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妃第一次操持这样的宫宴,自然是慎之又慎,她把每个环节都来回琢磨了一遍。
侍女问:“娘娘,姜国公家那两位姑娘,理当坐在前面的席位上。但是,她们如今的身份……”
小侍女没有继续说下去,丽妃也知道后面的话,无非是两人身份太过尴尬了。
废太子虽然没有同二位拜天地,但也是正经纳吉过聘了的,特别是那个姜娴,还未出嫁肚子里已经揣着一个了。
这种事情虽然没有摆在明面上,但是暗地里,早已经传得沸沸扬扬的了。
“无碍。”丽妃指着一个显眼的位置,笑道:“就安排她们坐在这里,毕竟是国公府的小姐,千万怠慢不得。”
这二位如今是过街老鼠,她偏要把她们摆在台面上,让她们避无可避,退无可退。
这样一安排,好巧不巧,姜时蕴的位置刚好坐在二皇子对面,而二皇子旁边则是楼景渊的席面。
落座后,姜时蕴抬眸往楼景渊瞧去,眼中蓄了些委屈的泪花,这个狗男人这些天居然也不来找他。
这一幕落在二皇子眼里,立时就变了味,他看着对面的美人直勾勾的瞧着他,还不断暗送秋波,脑子里立马浮现出之前市井流传的那本小说的情节了。
美人明眸皓齿,一双眼眸含情脉脉的瞧过来,这风情万种的模样,实在是惹人怜爱。
定然是在瞧他,如今这周围也没有其他人,看来姜家这姑娘是琢磨着太子废了,想着来攀他了。
对于美人抛来的橄榄枝,二皇子十分受用,他如今有妃子,但是多个侍妾什么的,也未尝不可。
再说了以姜氏如今的名声,就算美若天仙,给她个侍妾的位分,俨然已是抬举她了。
这么一想,二皇子端起酒杯,朝着姜时蕴笑了笑。
这便是邀姜时蕴一道饮酒的意思了。
姜时蕴只顾着看楼景渊,到是没注意到二皇子这边,等翠竹推了推她,这才回过神来。
不厌其烦的端起酒杯,回了一个,但是因为不能喝酒,所以特意用袖子挡着脸,悄悄把脸挡住。
这一幕落在二皇子眼中,俨然又是别的意思。
他没想到姜时蕴还有这样小女儿姿态的一面,看他都看得呆住了,见他邀着同饮酒,还害羞的用袖子挡住脸。
被得意冲昏头脑的二皇子,微微偏头,靠近楼景渊,小声的问,“楼厂督,我觉得姜家小姐对我有意,你瞧,她正对着本皇子笑。”
楼景渊抬眸,刚好撞上姜时蕴笑得弯弯的眉眼,看见他在看她,姜时蕴立马笑得更好看了。
她努力把自己最美的一面展现出来,她不信,这还迷不住楼景渊。
“你瞧,你瞧。”二皇子更激动了,他说,“从前听说,姜小姐对本皇子有意,我还不信。如今瞧来,到是所言不虚。”
美人笑颜如花,明眸善睐,二皇子又喝了一杯酒,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等宫宴结束,我就去姜府提亲,给蕴儿一个侧妃的身份,她一定会很高兴。”
姜时蕴实在太漂亮了,二皇子原本觉着给她一个侍妾的身份即可,方才她一笑倾城,二皇子觉得给她一个侧妃的身份,也未尝不可。
楼景渊眸色一沉,眼底的情绪复杂,他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辛辣的感觉顺着喉咙滑下去,他只觉得牵扯着胸口越发闷得慌,一直又酸又涩的感觉心里滋长,蔓延,泛滥成灾。
再看姜时蕴的笑容,只觉得有些刺目。
他给不了的上台面的身份,二皇子随口就能给她,想来这就是她所期盼的吧。
“二皇子,男女之事,臣不懂。”楼景渊淡淡的回答。
二皇子一笑,接过话,“也是,这种事情,我问一个太监有什么用,毕竟你们也没有七情六欲。”
说着,二皇子坐回原位,目光还是直勾勾的看着对面。
【蠢狐狸,别傻乐了,攻略对象的黑化值又上涨了,当前的黑化值为59%。】
昂?
姜时蕴的笑容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她费解的叹了口气,她欲擒故纵好几日,怎么这进度不升反降。
楼景渊到底在想些什么,他难道真的不喜欢她?
那之前的种种,到底算什么,算她一厢情愿吗?
姜时蕴相信她的直觉,楼景渊对她有感觉的,但为什么又会出现目前这种情况。
算了,姜时蕴收回目光,才发现姜娴已经不在位置上了。
翠竹扯了扯姜时蕴的衣角,语气惊讶,“小姐,娴小姐怎么跑到上去了,她要做什么?”
姜时蕴抬眸看去,只见姜娴在一群舞姬中间,穿着一套极其艳丽的服饰,腰间只用一层若隐若现的白纱掩盖,那盈盈一握的腰肢,就这样藏匿在这一层薄薄的纱裙下。
姜时蕴瞳孔地震,她这是疯了吗?
一个大家闺秀,居然在这种场合里,这样出现在众人面前,这些完全不要脸面了。
看得出来,她以后豁出去了。
可这样做,她究竟是为什么?
很快,姜时蕴的疑问得到了解答,一舞结束,舞姬尽庶退下,姜娴则款款上前,盈盈一拜。
“臣女听闻洛神能在水上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