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呢?谁告诉你鲛人会同意跟外族通婚的,还是少做梦了。”
阿妮看向戴着狐狸面具的一号,她道:“学哥,别打扰我告白。”随后转过头想要继续说,下一瞬,狐狸却马上出现在身前,一双冰蓝色的眼睛逼近过来,盯着她的瞳孔。
他靠得很近,声音有点烦躁:“你怎么无视我。”
阿妮觉得莫名其妙:“我不是跟你说话了么。”
“你现在不该考虑这些荒谬的告白,而是跟我分出胜负!”狐狸显然有强烈的战斗**,他的黑色风衣上飞溅着斑驳的血迹,显然手上也获得了不少积分,或许还有人命,他困惑到近乎恼怒的程度,“你自己不主动过来送死,让我地毯式搜寻过来找你决斗,居然还在这里搞什么不务正业的告白?该死的恋爱脑!”
狐狸冲过来的瞬间,飞行摄像头也跟着惊慌地躲闪了一下,怕两位活祖宗交手伤害到自己。
阿妮看着他的狐狸面具摇了摇头,伸手把男人推开:“等一下再说,我刚酝酿好感情。”她抱着花束,深呼吸,身体自发地模拟出人类告白时那种浓郁的情绪,心脏砰砰地跳起来,“麟,你愿不愿意做我的——”
“谁?!”
狐狸的声音盖过了她,语气比目睹这一幕的诸多观众还更震惊。他的额头上冒出青筋,牙齿咬得嘎吱嘎吱响,突然被激怒到了极点:“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这个玷污贵族的人类!”
阿妮脸上的微笑消失了,她放下花束,抽出腰侧的电棍,面无表情地说:“学哥,你真没礼貌,人只有两个时间是不能打扰的,一个是告白,另一个是高|潮。”
沾着血的小白兔说完这句惊世骇俗的话,将合金棍甩出来,用棍子的末端敲了敲狐狸的肩膀。她手中的合金棍带着一股难以描述的香气,甜腻的味道混着血腥味钻入胸腔。
她浓郁的告白情绪还没褪去,拟态出的心脏跳得一下比一下剧烈,腰侧的触手已经忍不住滑了出来,在作战服的遮掩下紧贴皮肤地躲藏起来。
直播能传递出嗅觉,那股出乎常人的香气让很多观众都注意到了。同时,他们也被阿妮模拟出的情绪传递了一部分,呼吸不经意地急促起来。
“什么味道……”
“好奇怪……”
确实好奇怪。
狐狸从身后抽出光剑,架住横扫而来的长棍。电弧与流转的光束彼此交融,他的虎口被震了一下,那股怪异的甜香离他最近,侵蚀、浸透,几乎埋入他的四肢百骸,从每一寸肌肤与骨骼间扎根。
没有人用热武器,虽然两人身上都有。两人的近身缠斗眼花缭乱,令人目不暇接。就是在这样迅速的见招拆招里,占据上风的狐狸突然晃神了一瞬,掌心沁出一丝汗,刀柄下滑了半寸。
长棍挟着破空声砸在耳畔,他耳侧的珊瑚状外骨骼猛然颤动,紧缩了一刹那。这次换成阿妮的脸慢慢逼近他,太近了,雪白凌乱的发丝下露出那双浅到近乎透明的粉眸。
“你看,”她说了一句意味不明的话,“是真的不能打扰的。”
狐狸剧烈而急促的呼吸,涌入身体的香气让他忍耐得非常痛苦。他抬手迅速的反击,强悍的体能和耐力让他眨眼间就挣脱了少女的钳制。
好像有什么东西模糊地拉扯了他一下,非常轻,像是幻觉。
阿妮被他挣脱压制,下一瞬就轻盈地跳出了一米多的距离。她认真地盯着狐狸,自顾自地说起话来:“学哥,你认识老师么?你听到他的名字好像很生气。”
“不认识。”青年冰冷暴躁地质问,“你用毒?!”
阿妮笑了笑,白兔面具下传来轻柔的哼笑声:“没有耶,只是摸了你几下。”
“什么??”狐狸无法接受这种回答。
她抬起手说:“我投降,可以么?你把面具摘了给我看看。”
“你有病吧?”他居然有一种被调戏了的愤怒,“你找死!”
阿妮是想判断一下他跟麟是什么关系,才提出这个建议,她不懂对方愤怒的原因,只能迅速开始应对这个被激怒的野兽,避开对方杀气腾腾的正面。她躲避得狼狈吃力,但进攻方似乎没比她好到哪儿去。
狐狸的攻势出现了大量的纰漏。
他越是想要近身作战,越是被那股奇怪的味道侵蚀,甚至他感觉自己真的被触碰了好几下,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不是她的手,是一种很轻盈、很柔软的物质,却让人的肌肤汗毛倒竖。
旁边的飞行摄像头变成了一种羞辱性质的存在。他隐隐有一种被冒犯的恼火和无力,但这些内容却只能全都憋在嘴里,他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阿妮的防守露了破绽。
狐狸借机突破了防御,光剑插入她碎散下来的白发,发丝落在剑形上飘然断裂,他修长的手指不断握紧,只要稍微偏移角度就能切开她的喉管——如此优势的距离和姿势,他的掌心却再次滑了一下。
滚烫的呼吸洒落在她的脖颈上。阿妮偏过头,看着对方起伏的胸廓。幸好有这个面具,不然他挣扎忍受的表情就要被全程直播出去了。
她没有害怕,这个破绽简直像是故意露出来的。阿妮眨着眼靠近:“学哥,作战的时候怎么能握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