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倾歌的话说的很直接,气恼和厌恶,都表露的明显。
夜天绝能够理解夏倾歌的感受,同样,他也不看好皇甫霖。虽说皇甫霖是被皇甫家当做未来家主培养的,有几分智谋和手段,可是他做事太过阴暗,见不得光,这样的人注定走不太远。
勾唇笑笑,夜天绝开口,“你想怎么做?”
“我还能有什么别的办法?”
她的功夫差,若论单打独斗,对上谁都难有胜算。她唯一拿得出手,也最擅长的,就是用毒。
对上夜天绝的眸子,夏倾歌浅笑。
“皇甫霖的日子,怕是过的太滋润了,所以才会那么闲,为了一点鸡毛蒜皮的事咬着我们不放,东挑拨西离间,不停的搬弄是非。既然他这么闲,那我们就让他忙起来好了。我要让他忙着解毒,忙着对付贺兰家,忙着应付恶人谷,忙着收拾自己狼藉的声名,这样,他也就没时间针对我们了。”
皇甫霖是怎么对他们的,她就要怎么报复回去。
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他们这些日子尝到的滋味,皇甫霖都得一一品尝,一点不能落下。
否则,她心里的这口气,就顺不了。
说着,夏倾歌冲着夜天绝勾了勾手,让他附耳过来。
靠近夜天绝,夏倾歌在他的耳畔一阵嘀咕。她的声音很小,只有她和夜天绝两个人能够听到,不过,房里倒是很快就传来了夜天绝的笑声。
看着夏倾歌,夜天绝的眸子里,带着几分兴奋,几分满足。
“倾歌,可真有你的,你就等着瞧吧,这事我一定给你安排妥当了。”说着,夜天绝还揽着夏倾歌,在她的脸颊上亲了一口,“有你出谋划策,可真是我的福气。”
夏倾歌脸颊微烫,她笑了笑,没有多言语。
一个时辰后。
忽而有一个女人,匆匆忙忙的跑出了一夜千年,她身上的裙子有些破损,头发也乱糟糟的,一条帕子捂着脸,嘤嘤的哭声不断传出来,显然是受了大委屈的。
这人,正是易容过后的秋蝉。
只不过秋蝉易容的手段了得,就算是之前见过她的,也认不出来。
见着秋蝉跑远,一夜千年里,不禁有窃窃私语。
“这是怎么了?难不成是被人欺负了?”
“这有什么奇怪的?”一旁,有人快速回应,“瞧她那身衣服,应该是哪家的下人,看着身材不错,模样也尚可,遇上那些花花公子,被调戏,拉进房里找找乐子,还不是正常的?”
“别说,可不就是这个理。”
“那也不对啊,这花花公子里,虽有名的就是皇甫钺了,只要是个漂亮女人,他就走不动路。可是,他也不在这啊。”
“男人本色,除了皇甫钺,指不定还有什么钺呢?”
“等着瞧吧,这客栈里人多眼杂,总归有看见事情始末的,用不了多久,那姑娘是怎么回事,大家就一清二楚了。”
众人饶有兴味的说着,兴致勃勃。
却说秋蝉这边。
从一夜千年跑出来之后,她直奔着皇甫家和贺兰家落脚的客栈而去。熬战那边已经传回来了消息,皇甫霖、皇甫钺以及皇甫宁,他们都在客栈里休息。
现在过去,时候正好。
秋蝉的易容之术登峰造极,她不但模样变化不小,就是举手投足间的气质,也变化很大。虽然身着一身下人衣服,可是她那娇滴滴的模样,还有那温婉的气质,却俨然是一副大家小姐的样子。
这是夏倾歌给她塑造的身份。
落难的大小姐,本就惹人怜惜,外加上她双目含泪,楚楚可怜……
这样子怎么能人不让动心?
秋蝉顺着夏倾歌的意思,将这股子柔弱的可怜劲儿发挥到了极致,她就要用这种方式,到达皇甫霖的身边。
客栈外。
秋蝉到的时候,本欲跑进去,闹出一些动静来,吸引皇甫家的人注意。
只是,她才一进客栈,就遇上了皇甫钺从里面走出来。换了一身水蓝色的衣袍,腰间束一锦带,皇甫钺也颇有几分器宇轩昂的意思。而他眉眼间神采飞扬,隐隐带着几分春色,那高兴劲儿显然和女人有关。
见状,秋蝉的眼睛不禁转了转。
哭声更大了几分,她一边往皇甫钺这边冲,一边哭喊着,“二哥,三姐,二哥……”
秋蝉慌乱的叫着,她加快了跑的速度,眨眼间就已经到了皇甫钺的身前。
故作无意,秋蝉直接撞上去,与皇甫钺撞了个满怀。
几乎是下意识的,皇甫钺伸手,揽上了秋蝉的腰,免得她被自己撞出去。这一刻,皇甫钺很自然的感觉到了若柳纤腰,处子香气,那一切仿佛有勾魂摄魄的魔力,让人不自觉的行动。
外加上秋蝉眸中盈盈的泪水,以及衣裙秀发的凌乱,那楚楚可怜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