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天流结束与炎魔的话题后,立刻着手雷法的复刻。 孙青旋所修炼的雷法,在琉焰岛毁灭时,被纪飞绿带上浮天刺一同搬到瑶池。 虽没有修炼此雷法心得,但张天流觉得,作为孙青旋的转世,颜轻遥必然不陌生。 书写功法时,炎魔这厮没有睡觉,而是捧着茶站到张天流身后,似笑非笑道:“御雷诀啊,真是还念。” 感慨一番,又话锋一转:“你现在就打算传授她此法?” 张天流点头。 炎魔却摇头,自语似的道:“唉,前尘啊,仿若昨天,可我,又非昨日之我!” 张天流停笔,蹙眉,不是在回忆功法细节,还是受炎魔一番话的影响。 炎魔又笑道:“看来你已经从对孙青旋转世的惊讶中恢复过来了!” 炎魔说的没错,他想帮,但这种帮只是处于他个人的角度,孙青旋,颜轻遥,她们是一个人吗? 肯定不是。 要说两个人,就又不对了。 但她却是拥有了两种人格! “你果然还有,感情用事的一面!”炎魔取笑。 张天流没有放笔,继续握紧书写起来,同时道:“对别人来说,或许是坏事,但对我而言,任何能激起我行为的感情,都是来之不易的奢侈品。” “为了这点感情,你就打算磨灭颜轻遥的人格?”炎魔不亏是老魔头,一句话正中要害。 张天流知道他说的不仅这一事,因为他要面对的不单是孙青旋和颜轻遥,还有赤仙子与阿七。 他偏向阿七,是否说镜像里,依偎在他身侧死去的赤仙子就没必要存在。 镜像也是现实,赤仙子活在了张天流心中,是他永远无法抹去的记忆。 “这种抉择,我经历过,很难,太难,最后我也不得不逃避,不去做选择,任其自生自灭,百转轮回,因为过去终将是过去,修行首先学会的是什么,取舍,随着修为越高,凡尘俗世的恩恩怨怨离我们就越远,直至了无牵挂,至此仍保持一颗恒心者,大道可成矣。” 张天流闻言笑着摇头,问:“天涯也如此?” 炎魔沉默。 张天流替他解释:“正因为你们不如此,而人家如此,才感到不平衡,别整的跟小年轻仇富似的,那是人家的选择,祖祖辈辈建的基业,凭什么不给人享受?能怪谁?怪你爸当初不努力?别开玩笑了,我们九州有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一说,很多人就不理解,为什么不说全家,全族?而要用鸡犬呢?是要告诉别人,跟他混,哪怕是一只鸡一条狗也有飞升的超级待遇?” 张天流笑了笑,又道:“很蠢的问题,我都不屑于跟别人说,毕竟每个人心中都有一杆秤,一千个哈姆雷特懂不懂,可从我遇到一个老外开始,我的想法变了,从他和很多老外的嘴里,我得到的答案很统一,话有不同,但意思就是反问我,难道不是喜欢?” 张天流是哭笑不得的摇摇头,放下笔,点根烟,边抽边道:“我并不赞同这种答案,因为它太笼统,但它又给了我另一种更深的道理,实用性。” “这什么鬼道理?”炎魔反而懵了。 喜欢他也能理解,但实用性,鸡犬的实用难道是食用? “你去九州的时代不一样,狗能看家护院,人则渴望安全感,鸡生蛋蛋生鸡,具有经济价值和持续以及发展性,它是一种财富的象征,你别笑,真的,九州古人日子不好过,饿死的人远超战死的人,盼着鸡下蛋,是多少古人朝思暮想的事,为什么是鸡,为什么是狗,为什么不是牛马?因为拥有牛马的人比拥有鸡狗的人少,就这么简单,古话的哲学,就在其故事的背景里,放到今天它依然有效,和合之争,必引发紫桑之争,看似是一场去其糟粕,留其精华的大淘沙,实则,它还是多数人的选择,谁能得到多数人的支持,谁才能在这场动荡中站稳脚跟……” “你等等。”炎魔有些头疼道:“我跟你说孙青旋的问题,你跟我扯和合之争,能归一码么?难道,你也要在这件事上逃避?再说,你是对的,可这场争斗我们不能陷进去啊。” “谁说不能?”张天流扭头看着炎魔,严肃道:“你以为是和合之争?” “不然呢?”炎魔想了想,又改口道:“确实,和合老祖必然要在无垠有一番大动作,甚至会影响到它涯,那么就是天涯之争,或再大点,引发又一届的正魔大战。” 张天流乐了,却笑得很不屑。 “你啥意思啊。”炎魔不爽道。 “本质,你怎么就看不透呢,什么狗屁天涯之争,正魔大战,这些都不是本质,本质是你,与他们之争!” 炎魔一僵,不爽和同样不屑的笑彻底没了。 “不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