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春妮生病的事很快在西坪村传开了,总之是传得沸沸扬扬,说什么的都有。
还有甚者,他们说姚春妮是得了那种病,应该是王有财从外面带回家的,不知道说这种话的到底是怎么想的,岂不知姚春妮和王有财同过房已有段时间了,可是这种事,姚春妮总不能和人家去理论吧!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而且是越传越邪乎。当然有些人是捕风捉影,可能是听说了王有财有外面有多花,于是便胡乱添油加醋,可惜的是姚春妮无故躺枪。
这天,夏建和肖晓一起回了西坪村,在家里正好听母亲孙月娟说起了这事,夏建听后心里还真不是滋味。
按理说,姚春妮得了重病大家应该同情才对,可村里人胡乱编排,就像是在看热闹似的。
“村里人这是怎么了?以前好像不是这样的。”
夏建忍不住了,他有点生气的对自己的母亲说道。
孙月娟长叹了一口气说:“以前人穷,可人心好,谁家有个大小事情,村里人都会去帮忙,可是现在不一样了,好多人吃饱后无事可干,每天就盼着村里出点啥事他们好嚼舌头。”
“哎!这说来说去是人心坏了,因为大家都富裕了,觉得没有必要再讨好其他人了。”
一旁的老爸夏泽成长叹一声说道。
夏建摇了摇头说:“怎么就叫讨好呢?”
“怎么不叫?以前王德贵当村长,村里人个个都讨好他,现在呢!别说是他王德贵了,就是现任的陈二牛,村里好多人都不鸟他,为什么?因为大家觉得各自求村干部的事少了,可以说甚至没有。”
夏泽成说着,生气的还把脖子一扬。
一旁的肖晓怕夏建和他爸争吵起来,她忙笑着说:“叔叔说的对,你一个常年不在家的人知道什么。”
夏建呵呵笑了笑,他走出了房门,然后快步去了西坪村村委会。
说句真心话,自从西坪村迁村,这新的村委会夏建还真是来的很少,可以用几次来计算。
整个西坪村来说,全是三层的小楼房,看着很有气势,村委会就更别说了,远远看去,三层小楼就像是鹤立鸡群,因为村会的楼房盖的高大,而且在外墙上还涂了红色。
夏建刚走进村委会的大铁门,站在阳台上吸烟的陈二牛便看到了他,陈二牛有点欣喜的大声喊道:“夏总是不是走错门了?”
“少贫嘴,你下来我找你说点事。”
夏建朝着站在三楼的陈二牛挥了挥手,要上三楼,他懒得上去。
“你稍等,我这就下来。”
陈二牛答应着,他便快步跑了下来。
在一楼有个会议室,陈二牛打开房门便带夏建走了进去,因为陈二牛的办公室设在三楼。
陈二牛让夏建坐下后,他立马打电话让人沏了两杯茶水进来。
“你可是大忙人,今天怎么到村委会来了,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陈二牛说着,掏出一盒香烟,然后抽了一根递了过来。
夏建摇了摇头说:“你是知道我不抽烟的,我今天来找你,还真是想谈点事情。”
“哦!那你说吧!是什么事情?”
陈二牛微微一笑问道。
夏建长出了一口气说:“王有财老婆姚春妮得了重病你知道吗?”
“嗨!就这事啊?村里这两天传遍了,说什么的都有,这也是报应,王有财这混蛋不做好事,但这报应给了姚春妮确实有点冤枉。”
陈二牛说着,他忽然停了下来,因为他发现夏建的脸色有点不对。
“你怎么也变成了这样,难怪村里现在是这样一个风气。”
夏建瞪着眼睛,模样有点吓人。
陈二牛虽说是夏建的发小,可他从小就有点怕夏建,所以当夏建一不高兴,他便发现自己可能是说错话了。
“陈二牛,你现在是西坪村的领导人,一个村子的发展不只体现在经济的发展上,更重要是每个村民的素质体现,你看看,现在是什么一种情况?”
“村里有人得了重病,大家就算是不帮忙,也不能看热闹胡说八道啊?你在外面听听,他们都说些什么?这就人心吗?”
“当年王有财拿十多万给村里人唱大戏时,村里人都说好,现在人家的老婆生病了,不帮忙也就算了,还到处编排,你没有发现这是一种病态吗?”
“我想问你陈大村长,照这样发展下去,西坪村几年之后会是什么样子?”
夏建越说情绪越激动,陈二牛有点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这时,莫燕推开房门走了进来,她偷看了一眼夏建说:“夏总!二牛文化程度低,对这种事的认识不够,其实我早就和他谈过这个问题了,可他不以为然。”
夏建长出了一口气说:“这是一种非常可怕的事情,人心变坏了,经济发展起来又有什么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