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荣的确变强了,在王乞看来,至少有二境修士的水准。 可见刺纹聚灵确实有一定神效,大概也是因为这个关系,符文大陆因此崇尚符文。 先辈们算到会有这一天,因此不断推崇符文,不然何以凡人之躯跟邪虫抗争到底? “阿流师傅不在,前不久去了林子里找材料,有事跟我说也行,回头给你转告。” 魏荣眉头一皱,他的确不能耽搁,便道:“过几天会有一批人来此,他们来头不小,我是来通知阿流师傅切莫得罪了这些人,对方要什么就给什么,以后我会尽可能的补偿。” “哦,就为这事啊,好,反之阿流师傅也没什么值得人家看上的。” 王乞其实很清楚,是这厮酒后多言,吐露了阿流的情报,让人家知道他靠的是凤家妮子发家致富! “这可不好说啊!”魏荣脸上有些惭愧,又不想多言,于是告辞离去。 “百忙之中还来此告知,这家伙品行还不错,就是有时候缺根弦。”王乞回到铺里,对红玗道:“最近没事少冒头,不然人家一时心痒,把你们全打包带走。” 红玗点头:“我会告知她们的。” “另外,阿流的事,别插手!”王乞提醒。 红玗略有不解,却并不细问,只点头应下。 等张天流回来时,王乞把魏荣的话转告一遍,没少说一句,也不多说一句。 他知道,就算张天流不知道是魏荣酒后坑了他,也能算出来人是谁,意欲何为。 张天流回到家,没把事情跟凤晗沉说,一如往常一样,做做符文,看看书,然后睡觉。 翌日午时,一行车队缓缓行至,从车上下来一伙人,人人身子挺拔,面容肃穆,清一色的白衣也难以掩盖他们常年淬炼的肌肉,通过外表就能看出他们身形矫健,力大无穷。 “这年头的保镖,真有武侠范啊。”王乞见此呵呵一笑。 等这些保镖排好队形,中间一辆精美的马车里走下一名青年,二十多岁,容貌很俊秀,还带着一点书香气质,显得温文尔雅,正是从东郡陇京来此的鹏贞纶。 没有往路边好奇张望的人群中看一眼,鹏贞纶径直径直走到砖窑巷口,看着巷子尽头,坐在砖窑旁干着木工活的张天流,随口一问:“就是他?” “没错公子。”身边中年大汉应道。 “可惜。” 鹏贞纶摇头一笑,并没有进入巷子与张天流攀谈的意思,而是道:“凤晗沉呢?” “屋里。”中年大汉指了指旁边木屋。 鹏贞纶抬脚走了过去,上到台阶,推开屋门,对里面隔着一层防尘薄膜的凤晗沉拱手一礼,淡笑开口:“在下鹏贞纶,见过阿流夫人。” “抱歉,妾身有事要忙,鹏公子有什么事请找我夫君。” “那就不打搅夫人了。” 鹏贞纶很有礼数的退了出去。 “公子,她太……”大汉一句不识抬举还没出口,就被鹏贞纶挥手打断。 “如此更好,与其对付一个精于心计的凤家女子,不如对付一个乡野小子,说服阿流,我看她是否能说个不字。” 鹏贞纶也是一个心机男,魏荣的一举一动哪能瞒得住他,反而给他带路。 他算准了凤晗沉不想跟他多言,也料定凤晗沉肯定在昨天就吩咐了阿流拒绝他,但他坚信,没有那个男人能经受住成功的诱惑,特别是年轻人! “哦!有好戏看了!” 见鹏贞纶走进了砖窑巷,王乞一脸的幸灾乐祸。 红玗虽然眉头紧蹙,却忍住没有插手,公子既然要做个普通人,那就要经受住普通人的无力感! “阿流师傅。” “嗯?” 张天流疑惑抬头,看着鹏贞纶。 “与其在这地方默默无闻,不如随我前往东郡大展宏图,不出三十年,我必将把你培养成万人敬仰的大师。” 鹏贞纶倒是直接,张天流更直接:“不去。” “你说什么!”鹏贞纶还没有发作,身边大汉先是一脚把张天流制作好的榫卯酒柜一脚踢飞,撞在砖窑上碎了一地。 “抱歉。”鹏贞纶对张天流歉意一笑,忽然神色一愣喝道:“阿成,还不道歉。” “对不起公子。”大汉阿成忙站定躬身。 “我是让你想阿流师傅道歉。”鹏贞纶语气冰冷道。 阿成一脸不情愿的面朝张天流,躬身道:“对不起,阿流师傅。” 鹏贞纶这才道:“下人不懂事,惊着阿流师傅了,刚才没听清楚,你之前说什么?” 王乞乐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