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了什么?”魏掌门惊恐道。 “没什么,只是让我的真气混入地脉灵气中让他吸了。” 张天流说的轻松,落在别人耳里却是惊涛骇浪。 肯定不是单纯的真气让大妖龙鱼吸收,必是运转成术,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大妖龙鱼没有察觉直接吸入体内,仅凭他愤怒的咆哮中,众人听出他遭到了侮辱! 没错,肯定是侮辱! 莫说归真,即使给张天流应天修为,这点真气绝对伤害不到大妖龙鱼,所以众人觉得他的真气,好比在大妖龙鱼品尝一碗鲜汤时,飞入了一只苍蝇,一时不觉给喝了下去,觉得卡了喉咙轻轻咳回口腔,或许还下意识的咀嚼几下当做汤中佐料,直到察觉味道不对吐在手里一看! “疯了!” “这人真是疯了!” “不好,快逃!” 摄人的威压宛如天塌压迫下来,所有人心头巨震。 奈何飞禽根本不听修士吩咐,纷纷扑向地面,躲在山中如瑟瑟发抖的鹌鹑。 修士们顾不上飞禽,慌不择路的一哄而散。 谁能想到张天流真办到了,说在这打就在这打,此时修士们后悔的肠子都黑了。 直到现在大家只是聚众,并没有制定战术,还不是因为公叔怜阳和白霄国师这些人非要他们请雾里散人出山。 人是请来了,可这人不按套路出牌啊! 什么准备都没有,谁守截海,谁挡海虫,谁灭海兽,谁杀龙鱼,一点安排和计划都没有讨论清楚,怎么打?拿头撞? 可你头再铁,你能铁的过五境大妖龙鱼? 龙鱼未到,乌云压顶,肉眼可见的狂躁暴雨碾压而来,困龙西脉转眼已是暗无天日,落雨轰隆。 这边修士刚散,五巅中脉的修士倾巢而出,皆难以置信的望着滚滚黑云向困龙西脉飞去,没人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听到一声怒啸,出来就见到这等场面。 “你以为,他会顺着你的安排走向末路?别忘了你是跟谁学的。”王乞斜瞥公叔怜阳。 公叔怜阳一声不吭,倒是边上白霄国师慢悠悠道:“你们不是有句话,自古长江后浪推前浪,他会破局,公叔长老就不会变局吗!” “怎么没把你给推死。”王乞讽刺。 白霄国师也不生气,笑眯眯的让人很难捉摸,熟悉的他的人也觉得他似乎变了性,往日可是一丝不苟的,迈入玉境就这么值得高兴吗?不过换他们,能进入玉境恐怕未来几十年都是笑呵呵的! 玉境就代表能去天涯的资格,虽然千年天涯行已过,但组个小规模的团队去闯荡总比在这里老死强,为何不笑?不仅要笑,还要大笑。 王乞对杨藻道:“战场转移变数很多,整条南海岸线都有可能遭受攻击,必须从截海反攻,把所有海兽逼到截海。” 杨藻刚点头,白霄国师道:“我看不用吧,这样打对我们不利,既然大妖龙鱼是被雾里散人引去的,就让他杀了雾里散人,我们再重新布局,现在出手伤亡无法估计。” “国师说得对,眼下不能因为一个人冒然出战,影响大局。” 转眼,八成修士都赞同白霄国师的建议。 王乞看出来了,张天流不是破局,而是自己钻进死胡同! 出人预料的,公叔怜阳反对道:“立刻准备作战,牵制所有支援大妖龙鱼的海妖,并将海兽引入截海作战。” 什么意思? 众人都有点懵。 他们不是没听出来了,意思是雾里散人有能力干掉大妖龙鱼,大家要围绕他作战,但可能吗? 雾里散人是异人,异能还是千里眼,实力靠的是修炼,目前不可能拥有五境实力怎么敌得过大妖龙鱼? 不论修士怎么想,王乞已经和杨藻离开了。 怎么守,怎么打,不用在这里讨论,在场的异人都跟老许建立链接,由老许传话告诉他们局面的变化,打的就是见招拆招。 张天流既然有自信,大家就围绕他作战,如果海妖增援慢,他们还能协助张天流拿下大妖龙鱼。 多数修士觉得鲁莽,非要弄个明白才出手。 莫说他们,王乞都看不懂,路上跟杨藻讨论。 “公叔怜阳应该得知小莫去帮他了。” 王乞闻言点头道:“如果有莫老板在不是没有胜算,他这人在正事上不喜欢扯犊子,这手看似来的突然,实则也是希望把事情早点办完,只有在绝对的自信下,贱人才敢这样玩。不然光是一个作战会议,就这帮人不知要开到猴年马月,咱们耗不起,东海北海现阶段虽没发生大事,可我们人不在,一旦打起来短时间很难会去增援,必须速战速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