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卯,接着继续干起了奴婢的差事?。
什么擦柱子,挑水,还有搬砖头,一连串的杂事?还有辛苦活儿?全都?落在了他们几个身上。
虞绵绵倒还好,她心大,不觉得有什么,可有头有脸的神宫长?老可就不一样了。
本来还想用术法糊弄过?去,谁知薛宝珠耀武扬威地下了命令,说什么:“让你们干这些,是?为了惩戒你们对本天女的无?礼,还敢用法术?哼,传我的命令,再有人糊弄本天女,便着他去刷恭桶,捡鸟粪,以?后,别想再有出头之?日了。”
此命令一下,众人脸色一阵青白,只能?认命。
看着两个老东西?如遭雷击的模样,虞绵绵反而觉得十分痛快。
哼,她早就看他们不顺眼了,平日里高高在上,关键时候只会打退堂鼓,还不如南宫固那老头。
虽说南宫一族三百年前没?干什么好事?,但南宫固到底还有几分血性,不似他们这些软脚虾!
只可惜……他迂腐顽固,出言不逊,得罪了薛宝珠那疯女人,如今已经变成一只鸟了啊。
想到此处,虞绵绵再次满心惆怅。
正唉声叹气呢,忽然身后风声一动,一只灰斑大鸟扑棱棱地掠了过?来。
负责看守殿门的傀儡兵们立刻围上去,准备将它叉走。
神情紧绷的南宫叶立刻激动地扑上去:“爹!”
“噶!”灰斑大鸟发出响亮的声音,愣是?横冲直撞。
南宫叶被?困住,不得上前,眼泪哗哗地往下流:“爹!不许你们伤害我爹!”
撕心裂肺,听得少女于心不忍,正要上前呢,就被?冷楚音皱紧眉头拉住:“不可轻举妄动。”
绵绵扭头道:“没?关系的冷姐姐,薛宝珠既然留着我们,就不会因为这点小事?来杀我们。”
说完,赶紧上前将那灰斑鸟抱了起来,放到了一旁的草丛里。
只是?一转身,就被?双眼空洞的傀儡们牢牢盯住:“天女有令,获罪之?人,要逐出神宫。”
绵绵一听,立马站起来将他们拦住:“你们也都?是?神宫弟子,就不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神魂被?束缚的众人浑然不动,声音更是?机械地重复:“天女有令,逐出神宫……”
“哼,我若不让呢?”
憋了一肚子气没?地撒的虞绵绵眉头倒竖,向?来娇嫩明媚的小脸硬是?逼出了几分凛冽。
冷楚音皱眉,正要抬脚过?来拉她,下一刻,一道人影骤然闪身而至。
男子如玉的眉眼依旧透着温润,身上的白色衣袍翩翩地掀起又落下,青丝披于身后,衬得整个人清俊如松,如琢如磨。
不久之?前,他还用饱含炽热的眼神问她:“阿音……你可要试一试我的真心?”
可如今,他也只是?与她擦肩而过?,一如既往地挡在少女面前,沉稳说道:“天女有令,重塑神像乃第一要务,尔等再去加派人手,不得有误。”
傀儡兵们神魂受困,听到命令便不再迟疑,收剑转身。
而男子则轻轻垂下眼帘,袖口抖了抖,遮掩着拉起少女的掌心,用灵力写下了三个金光小字。
接着,便仿若什么都?没?发生般,径自离去。
绵绵看着掌心凝成的三个小字,立马一愣。
“道生镜?不是?在纪尘风手里吗?难不成,君遥哥哥是?想让我找那面镜子?”
宫道旁的柳枝微微拂动,暖融的风吹过?少女的脸颊,将她的裙摆撑起一圈艳丽的弧度。
好似翩翩的花蝴蝶,说不出的楚楚动人。
只是?却不知,方才发生的那一幕,早已经落进一双扭曲阴郁的眼睛里。
“骗子。”
*
暮色深沉笼罩大地,云椒殿内却一片通明。
鹤型的灯台上燃着跳跃的长?明火,幽蓝的光晕,洒落在透明的鲛绡纱帐上,也同?样映着少女瑟瑟发抖的身躯。
她的身体被?绳索牢牢地捆缚住,困在铺满华羽瑞脑消金的软榻里,潋滟的眸光轻颤,宛若柔弱无?辜的菟丝花,说不出的楚楚动人。
唇瓣一张,吐出颤颤的声腔:“你、你绑我做什么?有什么话你好好说啊……”
虞绵绵胸口起伏,像麻花一样扭动着自己的身体,可惜折腾半天,还是?没?能?挣动,反而出了一脑门的汗。
不久之?前,自己刚回房间,就被?这人二话不说掳了过?来,不知道自己又哪里惹到了他。
只是?她无?辜的抗议,却惹来更多的不满。
“绑你做什么?自然是?罚你,说,白天沈君遥在你手心写了什么?”
一袭黑金衣袍,面容妖艳的人浑然冷峻地站在那里,看她的眼神满是?隐忍的恨意。
虞绵绵磕磕巴巴:“没?、没?写什么啊……”
“没?写什么?我亲眼看见你跟他拉拉扯扯,说什么喜欢我,我看你……根本就是?在戏弄我。”
低沉的声音,几乎要冷成渣了。
虞绵绵终于意识到他误会了什么,赶紧解释:“这是?误会!他、他只是?有事?情要拜托我……”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