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们现在是哈基姆和哈比布拉”走在最前面背对着孩子们的基里尔抹了抹眼角提醒道。
“好吧,哈基姆,还有哈比布拉叔叔,我到时候可能会舍不得你们,如果我们留在法国,你们会留在法国吗?”
当索拉娅这个问题问出来的时候,基里尔不由的陷入了沉默。
但很快,他便笑着问道,“乔娅,还有木尔塔扎,你们呢?你们会舍不得我们吗?你们会希望我们留在法国陪你们吗?”
“我会舍不得你们的”乔娅理所当然的说道。
“你呢?”
基里尔转身带着笑意看了眼木尔塔扎,随后又快速转过身并且再次抹了抹眼角。
“我”这次轮到木尔塔扎陷入了沉默。
就在基里尔准备再说些什么的时候,木尔塔扎开口说道,“你们也有家人。”
“你们几个就是我的家人”
基里尔像是做出了什么决定似的笑着解释道,“木尔塔扎,如果你也挽留我,那么我就留在法国陪你们。我说过了,我已经是个逃兵了,我回去要上军事法庭的,我可不想坐牢。”
“我”
木尔塔扎咬咬牙,“哈基姆,留下来留下来和我们一起生活吧,我是说,到了法国之后。”
“那就这么说定了”
基里尔笃定的说道,“我们想办法去法国的蒙彼利埃去找维达,等把信送到她的手上之后,我们就留在法国。”
“我们能留在法国吗?”木尔塔扎彷徨无措的问道。
“这些交给我来想办法吧”基里尔信心满满的说道。
“你真的有办法吗?”卫燃忍不住用俄语问道。
“会有办法的”基里尔答道,只是那语气里同样满是不安。
在木尔塔扎的指引下,他们这一行人外加两只羊在太阳落山之前终于看到了一条蜿蜒的公路。
或许是因为广播里的那条战争停止的新闻,这条公路上竟然格外的热闹,远远的看过去,既有拖家带口徒步赶路的,也有牵着山羊或者毛驴赶路的,更有骑着自行车或者摩托车赶路的。
“我们去过去吧”
基里尔说着,已经迈步走向了那条公路。
万幸,得益于满脸的络腮胡子和头巾的遮掩,路上的那些忙着赶路的人并没有注意到卫燃和基里尔这俩异类。
尤其一个赶着毛驴车的老人,甚至热情的邀请以木尔塔扎为首的三个小孩子以及那俩小婴儿去他的车上坐。
这样的邀请大家自然不会拒绝,等孩子们都上车之后,那俩山羊也被拴在了驴车上,卫燃和基里尔则走在了驴车的左右。
在有一搭无一搭的闲聊中,卫燃也从这个同样叫做木罕末得的老人嘴里得知,这条路就是通往喀布尔的,这些人之所以赶往喀布尔,也都是因为听到了战争即将结束的好消息。
在有一搭无一搭的闲聊中,夕阳渐渐沉入了地平线以下,赶路的行人也陆续停下脚步,在路边点起了大大小小的篝火堆。
恰在此时,身后的方向开出来一队苏军的卡车,沿途的那些忙着赶路的阿芙汗人也下意识的纷纷躲到了路边。
但在这个时候,基里尔却跑上了公路,用俄语大喊着“朋友!”
“嘎吱”
最前面的一辆卡车停了下来,副驾驶的方向先是伸出了一支枪管,随后坐在副驾驶的苏军士兵才开口问道,“怎么了?”
“我们的孩子太小了”
基里尔指了指路边战战兢兢的乔娅等人,用故意带有不少语法错误的俄语哀求道,“我们已经在这条路上走了很久了,孩子们已经一整天没有吃饭走不动了,我们能搭你们的车去喀布尔吗?”
“你的俄语和谁学的?”坐在副驾驶的士兵问道。“我的老师,他叫马赫布卜。”
基里尔答道,“他在十几年的时候,去莫斯科工作过一段时间。”
“原来是老朋友”
副驾驶的士兵慷慨的递出来一把块,大手一挥说道,“带着你们的孩子上车吧,我们刚好要去喀布尔。”
“谢谢,谢谢朋友!”
基里尔感激的大声说道,随后在周围那些阿芙汗人不屑却难免羡慕的目光中快步跑回路边,先把块分给了木尔塔扎三人,同时低声说道,“我们趁着天黑搭一阵便车,路上少说话,只能说肚子饿和渴了。”
说着,他已经抱起了那俩小婴儿,“快点儿跟上。”
“你们的羊”那个同样叫做木罕末得的老人说道。
“送给你了”
卫燃说着,催促着有些不太情愿的木尔塔扎以及乔娅和索拉娅追了上去。
他们这一行人走到车尾,里面立刻有几个年轻但却酒气熏天的士兵热情的接过了孩子,又把他们两个拽了上去。
“谢谢,谢谢你们。”基里尔故意用不标准的俄语反复的重复着“朋友”这个单词。
“别害怕”
一个看着也就二十一二岁,身上弥漫着酒味的年轻士兵热情的拍了拍木尔塔扎的肩膀,随后从兜里摸出一包饼干硬塞给了木尔塔扎。
没等他反应过来,另一个士兵也递过来一个水壶。
见状,基里尔立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