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话，可有的玩了。

揣着那七八分的猜测，纪元昭决定亲自去大公主府探探。

虽不一定能探出多少，但事到如今也应该不会无功而返。

“我说了这么多，能不能要点奖励？”他凑到她跟前，讨好的样子活像只摇尾巴的大狼狗。

纪元昭没说话，像是在考虑，斜睨他几眼，突然想到先前他的反常。

反正她迟早都是要弄清楚的，与其自己大费周章去查，倒不如直接问。

想着，她组织好语言，转头格外认真的盯着他，问：“你……你白天的话，是什么意思？”

谈起此事，燕冀北脑海中闪过梦里被那股无名的力量控制时，所做出来的事情，脸色瞬间冷了下来。

激动之余，他有些后怕，轻轻将她揽入怀里，“对不起，原谅我当初不辞而别。”

纪元昭没说话，只是轻轻将他推开一点，神色认真的看着他，他语气微顿，才接着道：“但是，我必须那么做，燕家找到我的时候，我一开始是拒绝的。”

“我并不想回去，我只想一辈子守这里，哪怕只是个侍卫，我也没关系。”

“可是，吉成睿箭术了得，他此番目的不纯，我真的不放心他进猎场。”

“所以，我只能先回去，设计让纪承宵夺魁，唯有如此，才能破灭吉成睿的念想。”

原来如此……

纪元昭看他的深情柔和了几分，但想起他可能已经知道按照正常剧本应该走的路线了，也应该会被纠正，不会在心甘情愿的喜欢她。

他大概也会和别人一样，喜欢更加稳重机敏的林晚棠。

思及此，纪元昭轻轻叹了口气。

没办法，谁叫她不是主角呢。

只是不知道，想起来这些的燕冀北会不会觉得自己在她身上浪费了过多的时间呢？

“重伤的那几日，我做了个梦。”燕冀北语气微顿，继续缓缓道来：“……梦里的我们，都不太好，我做了很多、很多错事……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这好像和预想中的不一样？

纪元昭瞬间有些迷惘，目光几番跳跃，下意识想找到林，想问问这是怎么回事。

可视线微转，却并没有看见他在屋内，甚至在脑海中呼唤他，也并不见其应答。

奇怪……

难道是因为他和自己一样，都已经在知道剧情的情况下，觉醒了自我意识？

那为什么系统没找他修正剧情呢？

思索间，在他炽热的视线中，纪元昭勉强稳住心神：“最后一个问题，你真的不喜欢林晚棠？”

他坚定的摇头：“此生，我心里唯你一人，日月同鉴。”

纪元昭看着他，不可控的心头微颤，说不感动那是假的，可是……

这时，脑海中不出所料的响起林轻咳的声音。

看着眼前等着她的回应的燕冀北，她张了张嘴，想说的话，却卡在了喉咙里。

她知道，林的出现，就像是在给她敲警钟，让她清醒一点，不要被一时的美好冲昏了头。

想着，纪元昭只能先在脑子里问，“现在燕冀北也觉醒了，那是不是就意味着，会有更多人觉醒剧情？”

面对纪元昭的发问，林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沉默了片刻，像是有些纠结，但最终还是道，“不管觉醒的人有多少，你的结局都不会改变，这是注定不可逆转的。”

“你的意思，我还是会死在他手上，是吗？”

“嗯。”

“……我明白了。”

纪元昭叹了口气，轻轻将手从他的大手里抽出来，而后垂下眼帘，道：“谢谢你，但是那天晚上的事，我真的只是一时冲动。”

“你知道的，父王对我和姐姐们都很好，在这方面，从未过多管涉过我们，我真的没想过你会记这么久。”

她的语气轻飘飘的，像是真的不在意，却又好像隐隐透着一丝痛楚。

而这些轻飘飘的话，落在燕冀北的耳朵里，就如同晴天霹雳，让燕冀北呆愣了好久，看她的眼神中满是不可置信。

他怎么可能感觉不到呢，这几天，或者过去的几年，再或者，在梦境中的那一辈子。

她对他，不可能就真的没有一点点的真心。

“不，不是的。”他显然有些慌乱，动作先写失控，握住她的肩膀，强迫她看着他，“是那个东西在控制你对不对？”

就像梦里的他一样，他不想那么做，但却控制不了自己。

他不知道那是什么，但这些话，一定不是她心甘情愿说的。

就像在梦境中一样，她明明是那么高傲的一个人，从小到大备受恩宠。

怎么会因为一个并不爱她的男人寻死腻活，甚至放弃尊严。

她不会的，按照她的性格，她得不到，只会想办法毁掉，而不是卑躬屈膝想尽办法的讨好。

最后还害了自己。

他迫切的想要一个答案，可纪元昭无从解释，只能摇了摇头，“没有，燕冀北，我只是不想你难过。”

她知道燕冀北的设定又多扭曲，如果最后自己一定要死在他手上的话，不管怎么样，只要他们现在在一起了，那将来她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