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三章缚索何大何部(1 / 2)

微风习习,蔓草戚戚。慕容棹遇到逃婚日连部郡主微苋,后面人追到要带走微苋,微苋求饶道:“救我,若随他们同去命不久矣!”慕容棹扶起微苋说道:“我正要见何大何酋长,我会护你周全!”宇文赛罕说了几句,来人调转马头向前走去,不时回头看向四人,微苋半信半疑上马,四人紧随其后。

转过几个山坡,越过一条湍急河流,在山脚下出现十几座白色羊毛毡帐篷,远处成群羊群好似白云点缀在草原上,有人出帐篷大声说话,前面几人急忙下马恭敬的说着什么,有人回去禀报,片刻之后有人朝慕容棹叫道:“酋长有请!”慕容棹下马,四人进去帐篷。中间火塘上炙烤着肉,香味扑鼻,在火塘后面坐着一位皮肤紫色的胖酋长尕都,再北面地上铺羊毛毡,似乎是休息的地床。

“见我何事?”“酋长,秋风来此为未婚妻卓彤而来。”尕都不认识卓彤,细小眼睛里透出一丝诡异,脸上不漏声色的说道:“原来如此,卓彤在酋长处安好,今夜暂住此地,明日派人送少侠去见卓彤。”慕容棹谢过,尕都命人杀牛宰羊款待慕容棹四人,在身后拿过一个葫芦,打开塞子,倒一碗放在慕容棹面前,酒清如水,不是浊酒的香味而是一股微醺的气味令人陶醉。宇文赛罕一旁提醒道:“此酒性烈,观无色,闻沁脾,喝如火蛇在喉,见风双足不稳!”慕容棹不以为然,饮酒未曾醉过,非是贪恋杯中物,醉眼观花亦自在。

慕容棹端起陶碗小酌一口,知烈酒不曾想入口似有火龙游走于喉肠之间,而后香气反溢由鼻孔走出,顿觉天地再宽,已在心中。再入喉不觉辛辣,四周如云如雾,三碗下肚已然昏昏沉沉。尕都看向帐口,披甲武士走入,宇文赛罕快速站起欲抽刀,不料头昏脚软瘫坐在地。东方碧,微苋亦是如此,尕都命人捆绑三人带到旁边帐篷,打算派人护送微苋回何大何部交于酋长可拔鲁。

帐外停下五匹马,不容人通报昂首阔步走入帐中问道:“尕都,听闻微苋逃到此处可有此事?”尕都认出是可拔鲁手下大将须佐,急忙起身说道:“将军,我正欲派人送给酋长!”“不必,我奉酋长之命前来带回微苋!”尕都心中不悦,须佐不过百余人将军竟对自己如此不敬,忍住心中怒火说道:“将军至此,尕都应备酒肉相待,以尽尕都仰慕之情,请将军笑纳。”须佐疙瘩连疙瘩脸上露出一丝笑意,盘膝坐在尕都位置,尕都只得对面相陪。

庖丁解牛宰羊,塘火正旺,烤出油落入塘中助于火势,焦香味令人垂涎。尕都测探的问道:“将军怎知微苋逃到此处?”须佐只是随口说道:“酋长知微苋逃走派人追查,敕令四处酋长查找,我路过才知微苋到此地!”尕都命人取出好酒,须佐也没防备中了尕都的圈套,后面四人未来的及抽刀已被后面几人拿下。尕都狠狠蹬了两脚须佐说道:“有何德能对我不敬,来人,带到摩崖斩杀!”须佐就这样稀里糊涂丢了性命。

尕都派六人护送微苋,绳牵三人向北送往可拔鲁大帐,三百多里路程,一天可以到达,慕容棹三人被俘双手跟在马后故意拖慢行程,走出五十余里,慕容棹挣开绳索后解开绳索救下二人,“几位别走了!”六人闻听喊声转身观看,纷纷出刀,慕容棹忙道:“列位,秋风并未与尕都结怨,竟行此下流之策,实乃卑鄙无耻之徒,尕都所为岂能殃及尔等,逃命去吧。”慕容棹说的轻松,六个人大笑不止,慕容棹看到剑在一人马上,还有朱雨剑,游牧人善刀,不善于剑的双刃。慕容棹纵身取剑,转手交于东方碧,抱着剑看着六人,远处一阵呼喊,似歌似吟,一匹黑马咆哮如雷,前面羊群在驱赶下顾不上吃草快速奔跑。

羊群走过,马上坐着一个十多岁少女,黑发披肩,五绺用红绳扎成小辫散于脑后,体格健壮,一件蓝色短衣襟,粉色复短裈,足套牛皮靴。白皙面皮,面容娇媚于体格不太相符,女子并未理会几人挥舞手中鞭子向前走。其中一个人见此女子不觉打声呼哨,女子怒目而视,身体微晃,打出一物落入男人口中,片刻男子惨叫一声滚落马下。宇文赛罕看清女子所用招式大惊失色,分明打出的是一只咒虫,虽有绿豆大小,通体红色乃是咒虫之首。

马下男人起身做癫狂状,披头散发,手舞足蹈,咒虫行走于筋脉之中,引得男人不停抖动,五人急忙下马求饶,女子哼了一声,口念咒语在男人鼻孔中钻出咒虫飞回女人身上。慕容棹见此不知何故自忖道:“不想此处竟有如此神异女子!”女子提马追赶羊群而去。宇文赛罕说道:“教中竟有养咒蛊高深之人!几位可否领教土蛊虫的厉害!”六个人面面相觑,半信半疑看着宇文赛罕。慕容棹解围说道:“受人之命本无过,切勿伤其性命,我欲见酋长带我前去!”“没听到公子的吩咐吗?还不前面带路!”六人乖乖前面带路。

眼见白云变成彩霞,草原上夜有些冷,宇文赛罕抬头看西方一团乌云慢慢遮盖落日,一旁说道:“乌云接落日,不浇今日浇明日,夜里恐有雨!”六人在马上卸下帐篷在避风处按扎两个帐篷,虽然不大几个人容身足可,夜里只有肉干果腹,慕容棹坐在帐口,东方碧三个人坐在里面。天定二更,忽闻远处似有千军万马行进之声伴着隆隆战鼓声,声势浩大让人分不清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