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古第一仙
九狱界。
仙狱。
深处。
第一重裂缝囚牢内。
嗡嗡嗡。
裂缝之外,金色、银色、黑色,三种颜色的蝴蝶爬满了墙壁。
每一只蝴蝶,眼睛都是一点冷光。
角落深处,那无皮的年兽缓缓抬头,昏黄色的眼眸看了一眼外面。
只见那裂缝下,站着三个人。
金袍儒雅、银袍诡异、黑袍冷漠。
他们就守在那里,一动不动,像是三个雕像一样看着年兽。
“滚!”
年兽低吼一声,整个仙狱再度颤动。
只是这种颤动,没先前那么猛烈,说明它比之前又要虚弱了。
“就你们这三只蛊虫,放在以前,连当我毛上的虱子都不配!”年兽狞声。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居中那金袍人保持着微笑,说话时让人感觉很礼貌。
“滚!”
年兽猛然拍一下地面,阵阵风暴朝着那裂缝撞去,从这三人身上怒卷而过。
然而这三人,纹丝不动。
“没意思!”
年兽吐了一口唾沫。
它出不去,这三人也没不敢进来,就这样杠上了。
谁先撑不住?
那肯定是年兽!
咕咕!
它已经饥肠辘辘,急需吞吃,饿得双眼发昏,只能靠意志强撑着。
难以想象,它数千年之计,只差一步,却被这三只虱子堵在门口,何等怨怒。
又是半天过去。
“它快不行了。”黑袍人忽然说。
金袍人点头:“放点‘荒蛊’,试一试。”
银袍人笑着,上前一步,他胸口有一张笑脸,当这笑脸咧开嘴巴的时候,一只只银灰色的小虫爬了出来,形成了一条银色的小河流,蔓延进了那裂缝之中。
滋滋滋!
这些小虫,小得难以看清楚,它们混在一起几乎成了液态,随着它们数量的增加,这囚牢内慢慢蓄起了银色水池,银色液体很快就蔓延到了年兽的身上。
“吼——!”
年兽咆哮一声,面色剧变,无比狰狞凶恶,好似头痛欲裂,到处乱撞。
它终究是兽性,一旦受到伤害,马上发狂,越是乱撞,沾染的银色液体就越多,它本来就浑身血迹而且没有皮毛,这导致那些银色小虫可以轻松钻进它的血肉、五脏六腑、大脑、骨髓。
吼!吼!吼!
年兽在囚牢中咆哮怒吼嘶叫,而外面三位则负手微笑。
“荒蛊,会让它老实的。”银袍人幽幽笑道。
“继续加量,直到它撑不住为止。”金袍人道。
“没问题。”
银袍人站在裂缝口,腹部大嘴哗啦啦留着银色液体,看起来有些恶心。
他们眼里,那年兽还在折磨中挣扎。
“还沉浸在巅峰期的骄傲里呢?”
“认命吧,你现在早不是灾祸之兽了。”
“濒死的残体,回光返照,仅此而已……”
他们乐了。
轰轰轰!
年兽把自己撞得头破血流,嗷嗷嘶叫,心里也在笑。
“狐狸!你要我演到什么时候?”
它冲着体内那些遍布全身的银色筋脉低声道。
“演到我喊停为止。”那个声音幽幽传来。
“你为何能吞吃这虫子!”年兽阴森道。
“因为我是荒的祖宗。”
年兽闻言愣了一下,然后一边惨叫,一边骂骂咧咧道:“傻逼,滚!臭傻逼!全是傻逼!”
……
仙狱之外。
一棵玉树下,战公主坐在青石上,晃悠着修长而浑圆的大长腿,看着那不断颤动的仙狱。
习惯后,她就百般无聊了。
忽然,心脏里有人说话!
她正在暗暗嘀咕某人坏话呢,因此被吓了一跳,直接从青石上摔了下来。
“干嘛?”她埋怨道。
“帮我安排点事,让白幽幽去办。”心脏里那个声音道。
“说说说。”战公主噘嘴道。
虽然他才离开不到两天,她已经无聊透顶了。
云逍快速和她说了一下安排。
“算你有良心,还记得有人落在这了!”
战公主说完这句,再去找了白幽幽。
白幽幽抱着膝盖,赤足坐在角落里出神,双眼白茫茫的,像是一具‘活生生’的尸体。
“云上仙让你帮个忙,把一些人带到天界去游玩。”战公主道。
“好。”白幽幽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