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大人,你饶了我吧,我错了,求你了……” “求?今天你说什么我也得弄死你!” 张天流另一手燃起紫色火焰,眼看要给鬼将最后一击,突然一声呵斥传来,打断了张天流的行凶。 “何人胆敢在大祭主驾前撒野?” 这次来的可不是鬼将,而是人,还是拥有阴判传承的假阴判,换做鬼,岂敢对张天流如此呵斥。 永夜国也分三六九等,最低等的就是原阴判,成了蓄电池,其次是居民,然后鬼卒、信徒、鬼将、祭司、幕僚…… 这幕僚便是假阴判,其中也有等阶,从一至九品,一品最大,基本由修士投靠永夜国成为座上宾,赐予阴判传承。 这些家伙十有八九是叛徒出生,如金景修士来此,作为先锋探路的被永夜鬼物擒拿后被说服,回头把自己人全部引如圈套,最后都被困在永夜国。 也是为何如此多年没有消息传出去的原因之一。 能在大祭主身边效力的幕僚,品级不低,不是二品也是三品,张天流口称元霜祭主的仆人,这就有点让人无法摸头了。 仆,听似没幕僚尊贵,实则不然,如今永夜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鬼柳大人,何尝不是永夜大帝乌闲云的仆人,谁敢瞧不起他呢? 能不用跟随在祭主身边此后,而是出来办事的仆人,即使不是元霜身边的红人身份也应该不低,能不得罪最好不要得罪。 可对比与大祭主身边的幕僚,这身份再高,再红,也要降一个档次。 张天流却一副自恃甚高的样子,反问道:“此鬼既要杀我,如此冒犯我将其杀之合情合理吧。” “你是何人麾下幕僚?”假阴判问。 张天流笑道:“我乃元霜,元祭主的人。” 假阴判闻言蹙眉,元霜他认识,是小祭主中比较被其中的女子,但很可惜,金景一败让她名誉大损,如今不好好缩在家里等风平浪静,安排个仆人到这山雪城干什么? 假阴判回头看了一眼,见大祭主的座驾还未进城,时间充裕,便笑道:“哦!你可有证明?” “证明?那你可有证明?”张天流反问。 假阴判冷笑:“这样的排场,我还用证明吗?” “笑话,你的意思是,随便抓帮小鬼我也是祭主了?” “放肆!”假阴判大怒。 “你才放肆。”张天流针锋相对道:“你既无证明凭什么让我拿出证明?此番我秘密行事,负责调查凌胥一事,却被你的鬼给揪出来,如此妨碍我行事,莫非,你们跟凌胥贼子有关?怕我查出什么不成!” 假阴判气笑了! “什么时候,元祭主有过问永夜国境的权利了?我看你才是凌胥贼子吧,被我们发现后,现在是狗急跳墙,冒充元祭主仆人要躲过一劫,何等天真。” 张天流脸色阴沉良久,才无奈摇头道:“看来,不亮明身份你是不知道错字咋写。” 张天流掏出一块卡片,在燃起一层紫色火焰后,甩给假阴判道:“看是何物。” 假阴判快速伸手接住,定睛一看不由蹙眉。 密使! 这个身份普通居民完全接触不到,就连信徒与大多数鬼将都不清楚。 密使同样存在等级,最高的是内廷密使,之后是大祭主、小祭主再到各大城主才能拥有密使,大小祭司都没有。 而此密使卡并非凌胥城的,而是最高级别的内廷密使! “糟糕!” 假阴判知道不妙了! 对方元霜仆人是假,内廷密使才是真啊! 这种家伙可不能得罪,不然把你家底都给抄了! “呵!”假阴判一笑,偷偷注入一丝阴判之力,却无法燃烧卡片,笑容更加难看了,将卡片甩还给张天流,呵呵道:“果然是元霜祭主的仆人,还你。” 他可不敢在这种场合揭穿张天流的身份,内廷密使啊,出来都是办大事的,搞不好就是调查他们大祭主! 陛下对凌胥城不关心? 看来并非如此,也或许是鬼柳大人的秘密安排,他毕竟是内廷大总管,有权利调动所有内廷中人,久闻密使无处不在,看来是真的! 毕竟,他们大祭主也偷偷派出密使调查别的祭主,被调查很合理,不合理的是,自己也太倒霉了,撞到谁不好,撞这种家伙,听说不少幕僚遇到这种情况,得罪轻还好,破财消灾,得罪重了满门抄斩啊! 所以他必须将此事压下,回头让大祭主做主,总比他头铁的去跟这些人怼,假的还好说,功劳一件,万一是真的,他就要出来顶包了! 收回卡片,张天流收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