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歌,你提醒提醒单公子,那是什么毒吧?免得他贵人多忘事,把大事给忘了。”
听着这话,夏倾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对皇甫霖动手的,是单云晾。
想来这件事,单化臣多半都是不知道的,否则他不会在听到他们怀疑单家人下毒的时候,那么愤怒,而且第一反应为是皇甫霖最初中的毒……
看来,单化臣的两个儿子,可都是坑爹的主。
单云存有几分本事,可也是一瓶子不满半瓶子晃荡,而且性情桀骜,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单云晾少年成名,小有所成,可惜却也是个拎不清的,不知道事情轻重,分不清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口口声声说在凌霄阁内不能乱来,可谁有他来的乱……
这家伙,也是够黑心的。
心里寻思着,夏倾歌缓缓看向单云晾,她淡淡的开口。
“在单家人为皇甫霖治疗之后,皇甫霖的身体里,又出现了一种嗜血噬心的剧毒,蔓延速度极快,险些要了他的命。单大公子,这么大的事,你难道真的不记得了?”
听着夏倾歌的话,单云晾的身子,不由自主的颤了颤,他脚下也微微踉跄。
脸色一片惨白,他直接慌了神。
夏倾歌说的,他自然是知道的。那毒名叫九鬼偷心,是他从一本《鬼医毒经》之中看到的方子,从而练出来的剧毒。这毒无色无味,而且只对体内有毒的人才有用,所以他在那么多人面前对皇甫霖下毒,才没有人发现。
这毒剧烈,只要一点点,就可以在很短的时间内要人性命。
按理说,皇甫霖用不了多久就会死的。
那样,所有人都会怀疑是原本存在于皇甫霖体内的毒发作,或者是因为其后的人救治不当所致,根本不会怀疑到他的身上……
怎么可能有人发现?
夜天绝和夏倾歌是怎么知道的?这怎么可能?
单云晾想不明白,这些乱糟糟的想法,充斥着他的脑子,让他的头一阵阵发晕。而且,他也有些心慌。若是这件事真的撇不干净,那他肯定会受到凌霄阁的惩罚。
到时候,他就完了。
心里越想越乱,半晌,单云晾才反应过来,这个时候他不能乱。他得想办法,将事情推出去才是最好的自保。
努力保持镇定,而后,单云晾看向夏倾歌道。
“战王妃,你说的什么中毒,什么嗜血噬心,我怎么有些听不明白?是皇甫公子的身体又出现了什么状况吗?战王妃,你也是个医者,应该知道这中毒之人的病情是千变万化的,你自己控制不住皇甫公子的状况,就将所有责任以莫须有的罪名,推给我单家,这手段未免太肮脏了些。”
单云晾能这么镇定的说出这些话,倒是让夏倾歌对他有两分刮目相看。
当然,他若是没有沉默那么久,若是脸色没有那么惨白……他这话的可信度,会提升许多。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
这反咬一口,单薄如纸,一戳就破。
对上单云晾的眸子,夏倾歌不禁笑了出来,“单大公子,我好心替你回想,你却要反咬我一口,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的了。那我们还是用事实说话好了,事实总是胜于雄辩的,不是吗?”
说着,夏倾歌直接看向夜天绝。
“王爷,你还是放了单家主,来单大公子这瞧瞧吧。男女有别,我总不好上前去搜查他的身上都藏了什么,这事就有劳王爷了。”
搜男人的身……
这事别说夏倾歌不想干,就算她想干,夜天绝也会掐断她的念想。
直接点了单化臣的穴道,让他不能说不能动,免得再胡言乱语的添堵,之后夜天绝大步到单云晾的身边。
单云晾下毒的时候,夜天绝并没有瞧见,在场的其他人也没瞧见。
不过,他的小动作,却没有逃过简若水的眼睛。
夜天绝在进凌霄阁的时候,去见过简若水,所以这其中的猫腻,他心里很清楚。到单云晾的身旁,夜天绝没有丝毫的犹豫,他直接将动手将单云晾腰间的玉佩给扯了下来。
几乎是下意识的,单云晾想要抬手去和夜天绝抢夺……
可惜,他根本不是夜天绝的对手。
拿着玉佩,夜天绝仔细的打量了一番,这是一块上等的羊脂玉,上面雕刻了一个“晾”字,显然是代表着单云晾的身份的。
只是,若是细看不难发现,这玉上另有玄机。
抬手拉住夏倾歌,牵着她到鬼医尊使和水长老跟前,夜天绝直接将玉佩放到了桌上。
“毒就在这里面,你们仔细的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