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想着,甄逸起身扶起刘安道:“刘郎君真乃高义之士矣!我痴长刘郎君几岁,我为兄,郎君为弟,不知刘郎君可愿?”
“敢不从命?”刘安再次拱手作揖拜道:“兄长在上,请受弟一拜!”
“哈哈!贤弟快快请起,快快请起!”
甄逸大笑道,语气瞬间亲热的许多。
两人再次落座,甄逸转头看向刘安带来的另外两个箱子,问道:
“敢问贤弟,那箱中所装,又是何奇物?”
刘安笑笑,并未作答,亲自过去拿来木箱,走到甄逸的案桌旁为其展开。
借着微弱的油灯灯光,展开的木箱中瞬间折射出几道光彩。
甄逸见此,欣喜的拿起一个玻璃瓶来观看。
对着光看了一会儿,又拿到眼前来隔着玻璃瓶看后面的刘安,接着又透过瓶底看下面的案桌,后来便拿在手中摩挲着光滑的瓶身,一副爱不释手的模样。
把玩了好一会儿,甄逸才抬头看向站在自己旁边的刘安,期待道:“贤弟此物亦割爱否?”
“兄长若是喜欢,便赠予兄长一个。”刘安微笑道。
“此物为兄甚喜,贤弟尽管开价,为兄全要了!”
“你我兄弟,兄长既如此喜爱,安又岂敢开价?兄长喜欢,尽管拿去便是。”刘安装模作样的推辞着。
他想交好甄逸,便要做足了态度。
当然,刘安也只是作态而已,甄逸若果真全都拿去,刘安也不会同意。
甄家富甲天下,不是金钱就可以交好的。
甄逸不缺钱,又怎么会初次见面便收人如此大礼,他见刘安迟迟不肯开价,便道:
“身为兄长,怎可轻易收取贤弟如此珍贵之物。如此,为兄承贤弟的情,以一物两万钱的低价,将贤弟手中此物全部纳之,如何?”
两万钱还真不算贵,一直到19世纪之前,华夏都没有先进的玻璃生产技术。
清朝虽已生产琉璃,但也没办法大批量生产。
当时的琉璃,甚至成了划分阶层的标志物,谁家里有一块琉璃,在外都可以炫耀一辈子。
这还只是琉璃,而不是玻璃。
东汉这个时代,一个玻璃瓶,甚至能成为一个世家的传家之宝,可见其珍贵稀有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