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
夜天绝和夏倾歌两个人出来的时候,皇甫杰已经从隔壁的房间里出来了,他脸色一片暗沉,眼眸里也没什么神采,一副受伤过后,心如死灰的模样。
夏倾歌瞧着,心里也不是滋味。
只是,这结果是皇甫杰一心求的,他们拦不住。而林情璇的心思和感情,他们也控制不了。
一切都是没办法的事。
在夜天绝的搀扶下,缓步走到皇甫杰的身边,夏倾歌轻声开口,“皇甫公子,天涯何处无芳草,还是想开一些吧。”
被夏倾歌劝着,皇甫杰的心里,愈发的不是滋味。
对上夏倾歌的眸子,他苦笑道。
“我知道。”
“感情的事,从来都不能强求,之所以会伤心,其实也不过是因为没有遇上一个对的人。皇甫公子,有时候学着放下,也是在放过自己。既然她不是对的人,就放下吧,你医术底子不错,以后还是将心思多放在这上面,想来必有所成。至于感情……该来的时候总会来。”
皇甫杰不是纨绔子弟,也不是莽夫,道理他都明白。
可道理有什么用?
除了能在心里一遍遍的咀嚼,告诉自己错了之外,无法消除半点他心里的痛苦难受。道理在告诉他放下,一切都过去了,可是心却告诉他,难受,会疼。
沉沉的叹息,许久皇甫杰才收敛起自己的情绪,轻声道。
“让王爷、王妃见笑了。”
“皇甫公子不必如此,”夏倾歌说着,抿了抿唇,微微思量片刻才又道,“天绝,你带着皇甫公子去花厅坐坐吧,我回院子里一趟,有些东西想收拾一下,送给皇甫公子。”
夏倾歌的话,让夜天绝微微挑眉。
他不喜欢夏倾歌为皇甫杰费心,或者说,他不喜欢她为其他任何的男人费心。送东西……他不喜欢。
只不过,夏倾歌开了口,他也不会扫兴。
也不看皇甫杰的反应,夜天绝温柔的对夏倾歌开口,“我让人带皇甫公子去花厅,我陪你回院子。”
“不用,我自己可以。”
冲着夜天绝笑笑,让他放心,夏倾歌看向了在院子外候着的素语、素纯,冲着她们挥挥手,让她们过来扶着自己。
之后,夏倾歌直接往院子外走。
一直到出了院子,夏倾歌才道,“行了,放开吧,不用扶着。”
“王妃,扶着稳妥。”
素语的话,让夏倾歌勾唇笑笑,“我这月份还浅,肚子也只隆起来一点,哪至于左搀右扶的?之前叫你们过来,也不过是为了让天绝安心罢了,其实我这身子好着呢,没事。”
“那也扶着,要不王爷之后知道了,也不安心。”
“你这丫头。”
见素语执拗,夏倾歌也不好再说什么,她笑着嗔了一声,便往自己的院子里走。
素语也好奇,她看着夏倾歌,低声道。
“王妃,你要送皇甫公子什么东西啊?奴婢之前瞧着王爷脸色不好看,他怕是不喜欢你送东西给皇甫公子。”
“嗯,他肯定不喜欢。”
夜天绝占有欲强,她对其他男人稍稍好一点,他都会酸溜溜的,这一点她最清楚不过。今日来的,不管是皇甫杰,还是其他人,夜天绝都不会希望她送什么东西。
再者说,皇甫杰之前在林情璇的房里,也斥责质问过她,语气不算好。夜天绝在她的事情上,尤其是她吃了亏的事情上,多半都是记仇的。他心里之前对皇甫杰的那点好感,只怕在那一阵怒吼里,早已经消磨干净了。
如此,他又怎么会希望自己给皇甫杰送东西?
想着,夏倾歌不禁笑了出来。
其实这或许也是夜天绝最可爱的地方,他那强烈的占有欲,别扭的表达方式,都让她能深切的感受到他的在乎。
而这份在乎,让她安心。
看着夏倾歌的模样,素语微微好奇,“王妃既然知道王爷的意思,那还要送吗?”
“要。”
夏倾歌回应的笃定,没有半分的犹豫。
“你家王爷只是气皇甫杰之前对我语气不好,并没有其他的什么。而我,也不过是想送皇甫杰两本医者手札,不算出格,没什么事的。”
“医者手札?奴婢听司徒公子说过,这可是医者最重要的东西。之前,在针术大赛上,水长老拿出过行针的手札,那东西薄薄的,却让那么多医者趋之若鹜,王妃自己整理出来的东西,宝贵着呢,就这么送给皇甫公子,岂不是亏了?”
素语说这话的时候,小脸上全是心疼。
那样子,让夏倾歌不由的笑了出来,她侧头看向一旁的素纯,轻声调侃。
“瞧见没,咱们素语都快成小管家婆了,等以后熬战娶了她,保准把熬战管的服服帖帖的,一点差错都不得出。否则,她这张小嘴