。崔家的嫡女,为了一个男人这么上赶着,她觉得丢脸。
崔俊点点头,“新,我来安排。”
*
江棠棠看着下人刚送过来的账本,忍不住笑了,她真是没想到,给陆时礼挑媳妇还能带动当地经济。
最近几天,胭脂铺的收入翻了两倍,银楼里的收入也呈直线往上升。
她名下虽然没有开布坊,但是岭南的商税收得高,经济贸易活跃,政府的财政收入就好看。
突然觉得,这样的花会应该多办几次。
她抿唇沉思起来,其实也不是不可以。
现代也很多各种各样的聚会。
现在岭南的有钱人越来越多了,这些人聚在一起,必然要比穿戴,比吃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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