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七 技惊四座(1 / 2)

两人身上气势,在这聚拢而来的预备弟子中,如同鹤立鸡群,登时就叫旁人脸色微变,连连退避开来。

候在龙首外的本还有五六人,见状都收了手中物什,丝毫不敢造次。毕竟在归合期修士面前,他等都弱小如虫豸一般,而纵有门规律令限制不得打杀,内里又另外有针对的手段,自可叫人苦不堪言。

“是入了门的正式弟子?”有人窃窃私语,声如蚊蝇。

众人都心有顾忌,暗自有所盘算,倒也不敢大肆与人议论。

邢撷芳一双凤眼往周遭扫过,柳眉一挑,往身旁伟岸男子的臂膀拍去:“聂师兄,你来?”

聂追不置可否,却也跨步上前,将龙首旁的小字一观,其上所书与旁人口中的要求如出一辙,旧篆古书一册或剑意印记一道,便可向门内人求道解惑一次。

他与邢撷芳自下界分宗而来,手头自然没有什么旧篆古书,不过区区剑意一道,倒是拿得出手的。

四周弟子只见他翻手取了一旁挂着的木牌,也不提笔书写,而是放于手心,另手骈指刻画,重重往上点了一道,同时又见独属于剑修的锐意砰然爆发,引不少人哗然色变,后才将处置完毕的木牌从龙口递入。

“方才那必定是剑意无疑,我曾在一位入门弟子身上见过,必不会错,只怕这回就是有入门弟子前来一探究竟了!”

“这可不一定,你们不曾注意么,近来问仙谷行走的归合修士越发多了,素日里哪有短时内来这么多入门弟子的,我看呐,还是与宗门最近的那件大事有关。”

珲英大尊择徒一事,曾昭告举宗上下,且她又为掌门高徒,突破通神时的道图惊慑四方,故而此等大事便是问仙谷之人也有所耳闻,晓得各界分宗正携了门中弟子上来,此些天才们来日必将跻身内门正式弟子,但如今却还不曾被收录,是以只能在问仙谷中行走,渐令一干预备弟子见怪不怪了。

“也是,珲英大尊乃是剑道强者,参加此回择徒的,也是以剑修居多,这二人明显已经身怀剑意,应当正如师兄你所言了。只是不知,里头那位能否经得起这二人盘问……”

“我看是有些悬了。”

这几日门中修士虽名声远播,但论其是否为剑意境修士,问仙谷之人还是不敢言定。

就像赵莼为人解惑得了一沓古书,却不曾收到一道剑意那般,剑意境修士多半都已成为正式的入门弟子,不会在外求道解惑,或是为人解难,在多数眼中,门内之人愿求一道剑意,正是为了借助此道剑意得以突破,而非其它。

是以并无多少人对此抱有希冀,待门中摇铃轻响,聂追收到示意将疑难写在木牌上递入后,围观的众人眼中,大多都是凝重之色。

他们虽不知此人身份,但早已将之作为自己一方的天才,如今贸然有了外来之人要掀招牌,便是聂追与邢撷芳并无它意,也叫人觉得挑衅意味十足。

门内的赵莼将木牌取入手中一看,不由深感有趣。

常言道字如其人,这木牌上的字迹光大伟正,与方才递来的剑意几乎无差,可见前来解难之人与剑意主人正是同一位,赵莼探指往刻着剑意的木牌上抚去,知晓此人剑意应当在第一重入微,正处于磨砺之中。

大抵与郑少游齐平,但在剑意品阶上又要更为上乘些许。

在赵莼交手的剑意境修士中,裴白忆无疑是第一,其剑道天资放到大千世界也绝对有一席之地,其次便是谢净之徒,辉剑真人桐榆,这也是一位剑意第二重的天才,修习大千剑道之一的玄雷剑道。

实际上,无论是赵莼,还是裴、桐二人,都并不像寻常中千世界能出的人物。细想想,若赵莼不曾出世,分宗内连能与郑少游、楚筹之辈交手的剑修都没有,可见在万法同出的昭衍,剑道并不算真正昌盛。

而自其余分宗而来的剑道天才,即便是胜于外头前来解难的人,只怕也高不到什么地步。

赵莼腹中略有算计,眼神落在木牌上时,都不曾停留半刻,便立马取了一旁空白的木牌来,提笔疾书。

一个剑意入微的人,怎会在剑罡境界上有所困惑,她无须细想,也知门外之人乃是心存试探之意,此不由令赵莼心中趣味大减,顿觉再留在此处解难,也会有源源不断的人前来探查,倒不如就此罢手,早去看看问仙谷其它去处。

是以外头修士见龙首将木牌吐出,下刻那鼻上双睛就灭了神光,昭告着今日门内之人起身离去,再不解惑了。

“怎的走了?”

“我可在外等了数个时辰,今日解不了心中困惑,这旧篆古书不久白买了?!”

人群一时喧闹起来,从门后径直离去的赵莼自然看不见这般景象,她将剑意印记收好,又清点了厚厚一沓古书,旋即满意而离。

唯有聂追将木牌取下,在人声鼎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