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境与现实交织。

秦响渐渐入睡，伴随着醒来的便是韩昀。他睁开眼，将窗帘拉开一条缝隙看向窗外。天已大亮，阳光刺眼，他慵懒地坐起身，伸了个懒腰。

心宝睡在床上，没有理会韩昀的举动，依旧眯着眼睛在睡。

韩昀给手机充了电，进入洗手间泡了个澡这才出来。慵懒地坐在沙发上，点开微信，里面有一条吴止若的语音消息。点开听了听，她说“我今天下午离开北都，上午你若有时间，见一面吧。关于韩子昂，我有些事要说给你听。”

“哪里见面？发地址来吧。”韩昀回道。

发完消息，韩昀将手机扔到一旁，若有所思地回忆着昨晚的梦境。很快，吴止若便回了消息“衡阳广场边儿上的雪都咖啡厅，半个小时后见。”

韩昀没在回，他走进卧室找了身衣服换上，然后便出了门。在楼下打车，到达约定地点时已将近半个时辰，找到雪都咖啡厅走进去，韩昀对迎上来的服务员说：“请问吴止若小姐过来了么？”

“请跟我来。”服务员引路来到二楼其中一个包厢，然后对我说：“吴小姐就在里面。”

韩昀打开包厢看进去，吴止若慵懒地坐在沙发上，手里端着一杯咖啡。见韩昀，才坐直些身子说：“进来吧。”

走进来坐好，韩昀盯着吴止若，她好像昨晚并未睡觉，精神状态稍显差。“你昨天不是还说不想跟太聪明的人聊天吗？”韩昀调侃了句。

“这不算聊天，而是我在提供消息。”吴止若喝了口咖啡，扭头看向窗外：“今天天气不错，阳光很充足。”

“你见了韩子昂？”韩昀问。

“没见，要是见了的话警察第一时间便会知道吧。”吴止若淡淡一笑，依旧盯着窗外说：“有件事昨天我没告诉你，其实韩子昂也并非亲生。”

“哦？”韩昀挑了下眉。

这时服务员敲门走了进来，将一杯咖啡放在了韩昀面前。等服务员离开，吴止若说：“我觉得你应该喜欢接近咖啡本身味道的，所以帮你点了一杯，特浓。”

“谢谢。”韩昀道了一句感谢，随后说：“你刚才的话什么意思？”

“我不知道韩子昂知不知道这件事，因为我跟他也从未聊过这个话题。”吴止若拿起旁边的抱枕抱在怀里深吸了口气说：“这件事是我小时候听我父亲说的。你也知道，我家庭还可以，所以父亲从小对我很好，这也让我养成了一些大小姐脾气。韩子昂刚出现在我家时，我时常欺负他，把他当下人对待。大概十多岁的时候。”

韩昀拿起咖啡喝了口，并未打断。

“有一次我把韩子昂弄哭了，倒不是他娇气，而是因为他没有听我的话，让我生气。于是我说了他爸爸不过是司机之类的话，然后让他跪着。这件事我父亲认为很严重，于是将我叫到了书房。父亲倒是没责怪我别的，只是说了这件事——他说韩子昂并非亲生，他小时候遭受了太多的磨难，如今韩宗，就是韩子昂父亲对他也不算特别好。他生活在那个家庭已经不容易了，然后父亲让我尽可能地对他好些。当时我似懂非懂，但知道亲情的重要性，就觉得父母非亲生，韩子昂很可怜，之后的日子他每次来，我都有意收敛，也对他嘘寒问暖。渐渐地，我们就成了真正无话不谈的朋友，但昨天我也说了，其实大多数都是我在坦露心扉。”

“韩子昂也是父母买来的？”韩昀微皱起眉头。自从调查人口贩卖组织至今，他所听见的故事大多如此，好像一夜间所有孩子都是买来的，所有人都失去了生育功能。

“后来我又问过父亲，父亲说是他帮忙联系的，买孩子的钱也是由他先垫付的，所以韩宗一直对我父亲忠心耿耿。至于是怎么买来的……我昨天又给父亲打了个电话询问，他很确定地说不是从人贩子手里买的，是领养而来。”

“就算是你父亲，也不可能承认这件事。”韩昀摊了下手。

“父亲说的是一场车祸要走了韩子昂父亲的命，也让他母亲变成了残废，没有能力养育韩子昂。他母亲有个弟弟，是我父亲公司的一个员工，得知了此事后，找了他弟弟谈，他弟弟有意将孩子送人。父亲便想起了韩子昂现在的养父，家里也始终没有小孩。一沟通，韩子昂现在的养父也有意要个小孩，于是就这样撮合成了。然而去办理手续时，父亲这个员工，就是韩子昂生母的弟弟却临时变卦，要求支付二十万块钱。当然他的借口是姐姐后续治疗费用差不多这个数，而他又没钱，才做了如此决定。这笔钱是父亲帮拿的。当时提的条件便是不管是韩子昂的生母，还是她这个弟弟，日后都不允许在见韩子昂。”

“据我所知韩子昂养父母对他还不错，即使养父死了，养母另嫁，但还是给他留了一笔钱来上大学，包括创业。”韩昀端起咖啡喝了口。

“是他对你说的？”吴止若看向韩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