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已经解决,剩下的就是行动。 带着志在必得的决心,几个人从第一天就开始潜伏在夜巴黎附近。 扭约的灯红酒绿,在这里体现的淋漓尽致。 时刻喘息的街灯,晚归妖艳的女郎,大腹便便的老板,交织成世界最糜烂也最艳丽的色彩。 到处都透露着繁荣,还有腐败。 夜巴黎是扭约的高端会所,单是会费就需要100万美元,其他另算。 来往消费的人群非富即贵,不经意间露出手上名表,彰显华贵。 怀特穿着夹克衫,里面隐藏一把短管猎枪,远远的注视。 「安然先生说的是打的不让他站立起来,还是不让他直立起来?」脏辫小胡子纠结许久。 「你说呢?」怀特说着话,眼神已经被长腿女郎吸走,脑袋随着转头。 「……」 「我听安然老师的意思是,不让他站立起来,就是腿打断的意思。」脏辫小胡子摸着下巴上的胡子,目光也转到长腿金发女郎身上。 「哦?可我听起来好像是不让他直立起来,那意味着我们应该朝两腿之间下手?」怀特遗憾的转过头,继续盯着对面,长腿金发女郎上了一辆豪车,绝尘而去。 「打中腿吗?」脏辫小胡子有点犹豫,站立和直立,虽然一字之差,但却差之千里。 「要不然一起?」 怀特下定决心,「反正是残废,哪里残废都一样,不用太纠结!」 好像是这样,大家毕竟是混混嘛。 可惜第一天他们并没有等到卡曼出现。 这个家伙该不是闻到什么味道,突然消失吧? 也不太可能。 在卡曼哪里,像加纳和怀特这种级别的人,根本不足以造成任何威胁,他所忌惮的是安然这种跟他没有任何合作关系的大老。 但他却忽略了一点。 其实往往是最底层的小混混,才能下的了手。 跟杀人专家雇佣兵相比,他们或者并不专业,但杀人的决心未见的差多少。 而在娱乐圈不管怎么玩,手段都不宜太过惨烈。 暗杀也好,让人消失也好,除非迫不得已,否则没人会做。 都是身家几千万上亿,后顾之忧就足够让大多人望而却步。 可那些小混混不一样,尤其是怀特这种,在布里克街道长大的家伙,骨子里就流淌着暴躁的鲜血。 如果是桑切斯,他当然没这个胆量,甚至走不到跟前,恐怕就被人按住痛打。 而且桑切斯在娱乐圈地位尊崇,若非逼得活不下去,谁也不会打这种主意。 可卡曼却不一样。 尽管他背后有大老支撑,尽管他家资上亿,尽管他出入高端会所,来往都是豪门显贵,但想他死的人不知道有多少。 只是各有各的原因不好下手。 其实怀特如果真的把卡曼打残,卡曼会暴走,整个娱乐圈的人不知道有多少人拍手称快。 这家伙用自己绑架了数十位大老,成为他的后盾,不得不给他出头帮忙。 多少人忌惮于他所谓的「精彩故事合集」,投鼠忌器,不敢妄动。 可要他真的死了,抛开那个「精彩故事合集」,很多人恐怕都会笑出来,肯定会把夜巴黎包场,狂欢一个星期。 而且就算不死,被打残,可能也有很多人会笑醒。 怀特摸着下巴,苦等三天。 终于在第三天晚上等来机会。 身体已经发福的卡曼从车上下来,身边跟着个娇艳女郎,身高腿长,让人血 脉膨胀。 女郎挽着卡曼的胳膊,款款而行,两人一起走进夜总会。 「真是,一定要打的他直不起来……」怀特摸了准备好的球棒。 为了能让自己最大限度的出去,他把盯着别人的活交给两个小弟。 打残的事自己来做。 这样才能出一口心中恶气。 不知什么时候,天上飘起毛毛细雨。 雨不大,粘在身上却有种异乎寻常的湿冷。 久等的几位心情变差。 臆想卡曼在夜总会里左拥右抱,叼着雪茄,喝着名贵的威士忌,而他们却在冷雨中零落的等待。 我这球棍的手开始发热。 卡曼虽然已经有了一些年纪,但精神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